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情還算愉悅的白御方見狀,臉色突然一凜。
砰一聲,他重重地將啤酒放在那兩名男客人面前。
「你們的啤酒。」
他雙手抱胸,沉下臉冷睨著那兩名男客人和他們的幾名同伴。
企圖被看穿,那兩名酒客悻悻然地操著啤酒回到座位上。
「我看今晚沒什麼客人,我先送依芙回去好了。」白御方立即道。
「你不是才剛來?」賴翼帆愣了一下。
白御方挑了挑眼尾向他示意,方才進來的那幾名男客人依舊對夏依芙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
賴翼帆斂眸,點了點頭。
「不用啦,不好意思麻煩你。」夏依芙順著白御方的目光望去,才意會到他的擔憂,心頭一陣感動。
「什麼麻煩,現在這個時間,你這樣的大美女走在路上很危險。」賴翼帆對她板起臉孔。
開店做生意,會有什麼樣的客人上們都不是可預料的,但他可不希望這麼甜美的女孩在離開店里後發生什麼意外。
「不會麻煩,順路。」白御方不假思索地取下掛在牆上的車鑰匙。
「順路?」夏依芙睜大了眼。怎麼會順路呢?他們所住的地方分明是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啊!
「順便繞了一段路,所以並不會麻煩。」白御方隨口開了個玩笑。
「這笑話好冷!」她似乎感覺到一陣寒風從頭頂吹過。
「我擅長的也只有講冷笑話。」他走出吧台,替她提起掛在椅側的小提包。「快點,走了。」
「那就麻煩你了。凱希,要一起走嗎?」
「我會負責她的安全的,你別擔心,快回家休息吧。」賴翼帆毫不避諱地對楊凱希眨眼調情。
「那我先走了,拜拜!」
「快走吧。」白御方拉著她往店門的方向走去。「你沒看到他們兩人已經把我們兩個當成大型探照燈了嗎?」
「也對喔。」夏依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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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霞光將天際染成一片瑰麗燦爛的金黃色,接著,當火紅的夕陽逐漸消失在地平線那端,樂聲響起,飯店的游泳池周遭瞬間燈火通明,瑩亮的光線照耀著四周每一寸角落。
游泳池旁是座臨時搭建的白色伸展台,這時,穿著華麗,打扮妖嬈的模特兒們紛紛從伸展台後方走出,展示今年最新設計的服飾,眾所矚目的華麗派對正式展開。
今晚,整個服裝秀移師戶外的游泳池畔,走秀結合著派對,是這一連五天服裝秀最後的重頭戲。
服務生忙碌地穿梭在賓客之間,游泳池畔到處可見俊男美女,富商巨賈,名流薈萃,冠蓋雲集,衣香鬢影,人人無不爭奇斗艷,將整個派對帶入最高潮。
白御方倚著廊下的圓柱,以十分欣賞的目光盯著伸展台上那位穿著略帶中國風的模特兒。
他迷起雙眸,若有所思的目光越過玻璃杯緣,仔細凝睇著她的風采,興味盎然的研究著她。
他發現,她走秀時全身會散發出一種迷樣且誘惑人的魅力,帶電的斜飛秋眸緊扣人心,讓人舍不得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夏依芙正對著伸展台下的賓客們擺著pose時,隱約中似乎接收到一抹灼熱卻熟悉的視線。
她不著痕跡地朝那道視線的方向望去。
一名雙臂交叉橫在胸前,倚靠著廊柱,穿著一襲白色唐裝的男人,瞬間緊攫住她的視線。
他怎麼會來呢?
