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廷機答地抓住她的手,「你是什麼意思?」
「放手——」她試圖甩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把話說清楚我就放你走。」他定住她。
她惶惑地搖著頭,「不行的,我不能喜歡你。」
「什麼叫作不能喜歡?」他冷笑,「你的用詞未免太深奧了,我听不懂。」
「不能喜歡就是不能喜歡,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她用盡力氣地推開他,「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他踉蹌地倒退了一步,愣愣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她的話令他更加迷佣。
不能喜歡?
他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第八章
穿著粉色蕾絲花邊的性感睡衣,外頭罩了件絲袍,劉以著端坐在齊浩天面前,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拉著衣袍,手心緊張得出汗。
齊浩天輕松地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白蘭地,為彼此斟了半杯酒。
「睡前喝點酒是好的。」他溫和的說道,「可以促進血液循環,讓全身緊繃的肌肉放松。」
死命低著頭盯著茶幾上的酒杯,劉以若哪听得進他所說的話;一想到待會兒就要和眼前的男人上床,她的心跳便有如戰鼓略略作響。
她好想拔腿就跑,眼看房門近在颶尺,她卻動彈不得。
按仇計劃已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她絕不能半途而廢。
她不斷告訴自己︰閉上眼,忍一忍就過了。
想起齊浩天加諸在向季雲身上的暴行,劉以若仍心有余悸。
他會不會使出什麼可怕的手段對待她?
她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他一眼,這個可怕的男人正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
「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緊張?」
「沒、沒什麼!」為免露出破綻,劉以著連忙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別喝這麼快,很容易醉的!」齊浩天勸道。
「你放心!」她自動地為自己添了第二杯酒,「我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本啃一聲,她又喝掉了第二杯。
「慢一點。」齊浩天企圖阻止她。
劉以若依舊故我地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
轉眼間,整瓶白蘭地已被她喝得瓶底見天。
「想不到你的酒量這麼好!」他忍不住驚嘆。
在酒精的作用下,劉以若放松了許多,逐漸泛紅的小臉開始有了笑意。
「還要嗎?」他眼中帶笑,「我再叫人拿過來。」
「不、不用了。」劉以若開始感覺到頭暈。
奇怪,不過是一瓶酒而已。
她並不清楚甜甜的白蘭地帶著極強的後勁。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頭卻越搖越暈。
「你是不是有點醉了?」他擔心地看著她。
「可、可能。」她站起身,緩緩地走到齊浩天身邊,「沒關系,我還很清醒,不用擔心。」
跌坐在齊浩天的腿上,她的雙手摟住他的頸子。
「生日快樂!」在他的面頰上印上一個輕吻,她的樣子有著說不出的嬌媚。
全身放松的她,慢慢融人「女朋友」的角色里。
她的身體不再緊繃,軟綿如絲地癱在齊浩天懷中。
撥了撥她的秀發,齊浩天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謝謝你!」
「我是你的禮物。」她在他耳輕聲地呢喃。
迷迷糊糊地,她的神智越來越無法集中。
齊浩天愛憐地摟著她,「你醉了,到床上休息一下。」
「休、休息……」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劉以若卻清楚地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跟她上床了!
迷糊之中,她身上的袍帶似乎松了開來。
一定是齊浩天正在月兌她的衣服。
眼皮越來越沉重,她卻勉強撐住自己,「你打算……拆禮物了……」
用盡力氣,她漾起一個微笑。
她要讓他知道,她很高興、很樂意成為他的女人。
只是她怎麼會醉得這麼厲害?
一個、兩個、三個……晃動中,齊浩天的身影不斷增加。她努力睜大眼卻依舊看不清一切。
說不定這是上天給她的恩典。
突然間,她想開了!
至少她不必清醒地體會遭受齊浩天肆虐的每一刻。
想到這里,劉以若放棄了掙扎。
不一會兒,眼前重疊的影像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沒有痛苦、沒有憂慮池沒有惡夢侵擾。
***
當劉以若從昏睡中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多。
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用力地眨了眨眼,調整焦距。
「你醒了!」齊浩天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茶幾旁的椅子上看著她。
愣了下,劉以若直覺地抓緊被子蓋住自己。
昨天晚上……
就像她的第一次,昨夜的事情她又不復記憶。
上次是發熱,這次是發暈。
她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身體,並未感到有任何異樣,只是罩在身上的絲袍已經被褪下,整齊地掛在椅背上。
顯然地,他並沒有用殘酷的手段對待她。
是因為他企圖得到她的心?想到這里,劉以若有些慶幸。
「我、我們……」她試探著。
「昨晚辛苦你了!」不待她開口,齊浩天已俯身輕輕吻上她的額,「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生日禮物?」。
這句話足以說明劉以若內心所有的一切。
終究,她還是成為他的女人!
勉強擠出了笑容,她假裝羞澀地低下頭。
「東酉都準備好了,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餐。」經過昨夜的一切,他仿佛更加有活力了。
忍住即將落下的淚,她緩緩的說︰「你到樓下等我好嗎?我想先梳洗一下。」
莫名地,她心頭涌上一陣酸楚。
「我等你。」齊浩天拍了拍她的頭,隨即走了出去。
待房門合上,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楚,反身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第九章
燃起一根煙,夏立廷在路上獨自徘徊。
利用三天的時間,他把公司大小事都打點好,順便寫好了辭呈。
他知道自己無法再留在這里,他不能時常面對劉以若而無動于衷?
為了齊浩天,為了自己,他必須徹底的忘了她。
離開是擺月兌這一切最好的方法。
他情願教齊浩天失望,也不願意再勉強自己了。
夏立廷打算回到矽谷,一切從頭開始。
離去前,他再次來到與劉以若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景物依舊,伊人已沓。
他不斷地思考著她離去時的那句話——她不能喜歡他!
不管她說出了她不喜歡他,甚至她恨他的話,他都不會意外;但那句話卻顯得涵義深遠。
難道她有什麼苦衷?一個沉醉在愛河中的女人豈會投向其他男人的懷抱?
到了此刻他已十分確定,劉以著並不愛齊浩天。
可是她做了這樣的選擇,真的只是單純地為了尋求安全感?
她對安全感的需要竟強烈到不能選擇他?不能喜歡他?
夏立廷不由得恍惚了,無法理解她的心意。
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他總算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嘆息聲中,他踩熄了煙蒂。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人給叫住了。
「喂,等一等!」一道稚女敕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夏立廷微感驚訝地回過了頭,即看到一個扎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滯著一臉古靈精怪的神情站在他面前。
「是你!」夏立廷記得她就是和劉以若一起出現的小茉。
小茉雙手叉腰,怒目瞪視,「你來這里做什麼?小若姊姊呢?」
「她……」夏立廷欲言又止。
小茉更凶了,「你搶走了她,把她還給我!」
他不禁苦笑,「你找錯人了,她沒有跟我在一起。」
「你騙人!」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我何必騙你。」夏立廷蹲模了模她的頭,「她如果跟我在一起,你現在不就看到她了?」
「說的也是。」這句話似乎說服了她,小茉放下敵意,一張小臉垮了下來,「小若姊姊很久沒回來了。」
紅著眼眶,她憤怒地道︰「一定是雲姨罵她,不讓她回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