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很久了,跟你這樣身體相貼,盡情地說些昧的話,把你逗得嬌喘吁吁……」他靈巧的手指滑進灰色及膝裙中,溜進琉衣小褲里端……
正在與韓宕接吻的琉衣身體猛地一顫,她手揪著韓宕衣襟,半眯著眼楮感覺他指尖細膩的動作,而且她很害羞地發現,她的身體,也呼應著他的動作,一點一滴淌出濕意。
琉衣害羞地蜷綰起身子,臉頰貼到韓宕肩窩,這才發現他身上仍穿著衣服,撒嬌地扯著他嘟嘴輕睨,還沒說話韓宕就自行爬起,將早就被琉衣月兌了一半的灰色套衫從身上月兌下。
「哇!」她忍不住驚嘆。先前陳媽幫他換藥時琉衣曾偷偷瞄過他身體,瘦但結實的肌肉令她一見就覺頭昏目眩,心里直想起伸手觸踫的不良沖動。
韓宕將她手拉來按上,在他陶醉的眼神中琉衣細細挲模他胸膛,直到觸上他扣在月復下的長褲扣子,細白小手一下停止。
「你可以繼續。」
韓宕半斂著長睫低語,琉衣悄悄做了個深呼吸後才將手指栘上,打開褲扣、拉鏈,露出他穿在里頭的灰色平口褲頭。再底下就是她先前觸踫過的「那個」——不知怎麼搞的,好奇之物就近在眼前,琉衣卻像失了力氣般的,不敢再往下探索。
這是處女初次探索情事的羞怯,韓宕從琉衣發顫的手指閱讀得出來。他不逼迫她,只是順暢地接續她未完成的動作。俐落月兌去他自身褲子襪子,然後是她的。當兩人全身赤果,一左一右面對面貼合在一塊,兩人同時間嘆了口氣。
一種尋到歸宿似的感動直竄心頭。
「我的天使。」韓宕低語,將唇覆上。
琉衣閉眼迎接他的吻,隨著他手指揉撫與親吻的動作愈加狂熱,琉衣的氣息也越發變得不穩急促。自從與韓宕在一起,她幻想這樣一天到來已經無數無數次,縱使體弱如她,也希望能夠親嘗與心愛男人交疊相擁、恣意歡愛的快感。
如今美夢就要成真了,但是,不對勁——
當琉衣在韓宕的指掌間到達高潮的下一瞬間,心髒一陣熟悉的揪痛感突然朝她撲來,琉衣忍不住手捧住陶口,力竭似的大口喘氣。
察覺到琉衣呼吸頻率不對勁,韓宕停下動作,當琉衣蒼白的臉色映人眼簾,他二話不說立刻沖出房門,從琉衣房間取來藥瓶,倒了杯水讓琉衣服下。
「沒事了。」拉來薄被將琉衣蓋好,眼見琉衣掉淚,韓宕一時以為琉衣是因為畏懼才害怕掉淚。「還是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
「對不起……」韓宕錯了,她並不是因為心髒發病而哭,她是為了韓宕而難過,方才一試已讓她明白,她這輩子注定沒辦法給予韓宕應有的快樂——與喜歡之人身體交纏、歡愛的愉悅,
「為什麼道歉?」韓宕皺眉。
「我太自不量力……我以為,雖然我身體不太好,但是我至少可以給你這一點滿足,但沒想到我連這都不行。」
「傻瓜。」韓宕將淚如雨下的琉衣攬進懷里,他可以理解她為何難過,但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記掛的。「怎麼可以那麼小看自己,你帶給我的東西太多了。至少我可以親吻你,可以抱你,可以牽你的手四處去走。我之所以跟你在一起,並不只是為了那一點上的滿足。」
琉衣搖頭。他只是在安慰她,這種話她不想听。
「就算你不在乎,我也沒有辦法接受啊,我也想被你擁抱啊!」琉衣睜著淚眼,直直地看著韓宕。
看著她哭紅的雙眸,韓宕瞬間明白,此回的挫敗,造成她內心多大的傷害。
「你不用說,我的答案是‘不’。」一個字阻絕了琉衣接下來的提議。多日來的相處已經讓兩人心意相通,琉衣不必開口,光一個眼神使過,韓宕已明白她想說什麼。
她想離開他,而他怎麼願意!
