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示意知加子稍安勿躁,「繼續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視實際情況再作處理。」
「是喔!是等上百個人或動物死亡,還是等影響人體健康的確切統計數字出爐,我們再想辦法?」
「妳對我發火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面對現實吧!」
知加子的眼神一瞟,「蒂芬妮,妳為什麼都不發表意見?妳已經因為私人因素而放棄這個案子了對不對?」
「妳誤會了……」
「這些報告都是妳來了之後自己整理的,難道妳敢模著良心否認MAX的數據漂亮得很可疑?」
以專業眼光來看的確可疑,可是,樊媞媜很不喜歡知加子的暗示。「難道妳懷疑我被買通了?」
「買通倒不至于,可是被男人騙得團團轉卻不無可能,也許沙皇哄幾句……」
「夠了!知加子,工作不順利,心情煩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需要去捕風捉影,傷害別人。」
樊媞媜緊抿雙唇,面色憂郁,知加子這才停止了胡亂發飆並道歉。
「對不起啦!我完全是就事論事,並非針對妳,請妳不要放在心上。」話語一轉,又窮追猛打。「既然妳沒有要袒護MAX,也不會被沙皇的美男計所惑,我們倒不如反將一軍,由妳去做內應,套他們的口風,查出這邊有誰受賄,也可以證明妳的清白。」
閃耀在知加子臉上的是詭異的興奮。
「知加子……」沒犯什麼錯,她何需證明?
況且對沙皇采用美人計?樊媞媜低喟,知加子太看得起她了。
「就這麼說定,大家分工合作,本來妳的任務就是支援性質,這樣剛好。」繼之游說鼓吹,隱隱強勢加以脅迫。
直到連串的電鈴聲響起,他們向窗戶一看。
「我就說吧!昨天他才剛送妳回來,今天一早又來接妳,可見我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的。
「他像是不耐煩了,蒂芬妮,快去,記得我們說的,眼楮、耳朵都睜大點,注意觀察,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說話的同時,不由分說推她出去應約,連讓樊媞媜分辯的機會也沒有。
門「啪」地關上。
喬治站在窗前看到蒂芬妮垂首不動了好一會兒,才緩步向車子走去。
「太好了,這下子看誰斗得過誰?」知加子在那頭鼓掌叫好。
「我以為她是妳的好朋友?」
「那當然,我也是把她當成好朋友啊!炳,他們走了,有好戲看了,MAX你們等著我揭開你們邪惡的勾當吧!」詭異的笑容異常的亢奮,知加子似乎變了。
「但妳剛把妳的好朋友推向火坑。」
知加子滿臉不悅的轉過來,一副準備應付他找碴的架式。「你是什麼意思?」
但是喬治沒再多說什麼。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又沒有教她下海應召,或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憑什麼如此指責我?」莫名其妙的家伙,一點都沒有行事的魄力,空有專業知識又有啥用?
