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唱花車的,這是我的工作服!」她低頭將自己的長發綁成馬尾。
「花車?」
她睨他一眼。「就是電子花車,專門跑廟會、婚喪喜筵、公司行號的聚會之類的,懂嗎?」
「了解。」總算知道她的行業了,她不解釋,他還真的猜不出來。「你是歌星?」
「歌星?」社悠悠差點爆笑出聲,想了想之後才說;「勉強算啦!我是那種連三流都進不去的不入流小拌星,只要三首歌就可以跑遍所有秀場。」
「你怎麼這麼說自己?」他看得出她勉強擠出笑容下的那抹受傷神色。
她收拾起難過的心情。「你先吃吧!我去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洗。」她一邊交代一邊走進房間。
「好!」
打開她特地為他帶回來的午餐一看,雖然有油飯、雞腿、蝦子……但全都摻在一起,還好像是有人吃過的感覺……他不可思議的翻動著塑膠袋里的食物,實在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不消片刻,杜悠悠從房里出來,發現他的怪異舉止,于是抱著秀服納悶的走近他。「你怎麼不吃?」
藍少祺實在不好意思啟口。「這怎麼吃……這是什麼東西?」
「啊?」杜悠悠狐疑地睇著他。「你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為什麼這些東西都混在一起……」難道不怕食物中毒?
「唉!先生,這是我好不容易拜托‘宗破塞’幫我包的耶!如果不是剛好有點空閑時間跟那‘宗破塞’又有點交情,人家才不幫我包呢!」她雙手叉腰,不太高興的跟他說。
「宗破塞?那是什麼?」
厚!如果不是知道他喪失記憶,她還真想吼他別再給她「莊孝為」了。
「‘宗破塞’就是廚師、廚子、大廚的意思!在這鄉下地方結婚宴客都以流水席居多,大家都稱廚師為‘宗破塞’懂嗎?」
「懂了!」
「懂了就快吃吧!要吃別的也沒,只有這個,就算吃不來,我也沒辦法!」
「我知道’了,真不好意思,因為我還讓你這麼麻煩。」他很勉強的拿起其中的雞腿小心咬著。
他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靦腆的揮揮手。「別說這麼多了!快吃吧!」
第三章
杜悠悠用力將剛洗好的衣服抖開,準備曬在繩索上。
這兩天走了好幾場堡地秀跟廟會,忙得她沒有時間洗衣服,今天趕緊利用中午稍微的空檔時間將衣服洗一洗,否則就沒有衣服可以換了。
還有,那位先生受傷時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得趕緊洗起來,不然時間一久,血跡就洗不起來了。
曬完洗衣槽內的衣服後,她準備洗第二批,才拿起其中一件,突然從里面掉出一個東西。
皮夾?她可沒有這種男用皮夾,該不會是她救回來的那位先生的吧?如果是那就太好了,這樣她就可以請他的家人來接他回去了……
她將手臂上的水漬抖一抖,撿起皮夾打開一看,里面除了一疊鈔票和幾張信用卡、提款卡外,一張證件都沒有。
哇哩咧!沒證件啊……她泄氣的吁口氣,抽出其中一張信用卡翻看後面的簽名欄……藍少祺?這該不會是他的名字吧?
將信用卡抵在唇邊,她咬著下唇、吊著白眼思慮了好久,做出了許多假設。
算廠!不管了,先拿去給他吧!說不定對他的記憶會有幫助。
甩一甩手上多余的水漬,她轉身拉開紗窗門,蹦蹦跳跳進客廳。
「哈羅!喂!呦呼——」這種呼喊聲已經成為她呼叫他的特定川詞。
「什麼事?」藍少祺從院子里探進頭。
「你在做什麼?」
「幫你把壞掉的竹籬笆修好。」
她連忙揮揮手,要他進屋來。「你先別忙那個了!先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什麼?」他月兌鞋進屋,納悶的接過她手中的皮夾。「這誰的?」
「不是我的就當然是你的羅!從你的西裝外套掉出來的。」她聳聳肩。
他睨她一眼,打開皮夾後隨即將皮夾丟還給她。
她不解的盯著他。「喂!你干嘛?怎麼不看一看呢?」
「里面又沒證件,看什麼?」
「有信用卡啊!上面有簽名,這樣就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啊!說不定還可以借此查出你的家在哪里!」
他有點生悶氣的坐到落地窗窗台上。「信用卡的個人資料是保密的你不知道嗎?要怎麼查?」
她泄氣的垂下雙肩。「也對……但最起碼知道你叫藍少祺了啊!」她連忙向前拍了拍他的背膀。
「你確定那是我的名字?」
她將皮夾塞回他懷中。「先用這個名字吧!就算不是也沒辦法了,總不能每次我都喂啊喂的叫你吧!」
她說的不無道理,他只好點頭答應接受。「只好如此。」
「提起精神來吧!說不定很快你就會恢復記憶了。」
「希望如此。」說完,他從皮夾山抽出那一疊鈔票塞給她。「這些錢你收下吧!反正我目前也用不著。」
謗據這兩天的觀察,他發現她十分困苦而且缺錢,雖然不知事出何因,但這些錢對她應該多少有點幫助。
他可真是大方,皮夾隨隨便便都有一大疊鈔票可以送人,這疊鈔票對她來說可是要唱很多場秀、甚至是趕場跋到發瘋,讓她不由得對他的慷慨有點心動跟感激……但是……
她搖頭,「不行,這些錢是你的,說不定你以後用得著,你自己留著。」
「我還有提款卡,再去領不就得了!」他理所當然的說。
她傷腦筋的指著他。」藍少祺,你似乎忘記自己喪失記憶了,請問你知道提款卡的密碼嗎?」
藍少祺愕然的看著她。「對喔!」
她將錢還給他。「收回去吧!我不會拿你的錢的,即使你是出自于好心或是看我可憐,我都不會收的,我有自己的原則。」她一臉正經的說。
見她堅持,他說︰「不勉強你,但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告知于我,可以嗎?」
「嗯!對了,已經這麼多天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杜悠悠,以後請多多指教。」她笑容燦爛的伸出手。
看見她宛如春花綻放的璀璨笑容,他心頭的陰霾頓時不意而飛,報出信用卡上的名字,「藍少祺,以後也要請你多照顧!」
「哈哈!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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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老藍,你先別激動啊!還沒找到人不是嗎?」辜老爺爺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慰著。
「還沒找到人……恐怕是凶多吉少……我那孫子肯定是身首異處了!」
「老藍啊!你也太悲觀了,搜查報告還沒出來不是嗎?」
「就是出事地點附近方圓十公里都搜遍了還沒有他的下落我才擔心啊!」藍老爺爺哭得老淚縱橫,不能自己。
兩名老友見他這副樣子,實在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畢竟藍少祺那孩子就跟他們的孫子一樣,自小看到大,如今發生這種事,他們也很難過。
「老藍,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有消息才教人害怕……」邵老爺爺如此這般安慰著。
奔老爺爺也在一旁附和,「對、對!老邵這麼說實在是對極了,這表示還有一線希望!」
「對啊!說不定少祺那孩子被人家給救了,只是一時之間還無法跟我們聯絡……你說對吧?」
「會嗎?」藍老爺爺還是哭得死去活來的。
「對,一定是這樣子的沒錯,派出去的搜救人員不是都沒找到人嗎?那肯定是被人給救了。」辜老爺爺打包票的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