他好不容易才尋找到屬于他的天使,他怎麼可能願意放手再次讓她飛走。不可能,到死都不可能。
「但是我們這樣——」
「會有辦法解決的。」韓宕抱著琉衣,下顎抵著她柔軟香馥的發絲低聲說。「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解決的。」
第七章
棒日韓宕與信二、潘瑟兩人見面。
一听見琉衣身體不適留在「中屋」休息,信二不厭其煩地又提了一次。「我認為還是該帶谷小姐到威尼斯找葛諾醫師。」
韓宕搖頭。這主意他昨晚已經想過,但經他細查葛諾醫師經手過的病人,韓宕突然懷疑起這名葛諾醫師,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純靠奇跡。
百人經歷卻只有十名成功者,機串實在太低——韓宕怎麼可能放心把琉衣送到這麼不可靠的人手上?!
資料是信二找的,他當然知道韓宕看見了什麼。「我只是想提醒帝釋,谷小姐的心髒一年衰弱過一年,越早接受開刀治療,成功的機會——」
「不用再說了,」韓宕地揮手截去信二話尾。這些他都知道,但他就是沒辦法接受。
「真不像你。」一直悶下吭聲的潘瑟突然說話。
韓宕斜眼瞪了他一眼,正想罵他別說風涼話,潘瑟又說了——
「不過我能理解。」想當初孟夏落在歹人手上,潘瑟自個兒不也同樣心焦如焚?!他們都是一樣的,要他們為了所愛的女人赴湯蹈火他們眉頭絕下皺一下,但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遇險,那煎熬,可比千刀萬削他們更要難以忍受。
說穿了,就是「愛」一個字。愛讓這群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硬派男人,一一學會了什麼叫「畏懼」,什麼叫「牽腸掛肚」。
「這還像句人話。」韓宕說。
但潘瑟接著說的卻是︰「不過,我認為帝釋還是應該讓谷小姐知道,給她自己做決定。」
「如果是你做得到嗎?」韓宕反問。
這句話教潘瑟陷入苦思。理智告訴他應該說對,但情感卻令他遲遲難以開口回答。
「事不關己,我也可以說得很輕松,但遇上琉衣之後,我才明白我之前對你們做了多麼殘忍的事……」不過別以為韓宕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那事件他之前早就彌補過了,對他來說,早就一筆勾消。
這才是他們的帝釋——狂妄、任性。潘瑟與信二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自琉衣出現,韓宕變得比先前柔軟可親多了,但有時他們還是會覺得不太適應。就像韓宕看他們一樣,他也覺得潘瑟跟信二還有聿凱跟閻孚在他們女人面前,表現完全超乎他想像。
同是天涯有情人吶……
韓宕轉頭瞄一眼掛鐘,發覺已快十一點,「我先走了。」他只想快回「中屋」陪琉衣,不知她起來了沒有?
潘瑟、信二起身相送,看著韓宕疾步離去的頑長背影,他們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多了個人絆住他獨行的腳步,至少短期內他們下用再擔心韓宕又會突然消失無蹤,或嚷著說要辭了蟠龍帝釋身分了。
回到「中屋」,琉衣已醒了,她換穿上昨兒個在無印臭品挑買的衣服裙子,很有默契,韓宕也一樣。
兩人一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頓時露出微笑。
「身體舒服點了嗎?」韓宕問。
「沒事了,剛起來又吃過藥了。」
韓宕將琉衣攬進懷里才發現她手邊放了一疊紙。「那什麼?」
不待琉衣回答他逕自取來一看,一見上頭黑字韓宕表情一變。
「伊織先生送來的報告,我想,既然他所調查事跟我的病有關,那我應該詳細讀一讀才對。」
韓宕不說話,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真不出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