靶到訝異的同時,她心底卻也泛起一絲絲喜悅。
他的長發同樣簡單地東在腦後,前額幾縷參差的劉海隨意垂覆至眉間,隱隱遮掩住他那俊冷的臉龐。
合身的白色緞面唐裝,將他瀟灑軒昂的身形襯托得更為搶眼,更彰顯出他與眾不同的冷沉氣質與神秘的氣息。
只見他隨興地拿著杯子搖晃、輕啜,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優雅的氣息,已經足以魅惑人心的面容,今晚看來更加俊秀。
他一向漠然的漆黑眼瞳今晚卻帶著一抹笑意,四目相對的同時,他朝她微微頷首,稍舉酒杯向她致意。
夏依芙優雅的旋身時,忽然朝他眨眨媚眼,並俏皮地拋給他一記飛吻,才踩著曼妙的步伐往伸展台的另一邊走去。
白御方略微錯愕,接著搖頭一笑。這女人,好像永遠都有讓人出乎意料的行為。
只希望她這一記飛吻不會讓其他有心男士會錯意才好。
服裝秀結束後,模特兒們開始走進派對,一邊展示新裝,一邊為來賓們解說身上服裝的特色。
整個服裝派對因模特兒的加入,氣氛更是顯得熱鬧不已。
白御方依舊倚著圓柱,冷眼旁觀著這場流行派對。
派對雖然正進入高潮,他已開始有些厭煩,因為他十分不喜歡這種場合。
幸好這場派對中還有一位他覺得賞心悅目的女人,不然他早就走人了。
說人人到,他才剛將心思轉到她身上,穿著一襲銀白色禮服的夏依芙立即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我看你一整晚都站在這里喔。」她輕拉著禮服的裙擺走到他面前。
「你察覺到了?」白御方的唇瓣逸出一抹笑,目光中有著激賞。
「對滿場的美女沒興趣?」她甜甜地調侃。
「你猜對了。」他的嘴角帶著嘲弄的意味。
「沒興趣,那你來這里做什麼?」
「被拖來的。」
還不是喬治那家伙開口威脅,他若不出席就要去向太上皇告密,把他藏匿的地點說出來,讓太上皇領著一票死忠的部下把他押回去,逼得他這位股東沒辦法,只好一同出席這場晚宴。
「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硬是把你拖來參加派對?」夏依芙從服務生手中的托盤上取餅一杯香檳。
「我的股東,幫你們做造型的喬治。」白御方立刻拿了一杯水與她手中的香檳對調。「他威脅我一定要參加,沒辦法。」
「啊,你……」
「你喝水吧。」
「喝香檳又不會醉。」她噘起唇,跺了一下腳抗議。
「你正在工作。」他睨她一眼。
「喂,誰說工作就不可以喝酒?」她佯怒地地拐他一記。
「你一向容易暈車,我懷疑你說不定連喝稍微有酒精成分的飲料也會頭暈,所以認分一點,喝開水吧。」白御方替她將那杯香檳一飲而盡。
夏依芙點點他的胸口提醒他。
「怪了耶,我們不過是比普通朋友還要普通的朋友,你這會兒會不會太過逾越了?」
「不會。」他淡淡地瞟她一眼。
她說得沒錯,他們之間的交情很普通,他這麼做是干涉太多,但是,沒來由的,他就是不由自主的什麼事都為她著想。
為什麼會這樣異常,他也常常這樣問自己,但一直得不到解答。
「哼,霸道。」瞧他說得理所當然,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霸道?恐怕你還沒見識過我們白家男人真正的霸道。」白御方爽朗地笑了。
「啊,你們白家?你們白家有很多男人嗎?」
「白家五虎,你沒听過嗎?」
「白家五虎?你該不會有五個兄弟吧?」
「外加一個妹妹。」
「不會吧?」
「別懷疑。」唉,又是一個听說他家有六兄妹後大吃一驚的人。
在這個年代,一個家庭里有六個兄弟姊妹,確實是會讓人感到訝異。
「欸,對於我這麼驚訝表情,你好像很習以為常耶。」
「我看多了。」
「不過,我好羨慕你有那麼多兄弟耶,像我是獨生女,一直很羨幕人家有兄弟姊妹。說說你那些兄弟好嗎?他們是不是跟你一樣臉臭臭的?」
白御方沒有說話。這女人居然說他臉臭,真是活膩了。
接收到他不甚友善的目光,夏依芙火速轉移話題。「對了,你覺得我今晚的表現如何?」她拉著裙擺在他面前徐徐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