像踫到MAX這種難纏的角色,就要使出非常手段,苦等多年這種難得的機會,知加子決定要卯足全力拚倒MAX不可。
為了工作,她相信蒂芬妮也是如此的認為。
第五章
沙勍顤接了樊媞媜後就直接進公司。
「你上班,我來這里干嘛?」
「我想隨時都能看到妳。」
她奇怪的看看他,以前是有听過他難得說上幾句的甜言蜜語,不過那是七年前了,且就算當時處在熱戀時也沒這麼露骨。「你在動什麼歪腦筋?」
禮多必詐,她的懷疑絕對不是多心。
「這里該質疑對方動機的人,恐怕是我吧?」他一邊工作,還能一邊分神調侃她。
她心虛地抬頭看他,而沙勍顤噙著笑意也目不轉楮的瞅睇她。
「明明就是你硬要載我過來的……」
「這倒也是。」他很好打發似的,沒再繼續追根究柢。
他就這樣算了?太奇怪了,她曾親眼看過他將一個出賣公司情報的資深經理逼至痛哭流涕而求饒的情形;所以,沙勍顤的魄力能快速沖到今天的成就並非奇跡,樊媞媜更不敢想他會突然變得心軟了。
像是感覺到她探索的目光,他有趣地挑起眉,「甜心,我是不介意妳這樣挑逗我,可是我還有公事沒做完。」
還很不正經的以目光上下掃描她的曲線,在她心跳急速起伏的上圍頻頻逗留。
「誰挑逗你了!」她忙將小臉轉向別處,感覺紅熱的燒度從頭竄至腳底。
「現在妳又拿那誘惑的側影想害我無法專心。」
什麼嘛……別理他,像這樣扯下去,她沒一次能在嘴皮上佔得了便宜,樊媞媜干脆拿起商業雜志閱讀。
彷佛隔著薄紗,引人急于窺探背後的麗容,「記得嗎?當初我第一眼看上妳,就是因為妳飄垂著一頭烏溜溜的秀發,簡直迷死人了。」他性感的低柔聲教她心悸,宛如重回那一天。
然而可以想見的是,後來無可救藥的陷入情網的人卻是她。
雖然他有求婚,肯定她在他心里別于其他女人的地位,但那都不是她要的。
戀愛期間,她並不真的了解他所有的一切,只知道他的脾氣不好,沒耐性,一點也不肯听別人的解釋。
每次約會,她雖雀躍卻又畏縮,她總是痴痴等著、望著,笨拙的乞討他能給予的一點真心。
不過,在長久的期盼下,心終究還是漸漸的垂落。
那一個雨夜的決裂畫面,她雖然刻意不再記起,但卻早已沉澱在她的心房;曾經她有過數不盡綿綿亙亙的思念,斷然轉化為日以繼夜的幽怨。
「是嗎?想不到沙皇對這種陳年往事的記憶這麼好。」她也喜歡自己的秀發,又好整理,沒道理因為和男友分手就動念剪短。
他很清楚,她是故意想惹惱他。
「還有鬧脾氣的時候,嘖、嘖……妳現在也是想惹我多注意妳嗎?」
胡說八道!但算了,像他這種唯我獨尊的人是不會懂得何謂溝通的,接下來她起碼換了好幾種姿勢,偏偏他怎樣都有一番說詞,她索性站起身觀賞牆壁上的名畫。
「妳真會逼我發瘋……」他低嗄的嗓音突然緊貼在她的頰畔吹拂,將她臉上的嫣紅渲染成一片晚霞。
她嚇得前進一步,「你不坐在辦公桌前……」
「還不都是妳!筆意在我面前扭來扭去的,是正常男人都會不由自主,特別是我。」講得還頗理直氣壯的。
他舌忝啃她的女敕頰後,又貪戀的滑溜至她柔膩的頸項。
「我沒有!」她羞怒地拍開他的魔手。「沙勍顤!你自己,就請有擔當一點,不要扯任何借口。」
「是嗎?」他可惡的笑聲低低的響起,掌覆壓在她下月復的同時,他的男性亢奮已挺向她,「好吧!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我承認。」
「那你還不放手……」
「不是我承認了,妳就願意滿足我了嗎?」他故作驚訝。
害她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暈,「滿足你?!你有沒有搞錯?」
他很正經八百的點點頭,表示他沒搞錯。
「我為什麼要滿足你?你又不是沒老婆、沒女朋友,為什麼我要滿足你這個自大、無恥、卑鄙、下流又、無聊的大男人!」很溜的罵完,看他臉色難看,才把未竟的陳年舊怨吞回去。
哼!好女不吃眼前虧,況且她還有求于他。
沙勍顤變臉很快,沒想到小妮子這幾年沒有他就近看管,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的溫順可愛。
此刻,細觀她變換萬千的表情,他心里是既驚奇又感新鮮,但是天生惡霸慣了的他,可不習慣自己的女人老是跟他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