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嘔啊——
「嗨,秉鈞。」一張陽光般燦爛的臉再度出現在他面前。
「我人不舒服,今天休息,妳可以回去了。」
他實在不想再看見這張總是氣得他牙癢癢的可愛臉龐了,索性轉過身不理她。
「你應該沒摔傷啊,需要我幫你推拿一下嗎?」朱晏綾推了推他。
「不需要。」他抬起手把她揮開。
「啊——好痛!」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妳怎麼了?」江秉鈞納悶地回過頭一看,大驚,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喂,妳怎麼弄成這副德行?」
他驚訝的看著手腳上滿是傷口的朱晏綾。
她對著手臂上的傷猛吹氣。「騎腳踏車跌的。」
「我看看!」他拉過她的手臂仔細看著。「妳在哪里跌的?」天啊,這女人怎麼摔的,兩個膝蓋上還摔出碗口一般大的傷,上頭血跡斑斑。
「老地方,上次摔車那里。」
江秉鈞有些生氣的朝她大吼道︰「摔傷了怎麼不打電話來教我去接妳,干嘛還逞強走那麼大一段路過來?」
奇怪,他是怎麼了?看見她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傷,他不知怎麼很生氣就算了,居然還很……心疼?
「我不好意思麻煩你啊。」她很有職業道德的,怎麼可以麻煩學生。
「妳白痴啊!」這女人居然跟他這麼見外,讓他更不爽。她就不能像一般女生l樣對他稍稍哭訴一下嗎?
朱晏綾嘴角抽搐的瞪著他。她哪里白痴啊?
而且她都快痛死了,強撐著笑容來替他補習,他居然罵她白痴,這家伙會不會太沒有同情心了?
江秉鈞忿忿的瞪她一眼。既然她要跟他這麼見外,那他就主動親近她,索性腰一彎,一把將她抱起。
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朱晏綾大叫道︰「你抱我做什麼?」
「幫妳上藥啦,妳緊張什麼?」他不爽的睇她一眼。
「喔。」第一次被男孩子抱在懷中,讓她靦腆的紅了臉頰。
「放心,我不會這個時候把妳摔出去的,那勝之不武。」
「我又沒有這樣想。」她低下頭,不好意思看他。
「那最好。」
江秉鈞正打算將她放到沙發上時,心中突然一陣暗驚,瞠大眼不可思議的盯著懷中的她。
沒想到這女人抱起來感覺居然該死的美好,柔軟輕盈得讓人根本不想放開她。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青草芳香,讓人覺得有如倘徉在春天的草原上,忍不住沉浸在那片芬芳中。
好半晌,江秉鈞只是抱著她,遲遲未將她放下。
朱晏綾有些不知所措。老天,他怎麼還抱著她不放啊?她跟他距離太過接近,她遣听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讓她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頭更是怦怦亂跳。
江秉鈞無意間看見她像遇到大野狼那般略顯驚恐的眼神,火速恢復神智,小心地將她放在沙發上,伸手拿了個靠墊讓她靠著。
「說妳白痴還不服氣,妳認為妳忍痛來上課,我會感激妳嗎?」他剛剛是怎麼了,居然會因為她失常?
「不會。」
「那不就得了?以後別再做這種自認為道德崇高的事,尤其是對我。」他忍不住用力擰擰她的鼻尖。
「好痛!我是為你好耶!」
「如果真的為我好,那請妳用別的方法,不要再使這種蹩腳的苦肉計。」江秉鈞伸手撩開她腮邊的發絲,順邊捏捏她粉女敕的臉頰。
「我哪有啊。」他這親昵的舉動讓她的心跳更是紊亂。
「妳坐好別亂動,我去拿急救箱來,听見沒?」
「听見啦!」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她這才松了口氣。
奇怪,她練習武術的時候常常跟男生扭打在一起,也不曾緊張過,為什麼江秉鈞剛剛抱她的時候,她會緊張得一顆心都快從嘴里跳出來?
她怎麼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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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鈞在廚房的櫃子里找到急救箱,正準備拿出來時,一抹仍然停留在他手臂上的馨香讓他停下動作。
他身上何時沾上這種好聞的香味?這味道就像原野上的草香,讓人心曠神怡。
這清新的氣息,應該是屬于那個神力女超人的吧。
江秉鈞納悶地看著自己方才抱過朱晏綾的雙手。雖然兩人只是短暫的親密接觸,但感覺卻強烈得不可思議,她那柔軟輕盈的觸戚宛如烙印一般,清晰的停留在他的記憶中。
不知為何,當他看見朱晏綾受傷後,整個人就變得很奇怪,還大發慈悲的想要替她上藥。
最讓他訝異的是,看見她受傷,他居然會心痛,會舍不得。
而且,抱超她的那一刻,他竟然希望時間就此停駐。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是吃壞了東西不成?也沒有發燒啊?
他應該對那女人擺臉色,趁這個機會將她趕走才對,但他就是做不到。
江秉鈞用力的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以及殘留在他身上的香氣一並甩開。
現在他可沒時間浪費,先出去替她上藥才是,而不是在這里胡思亂想。
至于那個他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等他有時間再來慢慢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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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拿去,妳看對不對。」江秉鈞把做完的數學試卷推到朱晏綾面前。
她放下手中的書本,眨了眨眼,然後看了手表一眼,「哇,你怎麼這麼快,不到十分鐘就寫好了。」
「廢話!只有我想做,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妳快點改,改完就可以下課了。」
這女人,明明差十五分鐘就可以下課,她居然還拿試卷提要他做,分明是居心叵測。
一年一度獎金高達五百萬的PK大賽就要正式開始,他這大少爺可沒太多時間跟她耗。
「秉鈞,你很急喔,有急事嗎?」
「不關妳的事,妳只要快點把它改一改,改完後趕快回家去就可以了。」他指了指她手上的試卷,要她動作快一點。
她愣了一下。「喔,好吧。」
「喂,妳動作快一點。」他單手支著下顎,斜睞著噘著小嘴的朱晏綾。
真是的,這女人明明長得一副甜美可人,需要他這種鐵錚錚的男人保護的柔弱模樣,事實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力女。
她低頭改試卷,發現上頭的答案全都正確,吃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秉鈞,這份試卷你以前做過嗎?」試卷的內容是學校課堂上還未教的課題,他居然會做,還全都答對,讓她實在狐疑。
「怎麼,妳懷疑我看過答案?」睨了一眼正經八百的朱晏綾,他忍不住在心底哀嘆一聲。
唉,如果她能像她的外表一樣可愛,不要那麼嚴肅就好了,脾氣最好能夠再溫順一點,那他便會毫不考慮的把她納入他的花名冊內。
不過,一想到她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所有的痴心妄想就碎裂一地。
「當然不是,只不過……」
「這種題目對我來說是小兒科,不要懷疑我的智商,當年我可是榜首。」江秉鈞好心的為她解惑。
「啊,傍首?」
「懷疑啊?」這女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真是污辱他,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還真是看不起他耶。
朱晏綾點點頭,仍然滿臉不信。
他彎身拉開抽屜,取出一迭厚厚的紙張丟到她面前。「別說我唬弄妳,自己看。」
她愣愣的拿超數張紙一看,滿臉驚訝,「你騙人……」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家伙丟給她的居然是一張張前三名的獎狀。
江秉鈞看到她的小臉上滿是呆愣,感到十分滿意。
「妳以為我是怎麼留級的啊,我不過是不小心把每一次月考、期末考、畢業考的時間忘了,沒參加考試而已,這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會,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