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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季雲如同泄氣的皮球,整個人癱了下來。
原以為自己主控了一切,想不到在最後關頭反被將了一軍,她處心積慮的報復全化作泡影。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她憤恨不已。
齊浩天笑了笑,「以若這麼相信你,由你親口告訴她不是更有說服力?」
夏立廷打從心里佩服齊浩天的沉著,口頭上卻不禁埋怨道︰「齊叔,你太不夠意思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擔心了老半天。」
「你或許有幾分擔心我。」齊浩天打趣的說,「不過你更怪我故弄玄虛,害你為以著傷心了那麼久。」
听到這番話,是立廷的俊臉頓時漲得通紅。
看著呆立當場的向季雲,齊浩天並未多加責難,「你走吧!看在小語的份上,我不想再計較些什麼。」
和剛才進門時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同,向季雲兩眼空洞、一臉茫惑,突然間失去人生的目標,她的力氣仿佛在瞬間全被抽干了。
搖晃著不穩定的身體,她踉蹌地走到門口。
「把你的槍帶走。」夏立廷看著她腳邊的槍不忘提醒她,「我想你比較需要它。」
僵硬的背脊微一震動,向季雲撿起手槍,目光逐漸轉為赤紅。
「你以為我會把槍口對著自己?」轉過身,她用槍口對準了劉以若,心想她的死絕對教眼前的兩個男人痛不欲生。
「大伙兒一起下地獄吧》」狂笑聲中,她扣下了扳機。
見苗頭不對,夏立廷急忙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劉以若。
隨著一記槍響和驚聲尖叫,夏立廷和劉以若兩人同時撲倒在地。
匡嘟一聲,齊浩天乘機拿起桌上的棋盤朝向季雲砸下,將她打得倒地不起,阻斷她後續的攻擊。
驚駭之余,劉以若倒在地上呆呆的發愣,直到喘不過氣,才意識到夏立廷還壓在自已身上。
「你、你起來。」她羞澀地推了推他,卻發現他毫無反應。
「不要這樣,讓我起來。」以為他故意捉弄自己,劉以若低聲地抱怨,用盡力氣推開他才爬出來,卻見他雙目緊閉,動也不動地躺著。
直到此刻,她才感覺事情不對勁。
「喂,你、你怎麼了?」她搖了搖他。
夏立廷依舊毫無反應。
「你……你醒醒!」劉以若嚇壞了,他一定是為了護住自己反而被子彈擊中。
她忍不住哭了出來,「你傷到哪里?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此時,听到槍聲的佣人全都陸陸續續的趕到起居室,當他們看到現場一片狼藉,全都呆住了。
「叫救護車,順便報警。」齊浩天一面下達命令,一面過去檢視夏立廷的傷勢。
「你起來,你不要不說話!」劉以著坐在夏立廷身邊,哭得像個淚人兒,「你不是說要帶我離開,要和我重新開始,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她的淚水不斷的滑落在夏立廷臉上,「我說不喜歡你是騙你的,你別不理我,嗚……」
蹲在地上查看了半天,齊浩天不禁皺起眉頭,「立廷,你玩夠了吧!」
「齊叔,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剛才動也不動的夏立廷,一臉懊惱地坐起身來,「這麼動人的告白我還沒听夠呢!」
「你……」劉以若恍然大悟,隨即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齊浩天搖了搖頭,「還沒娶過門就這樣欺負她,我怎麼放心把她交給你。」
糟了,他居然昏頭到要聯合未來的丈人捉弄自己的愛人!
「我、我只是開開玩笑。」夏立廷苦著臉,猛吞口水。
「你去死吧!」劉以若又羞又氣,在他胸前狠狠了一拳,扭頭就走。
「別、別生氣。」夏立廷慌手搞腳地跳了起來,看看跑走的劉以著,又看看齊浩天。
看他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已,齊浩天終于忍不住的說︰「還不快追?」
在未來丈人的首肯下,哪里能慢慢的?像陣風似的,夏立廷連跑帶跳的直追著劉以若而去,把苦笑不已的齊浩天、昏迷不醒的向季雲和議論紛紛的佣人們全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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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陳伯,你開快一點!」夏立廷一面催促著,一面卸下領帶。
半夜十二點多,公司的業務會議才剛結束,他即歸心似箭,一出公司便直奔家里。
為了增加齊浩天父女相處的時間,他已經賣掉自己的房子搬回齊家大宅。
「齊叔真是太過分了!」看了看表,夏立廷低聲抱怨。「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到我身上,害我累得像條狗,自己卻和以若到處游山玩水。以若可是我老婆耶。我每天看到她的時間居然不到六個鐘頭!」他忍不住滿月復的委屈,在陳伯耳邊咦叨個半天。
「夏少爺,你又忘了。」陳伯提醒他,「你已經和小姐結婚了。」
「對,不是齊叔,是爸爸。」夏立延用力地拍了一下腦袋。
雖然齊浩天已成了他的丈人,但是從小叫到大的稱謂,他還是習慣性地月兌口而出。
「你就體諒一下他和小姐分開了二十年的心情。」陳伯體貼地為齊浩天著想。
接著,陳伯安慰道︰「齊先生年紀大了,總希望把握機會和女兒多相處一會兒,反正你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必計較這一些。」
「什麼不必計較。」一想起甜美的妻子,夏立廷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不由得咬牙低咒︰「等到老了還玩個屁!」
「你說什麼?」陳伯顯然听不清楚他的粗喃。
「沒、沒什麼。」夏立廷用力地咳了兩聲,蒙混過去。「齊叔,喚不,爸爸現在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他不禁吃味的說。
「是啊!」陳伯笑答著,「好人有好報。」
夏立廷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現在我有點相信這句話了。」
可不是嗎?若非齊浩天熱心捐助孤兒院,自己也不會在機緣巧合下救了劑以若一命,更逞論日後齊浩天父女的團聚。
「齊先生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等小姐替他生個孫子。」陳伯有意無意地提醒他。
夏文廷撇了撒嘴,「他害我忙成這樣,抱不成孫子全要怪他自己。」
滴——滴——
這時,夏文廷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咦,是以若。」當他看見來電顯示,趕緊接了電話。「老婆,我快到家了,
你再等我一會兒。」難得他的妻子還沒人睡,他得好好地把握機會。
(廷,我……)電話那頭傳出一連串的吸泣聲。
夏立廷嚇了一跳,「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吟……嗚……)
他急得快跳腳,「你別哭,快點告訴我。」
(你快回來,我……)跟著電話就斷了線。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死命催促著陳伯,「快、快點,出事了、出事了。」
他連忙撥了電話回家,響了數十聲依舊沒人接听。
「怎麼會這樣?」他心急如焚,開始想像各種可能。
是她身體不適?還是強盜人侵?或者是……
難道是向季雲從監獄里逃了出來?
一年前,向季雲被警察帶走後,就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被起訴判刑至少得在牢里待上個十年。
「萬一是這個瘋婆子……」夏立廷越想越害怕,恨不得踢開陳伯,自己飛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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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立廷十萬火急地趕回家中,卻看到劉以若……不,是齊以若正抱著小狽,坐在大門的台階前笑嘻嘻地看著他。
她美眸閃爍著淘氣的光芒,宛如黑夜的精靈。
現在的齊以若不再孤單痛苦,她同是兩個男人的最愛。
「你……」他仔細端詳著她,「你沒事?」
她笑出聲來,「我當然沒事。」
「那剛剛……」
她扮了個鬼臉,「要不是這樣,你怎麼會趕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