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只狗這麼大,要是被它反咬那就糟了。
可是……不趕它出去更糟……不管了!
夏雨沖入廚房內操起掃把拉開落地窗,幽暗的燈光讓她看不清楚院子內的影子是否是那只凶惡大狗,眯著眼鼓起勇氣對著那影像一陣狂打。
「啊!住手……」一陣淒慘的哀號聲夾雜著一連串讓人听不清楚的言語,「啊……SHIT!%#*○……」
般什麼飛機!他才踏進這間院子還來不及找出小小就被人打得頭昏眼花的。康斫氣得邊閃躲。
不會吧?狗狗會說人話?夏雨一陣傻眼,嚇得整個人往後傾,差點跌坐在地上,她驚惶的仰首望著半夜出現在她家院子里的男人,當下和他滿布憤怒的黑眸對上。
「小姐!我不是壞人!」一記夾雜著絕對憤怒的咆哮響起。
康斫狂暴的瞪視著眼前這名將掃帚護衛在胸前的「白面鬼」。
真的是見鬼了!半夜被一名拿著掃帚的白面鬼給攻擊,說出去會笑掉所有人大牙。
黑暗中,夏雨隱約可見一對夾雜著凶狠眸光惡狠狠怒視她的眼。
「你……你……」她被嚇得有點語無倫次。
噢!SHIT!康斫的鼻子痛得幾乎要流鼻血了,由這疼痛程度看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鼻梁肯定腫起來傷得不輕。
「你什麼你?好歹你也看清楚來人再動武!」他又是一記聲嘶力竭的怒咆。
「你半夜出現在我家院子里,我理所當然要護衛自己家園!」她驚悚地抿著唇,困難的吞咽著口水,抑制直撲上心頭的恐慌和不安。
他齜牙咧嘴的低咆,「闖進你家是我不對,不過我正在追一只狗,我看見它闖進你家,所以才跟著追進來的!」鼻粱上的痛讓康斫痛苦到幾乎睜不開眼楮。
可惡的康逸沒事帶只狗來托他照顧,結果害他半夜被當成小偷,真是氣煞他了!
「哦!那只狗剛剛是還在這里,不過就在我進去廚房到出來時間不過三十秒鐘,它就失蹤了……」瞧他疼痛得一臉猙獰,夏雨有些心虛。「先生,你沒事吧?」
「你說呢?」噢!SHIT!這白面女人看來縴細嬌弱,怎麼出手這般狠絕,不過她的音調倒是很熟悉……
「外面烏漆抹黑的,我哪里看的清楚,不過听你的口氣好像很不爽……」
「當然不爽!被一個白面鬼拿掃帚攻擊,你會高興嗎?就跟被人蓋麻布袋狠狠揍一頓是一樣的道理!」
「白……白面鬼……先生,你真是失禮耶!」厚!她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垂涎三尺、嬌滴滴的大美人,他居然稱她是白面鬼!
「你照過鏡子沒?」
夏雨下意識的模模臉頰。嗄?!她的面膜還沒拿掉,難怪被人叫成白面鬼!
她訕笑著,「不好意思喔!我在敷臉……」撕掉面膜的同時,她伸手打開院子內的電燈開關。
當瑩亮光線瞬間照亮小院子時,闖入她家被她攻擊的男人的長相也瞬時看得一清二楚。
倏地!夏雨以為自己眼花了,連忙瞠大眼楮看個真。
「怎麼是你?!」她驚駭的尖叫。
由這尖叫聲,康斫這下子更加可以確定這白面女鬼是那個姓夏的女人了。
康斫捂著太陽穴,滿臉無奈。「我跟你一樣驚愕,閉嘴,別再尖叫了。」
「康總監……你……你半夜追狗追到我家來……」
「我家距離這里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夏雨不由得暗松口氣。
「你以為我會故意找遛狗那爛藉口來騷擾你嗎?放心!我沒這麼閑,只是很不巧我家也剛好住這附近。」
「我哪有這樣說!」被人猜中想法,夏雨連忙矢口否認。
「你看到的那只狗是我弟弟的,昨天才帶來我的住處要我幫他看管幾天,誰知道才第二天帶它出來遛遛,就給我跑得不見人影,要不然你以為我有那種大半夜嗜好?」
「原來如此。」
康斫捂著鼻子,他感覺到有著濃稠液體不斷滑下。「面紙!」
「嗄?你說什麼?」
「我說給我兩張面紙!暴力女,我被你揍到流鼻血了!」他又是一記怒暍。
厚!這男人的脾氣實在是非常惡劣火爆呢!說出來的形容詞更是不能听。
「你等我一下,我拿!」
夏雨以跑百米的速度拿來一盒面紙,隨手抽了幾張塞給他。
「你要不要去掛一下急診?我看你血流得很多……」
「免!你想讓我被人看笑話嗎?」康斫狠狠賞她一記冰冷寒眸。
「拜托!天地良心,我哪敢啊!」
只是……已經用掉一整盒面紙了,鼻血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康斫的臉黑了泰半。
形勢比人強,他再不上醫院,等等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昏倒在這里。
「算了!你幫我叫車。」
「還是我開我爸的車送你去醫院,你等等,我去套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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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老半天,康斫的鼻血終於止住,也很快被人踢出急診室。
康斫手握方向盤,再度瞄夏雨一眼,光她那副充滿戒備的模樣,他就知道她又把他想像成那種十惡不赦的登徒子。
「你不累嗎?」
「抱歉,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累嗎?你為什麼不試著讓自己輕松一點?」
「你不是要我管好自己的嘴巴!」她在唇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不再尖叫,你就可以平安無事。」
「厚!好像錯都在我。」
「我受不了女人不停在我耳邊吵,那會讓我心浮氣躁。」
她一陣愕然,食指指著他,回想今天早上的一切經過。「所以……」
「現在想想,我早上的行為是沖動了點,抱歉!」
嗄!這個自負霸道、傲氣十足的男人居然會先開口向她道歉,是她耳朵有問題嗎?
不過,既然人家都先主動道歉了,她也不好表現得不近人情,不然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她尷尬的扯開僵硬笑臉。「那……你鼻子好點沒?」看到他英挺鼻粱上那紗布,她真有說不出的愧疚。
「放心!我的鼻子只是稍微腫,休息兩、三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我們和解吧!可以嗎?兩人一見面就跟仇人一樣互看不順眼的,很累耶!」她受不了的申吟。
和解?!她當他們兩個在扮家家酒嗎?「你不是個好演員,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自然覺得累。」他手中的方向盤輕輕一轉,車子往市區方向前進。
「那有必要跟我挑明講嗎?好歹也給我留點面子!」才認識不到一天,他居然將她的個性模得一清二楚,這讓她開始有些佩服他洞悉事務的能力。
「有需要嗎?」
看她那表情,他就知道她又在指今天早上兩人所發生的那些沖突。
「對啦!在你面前是不需要了啦!反正也沒什麼形象可言。」
「那不就得了,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不會為了報這一棒之仇把你丟在半路上,至於你的名節,你只要管好你那張可愛的小嘴,就不會有問題。」
哇哩咧!他有需要再三提醒她嗎?
「知道了啦!不需要你提醒我,不過你不能怪我對你存有戒心,誰教你……」
「給你了那難忘的教訓,還有半夜闖進你家,是吧?」
「喂!是你不對耶!」
「是你自己叫我咬你,我只是遵照你的意思罷了。」見她一副據理力爭、不服輸的模樣,康斫不由得嗤笑出聲。
「康先生,請不要一副都是我的錯的模樣可以嗎?如果不是覺得自己也有錯,你認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她不爽的戳戳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