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笑」果不佳,他完全不捧場。
狄雨勛坐在床沿,輕撫著她的臉龐。「好好睡一覺,會恢復得更快。」
「嗯。」身心放松後,她真的想睡了。
狄雨勛握起她的手,輕輕的揉著掌心,很快的,谷月岑就進入熟睡的狀態。
確定她熟睡後,狄雨勛才起身躡手躡腳的離開。
他要回工作室一趟,不為工作,而是要把昨晚那個關住比月岑的混蛋給揪出來!
耙動他的女人——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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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芝說你找我?」洪盈茹笑盈盈的走進狄雨勛的工作室。
狄雨勛主動找她,讓她禁不住喜上眉梢。
「嗯,請坐。」狄雨勛比比繪圖椅要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寫字台前。「要不要喝點什麼?」
他如此客氣的態度,讓她受寵若驚頻頻搖手。「不用、不用。」
他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煙盒。「介意嗎?」通常谷月岑在時,他是不會在工作室內抽煙的。
不過這兩天她都沒出現在工作室,因為他強制要她多休息兩天,即使她不斷表示已經完全恢復也無法打動他,所以只好乖乖待在他家看書。
「不介意。」用力左右晃著脖子。
他緩緩點燃香煙,然後深深瞅著她,洪盈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幫苓芝工作很久了吧?」
「嗯,快兩年了。」
他點點頭。「苓芝說你很勤奮,是不錯的員工。」
她極力壓抑著涌上心頭的喜悅。「這是應該的。」他該不會是終于發現她很勤奮,想要挖來當他的助理吧?
「你對月岑被關在廁所一整夜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深吸一口煙,透過吐出的煙霧眯著眼看她。
「嗯……嗯……」話鋒突然轉向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一時想不到話可接。
「我該先謝謝你才對,因為是你第一個發現她的。」他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要真誠道謝。
她低頭回避他變得精亮而犀利的目光。「我也只是湊巧到洗手間。」
「你覺得什麼人會想把她關在廁所?對了,還有之前盆栽掉落的事情,應該也不是偶然才對。」
「我不知道,其實我跟谷小姐並不是很熟,所以對于她私底下的生活並不是很了解,也許她在外面得罪了人也說不定。」她的音量明顯降低,帶著一點心虛。
他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香煙朝她的方向遞去。
「呃!」他的舉動讓她錯愕,但還是愣愣的接過。「謝謝。」
他竟然知道她會抽煙?!
他將打火機遞給她,讓她將煙點上,看起來真像檢察官在突破犯人心防時的畫面。
他突然無厘頭地問︰「為什麼這樣做?」
「嗄?呃……」她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香煙,以為他指的是抽煙的事。
「知道我怎麼曉得你會抽煙的嗎?」他深吸一口煙後,將煙蒂捻熄。
她傻愣愣的搖頭。她會抽煙的事,連唐苓芝都不知道!
「我從警衛那里的監視器看到的。」他往後靠著椅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的話讓洪盈茹夾著煙的手開始顫抖。
狄雨勛目光變得更凌厲。「不管是花盆還是關廁所的事,都是你做的對吧?」
「怎怎、怎麼可能?我和谷小姐又沒有仇。」洪盈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不安的挪動身體。
「這也是我找你來的原因。」查出來是她時,他也很意外。「既然你們無冤無仇,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用力吸一大口煙,香煙幾乎燃掉半根,然後慌亂的起身將煙捻熄。「我還要上班。」
說完隨即往門口走去。
狄雨勛冷冷的開口。「我跟苓芝打過招呼了,我想你會有興趣跟我一起看幾卷錄影帶,都是我從警衛處找來的,里面有許多你的獨家畫面,要不要看看?」
他的話成功的讓洪盈茹停下所有的動作,背對著他立在原地不動。
「如果你現在就這樣走出這個大門,我保證將一切交給警察處理。」狄雨勛握緊拳頭咬牙道。
要不是看在苓芝的面子上,不管她是男是女,他早就沖上前去痛揍一頓了,何苦坐在這里咬牙隱忍!
洪盈茹緩緩轉身,眼眶已經泛出兩泡淚。「你想怎樣?」
他冷嗤。「這句話該是我問你,你想怎樣?處心積慮的用各種方法想傷害月岑,給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誰教她不走!」洪盈茹憤憤說道。
「走?!走去哪里?」狄雨勛不懂她的意思。
「她為什麼不像前幾任助理一樣被你轟出去?而且你們還在交往!」都走到這個地步,她豁出去了,干脆全部說出來。
狄雨勛又點燃一根煙,眯起眼問︰「我們交往關你什麼事?」
可憐的苓芝,竟然不知道身邊跟了個不定時炸彈。
「你是我的!從我進到這層樓時就一直注意你,看著你身邊的助理來來去去,我努力做到最好,希望有一天你會注意到我,把我找來待在你身邊,但是這一切卻被谷月岑給破壞了!她搶了你,我怎麼可以放過她?真後悔自己太仁慈,只是嚇嚇她,並沒有真的下手。」她露出淒涼的笑容。
「仁慈?」他眼露凶光。「為了要揪出你,我和警衛連看三天的錄影帶,好不容易才在某天下午的錄影帶里,捕捉到你走上頂樓的畫面,而且畫面還是一閃而過,而那天正好是月岑第三次遭到盆栽攻擊,所以我們才開始朝你的方向追查。」
他連著三天都窩在警衛處那里找線索,發生這樣的事,保全公司責無旁貸,所以下令警衛全力配合他,務必把「凶手」找出來。
「沒想到找對方向後,線索一一浮現,‘關鍵時刻’你都會剛好出現在相關的監視器前。你一定不知道,經過盆栽事件後,大樓有很多死角處都增設了針孔攝影機吧?」他也是這次調閱錄影帶時才知道的。
洪盈茹如雕像般僵直的呆立著。
「就算沒有月岑的出現,我也永遠不可能發現你的存在,永、遠、都、不、可、能!」他肯定的強調著。
他的話讓洪盈茹緊咬著唇,握緊拳頭,渾身發抖。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里,苓芝已經知道這件事,她也不打算留你,任憑我處置。」又是一個為他而變得極度瘋狂的女人,他除了同情外,不容許她繼續留下威脅月岑的人身安全。
「我……」原本蓄在眼眶的兩泡淚終于落下。
狄雨勛揮揮手。「因為月岑確實沒受到什麼大傷害,所以我才會放過你,趁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你最好趕快離開,否則一旦由保全公司出面,肯定讓你到警局報到!你應該知道你讓他們顏面掃地,他們對你恨之入骨。」
「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他也不想听。
「走!」
洪盈茹捂著臉轉身跑開,而唐苓芝早已將她的皮包及私人物品從工作室拿出來,放在沙發區。
見到她,唐苓芝不發一語的瞥瞥沙發上的物品,盯著她抱起物品離開。
洪盈茹離開後,唐苓芝走進狄雨勛的工作室。
「沒想到我的助理也因為你而走了。」她假裝無限唏噓。
「喂∼∼我還沒怪你識人不清,你倒先撇得一干二淨嗄?」听得出狄雨勛相當下爽。
唐苓芝主動坐到繪圖椅上。「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你終于知道女人的報復有多恐怖了吧?」
「我本來就知道,是你始終學不乖,男人才是禍水。」拜托,她也是女人,怎麼會不知道女人。「月岑還好吧?」一連三天沒看到她,關心一不是應該的,何況闖禍的還是她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