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行業都要靠這里經營。」他指指自己的腦袋。「如果每天都要我坐鎮的話,這間店不要也罷!以惡人的實力,就算我三個月不在都保證沒問題。」這點他很有信心。
薇蓁合上雜志。「是∼∼大家都知道你經營得好可以了吧?」
「怎麼樣,去不去?」套上白色休閑褲。
「去!有免費的司機,說什麼也要去。」她也好久沒「曬太陽」了,藉這個機會多曬點太陽也好。
「那準備一下就出發嘍!」他拿出一個大旅行袋。
薇蓁站起走到衣櫥前開始挑選自己的衣服,幸好因為常在這過夜的關系,所以她大部分的衣服都留在這邊,才可以馬上準備行李。
三十分鐘後他們整裝出發,就像小學生要出門遠足一樣非常興奮,果真是很久沒出遠門,才會如此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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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岳奇和寧薇蓁在外頭足足「流浪」了三個星期,不但玩遍中南部,還擴及整個台灣,要不是接到了寧宸昀的電話,他們可能還會多玩一個星期。
仲岳奇三個星期的時間沒進惡人,生意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而且還天天保持八成的到客率,至此,薇蓁終于相信仲岳奇的經營管理能力。
「哇∼∼你們是到沙烏地阿拉伯采石油是不是?怎麼這麼黑?」寧宸昀差點認不出他們。
仲子俊調侃道︰「記得保持露齒笑容,不然找不到你們。」
「感覺很健康。」秦采菱滿臉欣羨,通常夜貓族都有膚色慘白的問題,所以她一直向往也能有小麥色膚色,希望新的工作能讓她達成願望。
仲岳奇牽著薇蓁坐下,臉上洋溢著得意……呃,是幸福的笑容。「墾丁和蘭嶼曬得最慘。」
「還真悠閑,哪像我們這麼苦命!」寧宸昀語氣泛著酸意,他的職業讓他不能亂跑,也不能從事太危險的活動,這就是名利雙收的代價。
「你忘了當初選擇這行時說的話了嗎?」薇蓁揚眉提醒他。
當初「模探」找上他時,全家人可是舉起雙手雙腳反對,連他自己都興趣缺缺,誰知那個經紀人像「小強」一樣堅忍不拔,無論刮風下雨或艷陽高照,天天照三餐問候,還「愛屋及烏」的先從家人下手,最後打動宸昀,不管宸昀開出什麼條件,對方一律照單全收,這件事當時可算是家里的大事,畢竟宸昀當時還只是大一生而已。
是宸昀自己說絕不會影響課業,且也不會讓生活變得糜爛,絕對不會後悔這個選擇才讓爸媽點頭的。
「只是說說而已,我喜歡這個工作。」寧宸昀微笑道,以他的個性,並不適合坐辦公室。
「你這次找我們回來,就是要我們為你開歡送會?一天到晚來來去去的人還搞這個?!」仲子俊嗤笑道。
他們三個男人的感情太好,說話從不需拐彎抹角。
「什麼一天到晚!一年不過回來個三、四次而已。」寧宸昀表達嚴重抗議。「再說,這是她第一次出國,開個歡送會也不為過吧。」音量明顯變小。
除了秦采菱還搞不太清楚狀況外,其余三人可是同時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寧宸昀,而他尷尬的拿起水杯喝水避開大家的目光,臉上還泛起可疑的紅暈。
大家都知道有鬼,但是也給足宸昀面子的心照不宣,免得見光死!任何事只要說破就不美了,也通常會破局,所以還是靜觀其變。
「這次要去哪里?」如果對象是采菱,薇蓁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所以她主動開口幫忙化解弟弟的尷尬。
「米蘭。」寧宸昀臉上本來浮起的可疑紅暈總算褪去。
仲子俊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手也沒閑著的為大家放冰塊斟酒。「女人最容易淪陷的地方,加油啊!」此話真是意有所指啊!
