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幫妳拿點吃的吧,妳總是忘了吃飯。」她可是很盡責的助理,連提醒主子吃飯這種瑣事都得顧及。
「晚點好嗎?我不餓,而且我很珍惜和他當朋友的時光。」
「我明白,那我先離開。」
胥桀像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姚小姐,可否麻煩妳幫我招呼一下我的朋友,他在一樓的樓梯口等我。」
「好的,他叫什麼名字?」姚雨箏照例問了一下。
「胥桀,要不要到我媽媽的琴室參觀?」水姒揚起一抹淘氣的笑,故意出聲叫他。
「他叫谷亦樟,麻煩妳了。」
听到水姒的叫喚,他隨口丟下名字就跟著她走,留下一臉震驚的姚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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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琴室,水姒筆直地走了過去,但遲遲沒有翻開琴蓋。
「怎麼了,不是想彈琴嗎?」
「不想彈,但很想听。」她的手輕撫著琴蓋。
「是嗎?」
拉著她一起坐了下來,胥桀徑自翻開琴蓋,開始彈起流暢的曲子。
水姒驀地睜大雙眼。媽媽以前最愛彈這首曲子給她听,為什麼他會知道?
「你……」
「那天在餐廳,我注意到琴師一見到妳,就悄悄地換了這首曲子。而且妳也很專心地在听,我想這首曲子對妳而言,一定有一段難忘的回憶。」他熟練地彈著,並未因談話而止住動作。
她倏地紅了眼眶,對于他貼心的舉動,只覺得胸口一陣溫暖,「這首曲子是爸爸最愛听的,所以在爸爸走後,媽媽就常常彈這首曲子,和我一起思念爸爸。這是首四手聯彈的曲子,等我有勇氣後,我們一起彈好嗎?」
「當然好。」
從沒想過會為一名女子再次彈琴,為了過去的那段往事,他也好久沒接觸鋼琴了。
曲畢,他轉頭看向水姒,正好她也抬起濕潤的眼回望,在兩人如此接近的曖昧氣氛之下,胥桀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起初她還有些微的訝異和退縮,但他伸出雙手緊緊地環抱住她,將她更貼近自己,態度也從輕柔轉變為強勢,讓她無法掙月兌。
她不是沒被吻過,但大哥對她也只是輕輕觸踫,不像胥桀這樣狂野的掠奪,所以她無法集中思考、無法冷靜,只能任由他帶領著自己載浮載沉。
胥桀不舍地結束這個吻。她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甜美,光是擁抱她、親吻她,就讓他感到無比的欣喜與快樂,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你太過分了,趁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攻擊我。」水姒靠在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妳太誘人,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會舍得放棄這一親芳澤的機會。」像他現在就很想再印上那紅艷的唇。
「可是,我們只是暫時的朋友,終究還是會回到對立的時候,我不想到時讓彼此認為對方是拿愛情來當武器,迫使另一方棄械投降。」
「如果我真的投降,妳會和我在一起嗎?」
在他懷里輕輕搖頭,她不做任何假設,「我不知道,要等你真的投降再說,所以,讓我們的關系單純一點吧。」
「Fly,我要怎麼做,才能取代唐爾山在妳心中的位置?」
見鬼的醋勁,他竟然和一個死去的人計較,但他就是無法不這麼問。
水姒輕輕推開他,走到陽台前。「胥桀,這是不一樣的感覺,你對我而言,永遠不可能取代大哥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想也是!時候不早,我也應該走了,謝謝妳再次當我的朋友。」
強自武裝起自己,胥桀一派輕松的揮揮手離開,雖然心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表現出受傷的樣子。
水姒則在他走後倚著牆,瞬間像沒了力氣似的坐了下來,陷入長長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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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案件進度輸入電腦,水姒的耳里彷佛仍響著胥桀為她彈奏的曲子。他真是個很危險的男人,光是一個吻就讓她幾乎無法自持,難怪他可以玩弄一個又一個女人。理智告訴她,這只是工作,她仍可以控制住自己,並讓他們的關系僅止于此。
嘆了口氣,結束掉Case的建檔,這時姚雨箏正好端著牛女乃走進來。
「主子,妳又沒吃東西了,就算吃不下,喝杯牛女乃也好吧。」
「謝謝妳,還是有助理好。」
「我當然好,被妳出賣了還那麼關心妳。」瞪了主子一眼,姚雨箏對她扮了個鬼臉。
「對不起嘛,其實當初看到照片時,我真的好想直接告訴妳,妳的初戀男友就是胥桀的特助谷亦樟,但後來想一想,該心虛的是他,是他對不起妳,所以由妳去牽制他是最好不過的。而且他絕對不會太為難妳,或許還會因為妳的突然出現,而使他無法集中精神,讓我們的計劃更完美。」
看著若有所思的助理,水姒又笑了。「另外,我希望妳視這次的經驗為一個考驗,如果闖過了,對妳未來單獨接Case一定會更有幫助。」
「我明白,只是……我的心情真的好復雜,之前和妳套好的話也沒說,只能裝作不小心把機票給遺落,我有點擔心胥桀不會上當。」她將心中的顧慮說出。
水姒則是抱持著樂觀的想法,「沒關系,如果是谷亦樟撿到,他一定會因為妳而去查,到時事情仍然會接上,不會因為這段插曲而生變,只要我能把胥桀引出國,妳就負責將他們倆的聯絡管道切斷,讓Sun能進行股票收購,我知道這讓妳很為難,但希望妳能幫我。」
「我當然會,這也算是我的第一個Case。妳放心,我會盡量去做,只是我懷疑,花了那麼多時間和金錢,到底爭盟集團有兩股勢力在互相競爭的消息是不是正確的,如果不是,那我們的付出都是白費了。」
「我相信是真的,就算不是,爭盟這麼賺錢,就當作是投資吧,總之時間所剩不多,我們也只能在險中求勝。」
「也對,那主子,一切小心。這是妳的護照和機票。」
接過助理手中的東西,她不忘叮嚀,「妳也是,不要讓自己冒險,失敗就算了,頂多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我知道,妳休息吧。」
水姒點點頭,讓姚雨箏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雖然她說得很輕松,但實際上卻一點也沒有把握,之前發生了那些插曲,這次又要和胥桀單獨相處,她真的可以在這次的旅程中全身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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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胥桀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原來水姒的助理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雖然她下樓找我,但卻無法對我說出半句話,其實我也一樣,畢竟之前是我對不起她。哎,可能她太震驚了,才會不小心把這張機票遺留在她的位子上。」
「機票?什麼機票?」
揚了揚手中的機票,谷亦樟悶悶的說︰「是她的機票,她和水姒準備在明天早上搭機飛到普羅旺斯。」
「哦,出去玩,這很平常啊。」
「問題是,我查到胡亞璇和水躍已經在昨天茶會結束後悄悄飛過去了,你想,他們會無緣無故四個人一起去玩嗎?」
听到好友這麼說,胥桀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兩人失控的情形。他差點就要告訴她,只要她也付出全心的愛,或許他會願意放棄那十二億,原來在他掙扎的這段時間,水躍和胡亞璇已經在她的計劃下準備一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