「你說的,你要我負責喔,不能反悔。」
「我還要你彌補我呢,誰教你害我傷心難過那麼久!」她對他咧嘴一笑,開始勒索。
她可是為他掉了不少眼淚,不索求一點回報怎麼行?
白御方笑了。「你要我怎麼彌補?」
夏依芙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突然拉下他的衣領,將自己的唇湊上去。「這樣彌補!」
第八章
夏依芙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僅穿著貼身衣物,正坐在梳妝台前打算擦上保養品,這時,門鈴恰好響起。
她訝異地看向大門。
這間十坪的小套房是她用自己的積蓄買下的,平日除了工作太忙碌或是想要獨處時才會到這里來住幾天,平常她還是住在家里。
在相親前落跑那件事,讓她最近被父母念到耳朵都快長繭,為了圖個清靜,加上經紀公司幫她接了一個內衣廣告,最近必須試穿那個品牌的內衣,體會它的舒適和機能性,為了不想因接了廣告又被爸爸轟到耳朵快聾掉,所以她才搬到小套房來住幾天。
除了爸媽之外,沒人知道她目前單獨一人住在這里啊。
連她那位冷面情人,她也還來不及跟他說呢。
反正最近幾天他出國參加武術比賽去了,等他回國後再告訴他也不遲。
所以,她直覺是有人按錯門鈴了。
算了,不管他,按久了沒得到回應,那個人自然會離開。
沒想到,門外的人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門鈴按得更為急促,像是催著她趕快開門。
於是夏依芙丟下手中的乳液,拿起床上的浴袍隨意地套上,生氣地走到門後。
「誰?」她揚聲問道。
「是我。」一道男聲冷冷響起。
夏依芙著實有些嚇一跳,不敢相信地瞪著門板。
是他?
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在這里?
還有,他何時回國的?
「快開門。」
「喔,你等等。」她將浴袍拉攏了一些,才將門打開。
當門打開的剎那,白御方看見的居然是只穿著浴袍的夏依芙,更不經意地聞到剛沐浴完的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教他當場傻眼。
「你怎麼知道這里?」雖然對他的到來有些愕然,但夏依芙心頭仍忍不住滿是喜悅。
「我自有辦法查出來。」他迅速收回稍微失神的心緒。
「這麼厲害?」
「我的能耐還不止這樣。」
「你看起來不像是搭了十幾個鐘頭飛機的人耶。」夏依芙打量著這個剛出國比賽回來的男人。
「是嗎?」白御方斜睞她一眼。
長時間的飛行讓他四肢嚴重僵硬,他迫不及待地月兌下外套,拉開領帶,並隨意扯開胸前兩顆扣子,伸展一下緊繃的肌肉。
她不經意的瞧見他隨意解開胸前兩顆扣子,隱約露出健壯的胸肌,耳根子突然迅速染紅。
身為模特兒的她,常在後台看見一群未著寸縷的男模特兒,她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但是,今天怎麼才稍微瞄到他的胸肌,就不爭氣的臉紅心跳?
「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嗎?」白御方提起腳邊的行李,點醒突然有些失神的她。
不想讓白御方察覺她的異樣,夏依芙趕緊將門完全打開,讓他進屋。
「喔,快進來吧。」
她拉開門的動作導致浴袍有些松開,而她卻毫不自知。
白御方一眼便瞧見她浴袍下隱約露出的迷人胴體。
眯眼望著眼前這片春光,他捂著額頭,不知該如何提醒她。
他隨手關上門的同時,索性自己動手將她敞開的浴袍拉好。「穿好,松開了。」
夏依芙驚愕他突如其來的舉止,目光往下一移,火紅迅速蔓延整張小臉。
「呃……我才剛沐浴完,所以……」
「下一次不管你在做什麼,一定要先將衣服穿好。今天進來的人剛好是我,如果是別人,那不是很危險?」他板著臉提醒她。
「我知道啦。」
她有些納悶的看著神色自若,沒有一絲變化的白御方。
奇怪,她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她可以說是秀色可餐的站在他面前,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方才只是稍微替她將浴袍拉好,手指下經意踫觸到她胸前的肌膚而已,已讓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栗,強烈的感覺便排山倒海而來,而他……居然毫無動靜。
他是聖人嗎?還是同性戀啊?
不行,這攸關她的幸福,她要試驗看看。
「你剛回到台北嗎?」夏依芙的雙眸充滿誘惑,踮起腳尖勾住他的頸子,啄了他的唇一下。
「嗯。」
柔軟的香軀毫無預警突然覆上他,馨香在他鼻端縈繞,蠱惑著他的心神,讓他的呼吸顯得急促。
「不介意我先去換件衣服吧?」她改為圈住他的腰,輕輕搖晃著兩人的身軀。
白御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低頭看著兩人過分緊貼的身體。
這種曖昧的姿勢讓他的神經立刻繃緊,清楚的察覺自己不听使喚的男性象徵正逐漸隆起,緊緊地抵在她的女性柔軟上。
「你去吧。」他明顯的感到不自然,急促的呼吸強烈的透露出他已被燃起的。
「不過換衣服是等一下的工作,現在有一件屬於你的工作要先做。」夏依芙搖搖頭道。
哪有這麼簡單放過他!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濃重的呼吸及瞬間緊繃的神經,和正背叛他意志的老實身體,可見他對她目前這身裝扮是很有反應的。
她怎麼可以錯過這難得可以與他更進一步的機會呢?
「什麼意思?」白御方下解地問。
「我剛剛已經主動親過你,現在換你了。」她噘著紅唇示意。
他火速在她的唇上落下一記輕吻,隨即將她推開。
「可以去換衣服了吧?」他伸手輕掐她的粉頰。
「不行。」要她就此乖乖去換衣服?她偏不!
「你方才不是說,我只要吻你一下,你就去換衣服?」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是啊,不過你這哪里是像男朋友給女朋友的吻啊,不算,再來一次。」夏依芙存心耍賴。「要熱情,充滿激情的那種。」
既然他這麼被動,應該不介意她主動一點吧?
「熱情,激情?」
「對!」她食指抵在唇間,煽情的朝他拋拋媚眼。
白御方的嘴角隱隱抽搐,低頭盯著已把他當成尤加利樹,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撒嬌耍賴的無尾熊夏依芙。
他可不是死人,會看不出她有心的誘惑嗎?
早在他見到那浴袍下的玲瓏身材,不經意踫觸到那令人著迷的柔軟身子時,渾身已血脈債張。
幸好他是習武之人,懂得靜心養氣,才好不容易稍微平息了體內的之火,現在要他給她一個熱情的激吻,他不把持不住把她吃了才怪。
在他懷中的是他想寵溺、疼愛一輩子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信念,他就不會堅守兩人之間的界線了。
白御方狠下心,扒開身上這只要賴的無尾熊。
他再度替她將松開的浴袍拉好,冷聲命令。「先去換件衣服,否則一切免談。」
滿腔的熱情被人當頭澆了一桶冷水,夏依芙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正在冒煙。
她瞪著表情僵硬森冷的親密愛人一眼,噘嘴哼了一聲。「哼!你很無趣耶。」
居然這麼狠心,把她這個大美女從眼前推開。
不過她不會就此放棄的。
她如果不主動一點,以御方這種溫吞的性格,恐怕到他們結婚那一天之前,他們兩個還是保持著這種距離。
她不是隨便的女人,既然不想再接受父母安排的婚事,自然會慎選可以委身的對象,經過這些日子的交往,她已經認定他是她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很無趣。」
「算了,你先坐一下,我進去換衣服。」她瞥他一眼,不甚高興的轉身走向衣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