「去那邊是為了工作,和女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宸昀忙著反駁。
仲岳奇拍拍薇蓁的肩膀。「原來此地無銀三百兩是這麼回事啊!」遭到她白眼回應後不敢再多說什麼。
秦采菱覺得自己真的完全狀況外,不曉得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只好坐在一旁保持沉默。
寧宸昀將她面前的酒杯取走,換上一杯果汁。「明天雖然是晚班的飛機,不過今晚你還是別喝好了。」
他對秦采菱「強勢」的作風讓其他人傻眼。
為免去不必要的困擾,他從不主動關心女人,更別提這麼強勢。而且他一開始不是還一直抗拒采菱做他的助理嗎?難道……他們之間真的起了化學變化?
秦采菱默默接受他的安排也讓薇蓁傻眼。
她所認識的采菱不是這種人啊!那個很有自己想法的采菱怎麼不見了?
「欸!采菱可是第一次出國,別太為難她哈!」薇蓁試探著。
「唔。」宸昀算是應允。
若是平常的宸昀,肯定會哇啦啦的發出一連串諸如「到底誰才是助理」、「不爽就不要跟啊」之類的抗議才對,怎麼這次會一口答應?
這其中必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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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蓁,這個可以麻煩你嗎?」服務生右手拿著一個托盤,上頭疊了幾個煙灰缸,左手提著兩桶冰塊,晃晃右手請她幫忙的意思很明顯。
「當然,哪幾桌要的?」薇蓁笑著上前接過托盤。
她現在每晚都在惡人,和員工混得很熟了,所以偶爾忙不過來時他們會請她幫忙,當然她也很樂意,也很喜歡他們把她當「平輩」看待,而不是把她當老板娘般的供在一旁敬仰。
「懶人、閑人、廢人、鳥人。」服務生一口氣說出四個桌號。
「了解。」薇蓁轉身替客人送煙灰缸去也。
從店里特殊的桌號就可以看出仲岳奇的特殊品味,半開放式的座位全部依照桌名的特色做裝潢,深得客戶喜愛。
大部分的客人都喜歡特定的位置,他們通常會盡量滿足客人的要求,但是如果客滿的話就得另當別論了。
「不好意思,換一下煙灰缸。」她收走已經被煙蒂塞爆的煙灰缸,換上一個新的。
「仲岳奇咧?」一名女客手指夾著煙問道。
薇蓁直覺的不喜歡這個人,不是因為她「看起來」性感冶艷,而是她的態度!她說話的口氣活像慈禧一般令人厭惡。
她假裝沒听到,帶著笑容、拿著托盤轉身欲離開。
「小姐,我在問你仲岳奇呢?怎麼沒看到他?」那女人深吸一口煙。
薇蓁轉過頭,帶著虛假到不行的笑容。「老板出去了。」把她打死都不會說出岳奇去哪里。
幸好今晚岳奇因為有個朋友想在其他地區開店,特地來請他過去幫忙看看,也請他給些裝潢上的建議,因而逃過一劫,不然這客人看起來很難纏的說。
「去哪?」女人還是那副欠扁的調調。
「不清楚。」薇蓁聳肩。「不好意思,我還要工作。」這次真的轉身離開。
身後不時傳來那女人與同伴們尖銳的笑聲,令她微蹙著眉。店里很少有這麼高調的客人,高談闊論的行徑算得上囂張,她不懂當初岳奇怎麼會讓她們進來?
回到櫃台邊,剛剛的服務生接過她的托盤。
「坐在鳥人的那桌客人你認識嗎?」她隨口問服務生。
「嗯……以前還滿常來,最近比較少看到,大概半年沒出現嘍!應該是老板的朋友吧,每次來都要找他。」服務生把所知道的都告訴她。
「你確定是岳奇的朋友?!」她不相信岳奇的品味會這麼差。
「我也不清楚。」服務生聳肩,他們從不八卦老板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