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畫些什麼?」武裝好自己,沈仲文來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
手一顫,周子萱嚇得筆都掉在地上,抬頭一看不由得吃驚道︰「你、你怎麼回來了?」,他比預期提早了一天回來。
「怎麼,不歡迎?」他冷得像冰。︰「沒、沒有……」她無奈地起身,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罷剛她還對著畫中的他微笑,現在面對本人,心情卻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這算什麼?」他搖了搖頭,「養條狗都比你熱情!」話畢,便將她壓進懷中熱烈地擁吻著。
突如其來的舉動攪得她心頭亂跳,她不敢掙扎,只能僵直任由他擺布,直到他硬生生地奪去她手中的畫本。
「還給我!」她的手亂抓亂搶,生怕被他看見里頭的內容。
所幸沈仲文並沒有翻動畫本,僅隨手將它丟在地上,跟著又吻住了她。
在他松手後,周子萱已雙唇紅腫,長發披散。
「知道了吧!」他看著手足無措的她,「做情婦的就是要熱情如火。」
她傻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怎麼能讓男人滿意?」他不滿地抱怨著。
她處處顯得生澀,一點都不像經驗十足的女人,反倒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女;看來那些要她的男人大都急著爬到她身上,並沒有做太多的要求。
無可否認的,她的確擁有這樣的條件,嬌弱的外表極容易挑起男人的保護欲和佔有欲。
听見他的諷刺,周子萱垂下頭。
「無所謂,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沈仲文揪住她的衣服,拎不防地將它撕裂,紐扣隨之落了一地,「總不能天天大魚大肉,有時候來點粗茶淡飯才會有益身體健康。」
她吞下即將出口的驚呼,下意識地遮住上身的赤果,沈仲文卻鉗制住她的縴腰,以男性優勢的力量逼迫她跪趴在地。
「你想做什麼?」她驚懼地回頭看他。
他的嘴角扯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這種姿勢你應該很熟悉。」他一面說一面解開自己的褲子雖然兩人已有多次關系,她依舊雙頰緋紅地別開臉。
「又不是第一次,就別再裝了。」他諷刺地道,,隨即將自己壓上了她。
「啊!」周子萱忍不住啐吟出聲。
「唔,好緊!」他深吸一口氣,「就一個妓女來說,你保養得很好。」
她咬著唇,忍著的疼痛,竭力去忽視他的海蔑和凌辱。
「我真替你那個病貓老公感到可惜,他花了那麼多錢卻沒辦法好好地享用你……」
「不要!」听到他侮辱方環輝,周子萱再也無法忍耐,「你怎麼罵我都沒關系,求你別罵他!」
懊死的女人!沈仲文狠狠地呻了一口。
她居然當著他的面替其他男人說話,而且還在兩人身體結合的緊密時刻。
「別罵他,他是好人……」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錯誤而連累方環輝被人辱罵。
「怎麼?你舍不得他?」她的辯解煽起他更大的火氣。
垂下眼險,周子萱並未否認,她一向敬重待人溫和的方環輝。
面對她的沉默,沈仲文哪里忍得下這口氣,他雙手抓住她的縴腰,一次又一次野蠻地將她拉向自己。
周子萱疼得想哭,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又招來他的不屑和訕笑,柔弱的身軀只能隨著他強大的力道前後搖晃著。
「很舒服,是吧?」他假意的溫柔絲毫掩飾不了話中的惡意。
她一聲不吭,下唇已咬得出血。
「看來你很享受嘛!」他再度無情地嘲諷她。
以他對女人的經驗,他知道她現在的痛楚。
雖然工作佔據他大部分的時間,他身邊的女人卻從未斷過。不論對方是企圖勾引或真心愛慕,他總是恰如其分地利用機會,以不留下後遺癥為原則;只有和周子萱交往的那段期間,他守著她,未曾踫過其他女人。
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陷入愛河無法自拔。只因為純真保守的她希望將神聖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捧在手里呵護,除了親吻和擁抱,從來不敢有任何的逾矩。
當時他恨不得立刻娶了周子萱,卻因為事業未成而作罷;但他萬萬沒料到,她竟然會為了錢而不斷出賣自己的身體。
這輩子他沒恨過人,連咄咄逼人的大媽,他也僅止于討厭。,但是他真的恨她,恨這個自己惟一愛過的女人。
如今她巳落人自己的手中,他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好過?
「不……」看見沈仲文一臉的憤恨,她眼中盛滿了驚恐。
周子萱的恐懼益發挑動了沈仲文的獸性;他刻意地加重力道,激起更強烈的火花。
「唔……」她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悶叫,不斷乞求時間快快過去。
起初沈仲文只打算和前幾次一樣,利用她的身體迅速解決自己的沖動,然而爆發的怒氣已驅使他改變主意。
鱉異地一笑,他低下頭輕吻她布滿細密汗珠的瑩滑背脊。
痛苦逐漸減輕的同時,周子萱驚覺他突然的改變。
他的大拇指來回掃弄她敏感的頸項,靈活的舌頭則貼進她的耳際舌忝吮著……
在她柔媚的尖喊聲中,沈仲文一聲低吼,將精華灑了她一身,隨即推開她。
身處高潮的余韻,周子萱全身虛軟,卻冷不防地被他推倒在地。
「哦,我真是受寵若驚了!」他居高臨下,不屑地掃視她泛紅微顫的嬌軀,「你對每個男人都說過同樣的甜言蜜語嗎?」
「你……」仿佛被重擊一拳,她蜷縮身體,羞愧地低下頭。
「不過我必須承認,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很迷人。」他坐倒在床上,一臉興味地看著她,「你就是靠這些來勾引男人的吧?」
「你怎麼可以……」直到此刻她總算了解,沈仲文與往常不同地花心思討好她,目的還是只為了要借此羞辱她、打擊她。
她怎麼忘了,沈仲文不會平白無故地對她好,而她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屈服在他的手下,還發出那麼可笑的聲音。
她難過至極,「你怎麼可以騙我說出實話後,又、又拿來取笑我!」
「實話?」他笑了出來,「你可能只有我一個男人嗎?」
「我……」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沈仲文斂起了笑容,「你墮過胎是吧!」
周子萱登時臉色慘白,這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連她母親和黃惠倫都不知道這件事,他怎麼會……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孩子是誰的?」他冷冷地道︰「可別說是你丈夫的,方環輝如果能從病床上爬起來要你,我沈仲文三個字倒過來寫。」
她瞪大眼楮驚駭地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我在等待你的答案。」斜倚在床,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
棒了半晌,她才低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多事情花錢就能解決的。」他面無表情。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知道孩于是誰的?」她的聲音在顫抖。
「一夜很難查證,誰知道你和多少男人有過交易?」他表示了解地點點頭,「也難怪,你丈夫無法滿足你,你也可以借機賺點外快,說不定他還十分享受你和別人上演的活,雖然你的技巧不怎麼樣,叫聲卻不差……」
「你閉嘴!」周子萱憤怒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他!」
沈仲文嘿嘿冷笑,「到底是誰侮辱他?你嫁給他不到半年就墮胎,這麼快就紅杏出牆了!」
她咬牙道︰「是,是我不好,我根本不該去、去……」
「不該去和別的男人睡覺,以至于懷了野種!」他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