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可以確定自己今晚是中了他們的計了!
「霆浩,你是在開我們玩笑吧!?」蜘蛛女一臉的不敢置信,其他的蒼蠅、蚊子也驚愕地盯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喬霆浩稍稍牽動一下嘴角,隨即一臉正經地說︰「我從不隨便開玩笑的!」他這句話無疑是向大家公布他們的戀情,而且還宣告兩人將要論及婚嫁。
此刻的葉梓童只希望時間能倒轉,那麼她就絕不會答應那兩個笑得像賊一樣的蘇梅和李董。
「霆浩,別鬧了,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梓童一邊輕聲地在他耳邊說話,一邊琢磨著自己該如何月兌身。
喬霆浩也如法炮制地附在她耳邊輕語,還刻意讓語氣輕拂她的頸頰,造成她一瞬間的心律不整。「你看我像在鬧嗎?嗯?今晚你是逃不掉了,那兩份合約趕快簽一簽吧!」
他們這一來一往的親蜜舉動,看得昆蟲們是個個「嗡嗡」作響。恨得牙癢癢的。
「抱歉!如果各位方便的話,我想單獨和霆浩‘溝通、溝通’。」梓童決定先打發眼前這堆昆蟲後再說。
跋走她們後,梓童掙開他扣在她腰上的桎梏,正準備好好地和他溝通,卻沒料到他竟然再度膽大妄為,當眾吻了她。
轟、轟、轟……她的腦筋又無法正常地運轉了,壓根兒忘了此時自己應該斷然地推開他,而不是傻傻的任他擺布。
雖然他只是輕輕地觸踫她的唇,並沒有口舌並用地企圖激起她的激情,不過她瞪大無辜雙眼盯著他的反應,反而令他產生一股前所未有想要更「進一步」的沖動。
喬霆浩極度不情願地放開她,因為他可不想當眾做出什麼大膽養眼的演出。
被放開的梓童,眼神還找不回焦距,直到四周響起掌聲後,才猛然驚醒。看到大部分的人帶著祝福的眼神,她再度火速地讓自己的雙頰染上一層火焰般的艷紅。
喬霆浩舉起右手向大家致意,彷佛在無言地感謝大家的支持。
看見他這副得意的樣子,讓梓童氣得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也讓他眉頭跟著皺了一下。
這女人,明知道他怕癢還這樣!
看到大家幾乎都對他們寄予祝福,她才慢慢釋然地大方接受大家的掌聲。
其他的業務也在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每次送經理大把大把的昂貴花束,卻又不署名的人正是喬總!
她們這位工作能力超強的經理還真是會保密呦!
許安德總算不負董事度的一番苦心,漸漸收斂起貴公子的驕氣,跟著保養場的人風吹日曬雨淋的,讓他原本看起來顯得病態的過白肌膚,慢慢轉變為健康的古銅色。
打從他開始在球場堡作後,董事長也停止供應他任何的生活費,所以他每個月微薄的薪水就是他唯一的收入,因為取之不易,所以特別懂得珍惜;一段時間下來,他竟然將過往的惡習一一改善,並且和保養場的同事相處得非常融洽,不再是當時那個一副痞子樣的貴公子了。
他在保養場的優良表現讓董事長非常滿意,于是決定把他調回主館來擔任咖啡廳的經理。
咖啡廳是直接面對客戶的單位之一,況且球場的每一位會員、貴賓都怠慢不得,是可以磨練他的最好機會。
當他知道梓童每天清晨五點的時候就已經風雨無阻地在大廳等候第一位客人,他不由得佩服她的毅力,也終于明白為何當初爸爸會極力推她,並且不惜讓許宜靜回美國去。
當梓童一早就在大廳看見許安德時,顯得有點驚訝,雖然知道他已經有所改變了,但是這麼早看見他倒是頭一遭。「早,許經理今天這麼早啊!」
「嚇你一跳吧!」對于梓童的驚訝他並不感到意外,誰教他前科累累呢!「看來我的形象果然不太好,以前我的確是不過中午不起床的,而且一起床就是吃吃喝喝的,一點生活重心也沒有。」他開始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只能用糜爛來形容。
「那現在呢?」梓童也欣喜見到他的轉變,至少現在他和當時站在業務部門口那個自大的家伙差遠了,變得成熟的禮貌多了。
許安德笑笑地走到她身邊的單人沙發坐下。「現在啊,我正努力要向你學習,好想辦法提升我們咖啡廳的業績啊!」他是認真的,因為他發覺梓童身上有太多經驗可以讓他學習。
「我!?你太抬舉我了,我向你學習差不多。」梓童指指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早就將董事長拜托她幫他的事給忘了。
「我有什麼好讓你學習的?酗酒?打架?還是抽大麻?你就別挖苦我了吧!」
梓童聳聳肩,她也不想一直和他說著客套話。「那我們就別客氣來、客氣去的了,說真的,今天這麼早看到你真的有點受到驚嚇。」
「我是決心要洗心革面地改變自己了,這陣子我在保養場靠勞力賺錢,所花出去的錢可都確確實實是我自己辛苦流汗賺來的,不瞞你說,我第一個月的薪水還是負的呢!」許安德自嘲地笑笑。
許安德像個大男孩般搔搔已經變回黑色的微鬈頭發。「遲到啊!每天都遲到,東扣西扣,不但薪水沒了,而且還不夠公司扣。我原先以為是董事長在開我玩笑,沒想到他是認真的,所以我第一個月的生活只能用‘慘’字來形容。」
「嗄!」梓童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在他過慣揮霍的日子後,卻突然陷入無錢可花的窘境,可想而知當時的狀況有多慘。「果然很怪,那後來呢?」
「後來就想向身邊的親朋好友借錢啊!不過,卻是一塊錢也借不到,甚至連我媽都鐵了心不借。最後我只得向保廠的同事開口,不過因為我的人緣實在太差了,所以沒人肯借我。那個月,我真想收拾包袱逃到美國去!可是我卻連下山的車費都沒有,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留下來了,當時我真的是難過得想死。」
許安德略微激動地敘述著,那段「痛苦」的日子絕對讓他永生難忘。
「我能理解,接下來的那個月應該有比較好一點了吧?」梓童完全能夠想像當時的狀況。
「是好了一點,還有三分之一的薪水可以領。」許安德自嘲地說。
「嗄……」因為他的自嘲語氣而讓兩人相視大笑,也打開了話匣子。
兩人愉快地聊開了,因為非假日的關系,沒有客人來打早球,而許安德正好可以乘此機會虛心地向梓童請教,而梓童也熱心地回應他,直到其他員工陸陸續續上班後,才起身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業務部。」梓童接起桌上的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她都沒有說話,只在片刻後任由電話滑落,掉到桌面,引起辦公室內其他業務的注意。
等她回神後,才匆忙電話掛好,並對離她最近的業務表示她現在馬上要請假,業務部暫時由蘇梅代理做決定,細節她會再向董事長說明,然後就匆匆地拿起包包離開。
將「速克達」盡力催油到極致,無奈它卻仍依照自己的速度緩慢行進,梓童急得都哭了。
罷剛接到大哥的電話,說因復健而已經可以靠著輔助器材緩緩走路的媽媽,不小心跌倒而撞到後腦,醫生說有顱內出血現象,必須馬上動手術。
好不容易媽媽的情況才有點起色,並且在印佣的照顧下漸漸可以做些簡單的復健,最近才剛剛開始試著慢慢走動,卻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怎能不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