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是干什麼的,專門毒死妳?」他一生氣,整件衣服從中撕裂,鈕扣散落四處。
「你毀了我剛買的襯衫……」冷氣掠過她光果的胸前,單薄的蕾絲內衣根本無法保暖。
「難道妳寧願一直聞著這臭味道,燻得我臭死了,丟掉!這個也月兌掉……」他伸手拉扯她那唯一的屏障。
她交叉雙手護衛著前胸,「不要。」
「該看的我都看過了,妳的肌膚都冷得起雞皮疙瘩了,快月兌下來。」
「內衣上只有沾到一點點氣味……」
沙勍顤完全當她無作主的能力,徑自強扯掉她所有的衣物,然後月兌掉自己的西裝先覆蓋在她身上。
「這樣腿涼涼的……」
他像變魔術一樣,從椅子下面拿出一件亮色小禮服,樊媞媜還來不及贊嘆,他已經讓她雙腳套進去,往上拉至肩頭,綁好系帶。
「我們上醫院檢查,要是不影響健康的話,直接就飛往新加坡。」
「我不行。」她拿他當瘋了似的瞧。
「護照有沒有隨身攜帶?」
「有……但這不是重點,」她是怎麼回事,還回答得這麼順口!「我明天就要跟他們回美國了。」
「妳說過妳的假期尚未結束。」
「回去也一樣能度假。」
「在美國又沒有任何妳的親人,我應該是這世界上妳唯一最親的人了吧?所以說,我們去新加坡,不要再惹我生氣。」
她岔氣,「誰在惹你生氣?我的工作明明就在美國啊!」卻為他說的那句「我應該是這世界上妳唯一最親的人了吧」感到心動不已。
沙勍顤緊勒著她的腰,不容她反抗,「我不會讓妳一個人到任何地方的,這話題就到此為止。」
「我的工作不行隨便……」他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甜心,接受事實就是了。」他強行親吻她左右躲閃的小臉。
「我在生氣!」
「我親親就不氣了。」
「別當我是小孩子哄。」
沙勍顤呵呵大笑,「甜心,妳沒看到我的確當妳是個成熟的女人般疼愛妳嗎?」臉賴進她柔軟的胸前磨蹭。
「我不是這個意思……」
「妳喔!那拗性子偶爾會發作一遍,我早習慣了。」
當然,依樊媞媜不知道預先設防的個性,沙勍顤三兩下就搶走她的護照,由他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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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勍顤是夠了解她沒錯,可是對于回美國一事,樊媞媜像是把所有拗脾氣全堅持在這回。
「妳到底要跟我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你不讓我回美國,我就繼續這樣擺臉色下去。」
「美國那里到底有什麼吸引妳的?有妳的男人在那里嗎?」
什麼男人不男人的?真粗俗。
「不關你的事……」但是沙勍顤開始要發飆的時候,她馬上識時務的轉口,「是沒有啦∼∼可這不是重點。」
「對我來講,這才是重點。」這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懂。
「但是我的重點是,再怎麼說,慕小姐也是你的妻子……」
「又來了,妳想這是誰的錯?」
啊?
沙勍顤非常不耐煩的解釋著,「上次我就已經跟妳說得很清楚,妳何必故意拉個不相干的第三者進來攪局?」
「不相干的第三者?」那個女人是他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耶!他有沒有搞錯?
說到第三者,應該指的是她才對吧!
「不然妳想怎樣,妳自己搞出來的烏龍,還全都怪我嗎?」
樊媞媜再一次的啞口無言,真不敢相信,他們分手了,然後他交了很多的女朋友,也娶過三個妻子,然後他們再次因緣際會的重逢,此時的他竟將所有的錯都怪在她身上?!
請問這是哪一國的邏輯?
「沙先生,你學過因為A所以B的因果關系概念吧?」
「那請問樊小姐,妳大學學過統計學變異數分析的正相關、負相關理論吧?兩個變項有相關,不見得有因果關系。」
他求婚,她莫名其妙想拖延,再來默不吭聲的想一個人飛到美國;接著他誤以為她空難往生,讓他產生了滿腔的悔悟,卻再也無法彌補她,但在他身旁女人卻相繼糾纏著他,讓他只好將那部分隨便的分給其他死纏著他的女人。
哪想到她根本就待在美國活蹦亂跳的,回到台灣也沒想到他,才害他又糊里糊涂的娶了慕衿芩。
所以歸根究柢,這到底是誰的錯?
然而樊媞媜卻因為他一時之間還沒辦法和慕衿芩離婚,就顧忌東、顧忌西,打死不肯好好認分的跟著他,難道她不反省這全都是她自己惹來的大烏龍嗎?
「沙勍顤!我不要跟你說了。」有理說不通,反正他就是一意孤行,根本不管其他人會怎麼難過。
在這里跟他朝夕相處,她根本無從擺月兌得了他、忘了他,她不想任自己沉淪下去。
當時的悸動猶在,甜蜜釀成了幸福,但這幸福卻不應該也不屬于她,誠如知加子所言,充其量她只是個第三者,雖難听但卻中肯。
數年前,她拒絕他提婚約時,就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現在她偷得的時光,等于是破壞另一個原本該享有他一切疼寵權利的女人──現任的沙太太。
所有讓她情不自禁沉緬的柔情,宛如回到以前他們交往的深摯初戀情懷,但回憶畢竟是回憶。
嫁給沙勍顤,相信慕小姐已有無止境的不安,樊媞媜能了解其中的煎熬,別的變數她無法控制,但她希望自己起碼不會是加深她痛苦的因素之一。
但她的決心再強,卻被沙勍顤的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的計畫。「不說就不說,難道妳不想深入查探MAX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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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身不由己,飽受誘惑與煎熬的三天後,樊媞媜回去同喬治、知加子商談沙勍顤的承諾,至于他要脅交換的條件則保留地沒有全盤說出。
喬治持保留態度,「沙先生本身佔有MAX絕大多數的股票,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不管怎樣,這都是個機會。」異常躁慮的知加子情緒已失去控制,她始終抗拒回美國。
知加子的反常也是喬治憂心的一部分,如果真要進行下去,那也要想辦法讓她先回去。
「我絕對不會這樣認輸回去的。」隨便猜猜也知道喬治在想什麼。
「這是命令,不是協商。」
「那我請假,留職停薪也要繼續下去。蒂芬妮,妳告訴他!」
事實上,樊媞媜比誰都擔心知加子的情況愈來愈惡化,她已失去以往的聰黠、活潑、樂觀,這也是樊媞媜無條件支援的原因,就怕好友對MAX的心結再度郁積成疾。
念大學時,知加子家中突傳噩耗,父母在日本就是因為在MAX工作的司機不慎撞死他們,事後不僅沒有下車搶救,將傷者送到醫院,還泯滅良心的倒車輾壓數次,企圖確認他們的死亡。
回去奔喪,目睹父母死後血肉模糊的慘狀,知加子的性情大變,是直到這一年多才漸漸恢復。
或許是因為彼此當時都有難以釋懷的傷痛,所以她們也更互相憐惜。
「知加子……」不是樊媞媜不願意幫口,也許知加子先離開較容易恢復先前的平靜。
知加子的視線看過喬治後又看樊媞媜,然後憤怒的沖進屋子隨意打包。「既然我已經被留職停薪,那我愛待在哪里也不關你們的事,好朋友!」
不理會他們著急的呼喊,知加子恨聲諷刺後,甩門招了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全變了個人。
事到如今,樊媞媜不得已將知加子慘痛的經驗略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