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看起來很怪嗎?」在看到慕羽歌若有所思的眼神時,席菲比先前的自信幾乎要蕩然無存。
不可能啊,她明明打扮得很完美,連她都覺得自己很贊很漂亮才出門的,為什麼這家伙會有這種表情?
「不,你看起來很漂亮。」慕羽歌推了推眼鏡之後說;若不仔細看,還真以為他面無表情,其實他是有些不自在。
「那你做什麼那種表情啊!」這家伙是怎樣!顏面神經失調嗎!席菲比簡直氣結。
「因為沒想到你會那麼漂亮。」他很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觀感,听得席菲比幾乎要當場昏厥。
「喂!」好家伙,這男人果然是個怪人啊。「如果我不漂亮,你還會想追求我嗎?」
「想不想追求你為什麼會跟你是不是美女有關?」明明他就覺得沒關系嘛!慕羽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人都喜歡漂亮的事物,我也不例外。沒道理你會對一個長得不怎樣的人一見鐘情還求婚。」席菲比也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我只能說幸好我爸媽把我生得還不錯。」雖然沒有人當面對他這麼說過,不過他想他應該還長得不賴。
這家伙!她還以為他會說自己絕非重視外表之人,或是義正辭嚴地問她是不是很重視外在什麼的,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接受了她所說的話。
真是怪人—個。
「那你為什麼選擇我?」跟這男人交往,絕對要先去保個險,以免隨時被他氣到心髒病發。
「這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慕羽歌立即想起先前席菲比曾問過同樣的問題。
「你該不會是塊木頭吧?」這家伙絕對是當今世上最怪的怪眙,席菲比感到—陣無力。
「也許是。」沒想到慕羽歌笑了笑,絲毫不在意。「但絕不會是朽木,所以還能雕,別擔心。」
席菲比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無法直視它而把頭轉開,耳朵—陣發熱。
「你的工作人員呢?」慕羽歌假裝沒注意到她的臉紅,只是嘴角的微笑加深了紋路。
「他們要等我們吃過晚餐之後才會到。」席菲比實在搞不懂自己干嘛臉紅,從小到大,她幾乎不曾有過這種情形啊。
「那麼,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嘍?」慕羽歌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傾身靠近席菲比,笑問。
「你……你你你干什麼靠那麼近?!」席菲比厲聲想遏阻他的氣息侵襲她,不過成效似乎不彰。
「因為你很漂亮,所以想吻你。」熾熱的男性氣息在瞬間整個籠罩住她,這是她首次跟男性靠得如此近,只是……
很好!再好的氣氛都會被他這句話給搞砸,這家伙難道就不能說點別的甜言蜜語嗎!
「我可以拒絕吧!」真會被他給氣死!苞他在一起,不會照三餐氣到飽吧?席菲比沒好氣地想推開他。
「嗯……雖然有點遺憾,不過我尊重女士的意願。」慕羽歌很是惋惜地說,然後抽開身。
那種干淨好聞的氣味離開之後,席菲比心頭一瞬間閃過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這麼輕易就放棄。
「算了,我不想吃晚餐了,直接去工地吧。」其實讓她最感生氣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因他那沒落下的吻而感到失落。
真是大大失常了!這種直接過頭的男人到底哪點好啊!一點追女人的技巧都沒有,甚至連甜言蜜語都不會說;更令人討厭的是……總是在讓人有所期待之後又落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這家伙若不是個純潔善良過了頭的天使,就絕對是惡劣狡猾到極點的惡魔!
「你確定嗎?」慕羽歌一臉不贊同地問,微微揚起的嘴角泄露了他其實知道她突然改變行程的原因。
「你煩不煩啊!泵女乃女乃我說的話你還敢懷疑……」才回身,雙唇即被覆住,人也被擁進一個溫暖有力的臂膀中。
很溫柔的吻,溫柔到讓向來警戒心特強的席菲比連抗拒的力氣都失去了,理智不見了,堅持也沒有了,天旋地轉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不過等她一回過神,隨即奉上一拳。
「你都是這樣對待吻你的人嗎?」慕羽歌苦笑著模模被打的下巴。嘖,腫起來了,這樣要他怎麼跟家人解釋啊?
「會不會一直都這樣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你雖然是第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席菲比很努力地想掩飾臉上的紅暈。
「不會是最後一個?」慕羽歌挑高了眉毛,笑容優雅得有些危險。
「對!」沒察覺到那危險,席菲比抬高下巴,很是挑釁地說著。
「這樣啊……」慕羽歌一把將她擁入懷里,沒讓她掙月兌成功。「那也只好讓你的拳頭只針對我了。」
「我不知道你有被虐傾向耶。」連張愛玲被打都會哇哇叫,這家伙居然自動說要給她打,有沒有搞錯啊!
「我當然不可能白白挨打。」慕羽歌笑得有點邪惡,席菲比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做什麼要逞一時口舌之快。
「你……你不會是想……」席菲比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一點也不想听到他接下來說的話,一點都不想!
「我當然只會想……」他將她箝制在懷中,沿著她柔軟的瞼頰往下吻,讓席菲比從頭到腳一陣顫栗。「讓你在我懷里失去揍人的力氣……」
「!」這樣充滿想像空間的叫聲回蕩在台北的夜空里,听起來還頗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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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老麼的公寓位在台北市郊,外表看起來只是棟普通的電梯公寓,但公寓卻有六十坪大,兩房兩廳一和室,采光非常良好。
客廳中有一整面的大書櫃和一個視听牆,兩旁放滿音樂CD,從流行樂到古典樂各式各樣的音樂都有,甚至連宗教音樂都在列,看來這家伙果然是個可怕的怪人。
「你居然听聖詩?!」席菲比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的拿起其中一片CD的封盒大叫,眉毛揚高。
「有何不可?」慕羽歌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走到她身邊,拿出一張聖誕音樂放入音響中。
「一般人不會听這種音樂的。」席菲比把CD擺回原位,被眼前五花八門的音樂CD給搞得眼花撩亂。
「想親自驗明正身嗎?」慕羽歌推高眼鏡,雙手環抱在胸前,斜睨著眼兒笑,那種微笑,有些不懷好意。
席菲比愣了一下,用力捶他一拳以示抗議。「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慕羽歌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回答得很認真啊。」
席菲比懷疑地看著他。「你好像跟我當初看到的不大像同一個人,確定你沒有雙胞胎兄弟嗎?」
慕羽歌挑了挑眉毛。「願聞其詳。」
「我以為你應該是非常剛正不阿的。」看他一臉正直,連甜言蜜語都不會說,讓她差點氣到吐血。
「我的確是剛正不阿啊。」慕羽歌對她的形容表示非常認同。
「剛正不阿的人才不是這樣!」把她當三歲小孩騙嗎!
「剛正不阿的人總不能成天到晚剛正不阿吧?你怎麼知道他們私底下不是個冷面笑匠?」人怎麼可能只有一種面貌。
「你是嗎?」席菲比疑惑地看著他。
「比起我家的老大,我的功力差遠了。」
慕羽歌一講起幾個堂兄就眉飛色舞,看得出來他很尊敬他們,雖然他常常被這群不懂得愛護小弟的兄長給氣得差點吐血。
「老大長得一瞼連小孩都會嚇哭的模樣,但講起冷笑話來沒人比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