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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財駙馬 第5頁

作者︰鴻雁

「你說對了!咱們就是要到蘇州去。」她含笑拎起冉銀,滿面得意。「有了這奴才還愁找不到主子嗎?」

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冉銀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勞駕問一下,二位公子和咱們公子究竟是有什麼仇呀?」

朱軒煒冷笑,森森道︰「仇深似海!」

仇深似海?!冉銀歪了頭,暗自琢磨︰「如果他真的帶了這麼兩個人去找公子爺,會不會算是恩將仇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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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又稱姑蘇城,位于江蘇省南部,太湖東北。春秋時期由吳王闔閭建城。自古以來便交通便利,經濟繁榮,文化昌盛。名勝古跡更是數不勝數……

有書贊曰︰「山海所產之珍奇,外國所通之貨貝,四方結束,千里之商賈,驕肩輻。」真是好一派「富貴風流」景象。

對這樣一個天下聞名的好去處,朱軒煒早已心馳神往。只可惜困于宮中,只能听人說而無法親見,一直是心中遺憾。沒想到今日居然真的能夠親身來到這「富貴風流」之地。

垂下頭,她忍不住笑。卻只听小英子又是一聲長嘆。

「小英子!」她揚起眉,斜眼睨著小英子,不滿地問︰「你存心掃我的興是不是?」

「小英子不敢。」小英子垂頭喪氣的,牽牽嘴角卻又是一聲嘆︰「主子啊!小英子只要一想自己隨時都可能被人抓回去砍掉腦袋,就、就笑不出來了……」

「哭!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不趁現在還能笑的時候多笑笑,我看你呀,也快沒笑的機會了!」見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朱軒煒的心不禁一軟,「好了!你也別哭了,難道你主子還真能眼睜睜地看人你被砍頭也不救啊?!」

小英子可憐兮兮地抬頭,一雙杏眼哭得又紅又腫。「這麼說,奴婢的腦袋是穩保住了?」

「是呀!」隨手拋給她一條絲巾,朱軒煒不耐地道︰「還不擦干淨了,讓那滑頭瞧見豈不生疑?」說也奇怪,那滑頭滑腦的馬屁精也去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還沒回來呢?該不會是拿了銀子不辦事,就這麼跑了吧?那狗奴才!要真敢騙她,還不把他五馬分尸,滿門抄斬?不過,好像听那家伙說自己是個孤兒來著。不管,要是他真的騙她,沒家人就殺他主子,把那該死的冉興讓殺了,看父皇、母妃還怎麼逼她?

掩口低笑,朱軒煒正為自己的好主意得意呢,可就瞧見搖搖晃晃過來的冉銀了。

「咦!怎麼了小英子?又想家了!你怎麼就跟個娘們似的老流馬尿呀?」

「要你管,討厭鬼!臭嘴巴!」小英子沖著他吼,吸吸

鼻子,抹抹眼淚,小女兒之態盡現。

冉銀撇撇嘴︰「我又沒說錯。」

「好了!」朱軒煒揚眉嬌叱︰「給你錢不是叫你來說廢話的!我問你,你到底找沒找到你們家主子呀?」

「是是……」冉銀垂下頭,一臉恭維地笑。「這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何況公子您還這樣玉樹臨風,威武不凡……」

「玉樹臨風?威武不凡?」小英子抹著眼淚,「這後兩句好像是昨個兒听的蘇州彈詞里的唱詞吧?」

冉銀一翻眼,反唇相譏︰「是又怎麼樣?難得的是我不識得幾個大字都可以記得住。」可惡呀!明明跟他一樣都是供人使喚的下人,除了長得漂亮討人喜歡外還有什麼呀?偏是整天神氣活現的,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闊公子呢!

賠著笑,他又近一步。「公子,小的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呀!」

瞥他一眼,朱軒煒寒著一張臉。「觀其僕知其主,我光看你這副樣子就已經知道冉興讓那混賬的模樣了!」

冉銀眨巴眨巴眼楮,看她一張冷冰冰的臉,雖然不敢反駁,可心里卻直犯嘀咕︰「我家公子雖說是小氣,可那人長得還不錯呀!再說了,他冉銀長得很丑嗎?他怎麼都不覺得呢?」

「冉興讓到底在哪兒?」千里迢迢,可不單只是為了游山玩水啊!

「銷魂閣。」

「銷魂閣!什麼地方?」

「妓院嘍!」話一出口,他就听到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簡直比打雷還響還嚇人。冉銀捂住耳朵,歪著頭看尖叫的小英子,「就算是少見多怪也犯不著像個娘們似的叫吧?這反應也太大點兒了!」

「你說冉興讓那混賬東西上煙花之地去鬼混了?」不是她肝火盛,實在是姓冉的欺人太甚!小氣、刻薄成性已經夠讓人討厭的了,原來他還是個喜歡喝花酒的之徒——真是氣死她了!好,就去看看那個混賬找了什麼樣的狐狸精……

甩開小英子死命拉她的手,她大步而去,全忘了此行是為了休夫而非吃醋。

「公、公子啊……」小英子哀叫連連。完了完了,這回她的腦袋真是不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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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銷魂閣?仰望華麗的樓閣,但听得絲竹悅耳,笑語聲聲,她的心反倒平靜了。這一路急走,火氣也去了大半,頭腦也清明異常。其實這也是個休夫的大好機會,只要她沖上樓去,臭罵他一頓出出氣,再逼他寫下認罪書,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到時看母妃還有什麼話說。

「公、公主啊!」小英子喘著粗氣終于追上來。「這種地方不能進去的。」

「不能進?有什麼不能進的?」朱軒煒壓低了聲音︰「把眼淚擦了,你這樣子誰都知道你是個女人了。」

「公主……」咬著唇,小英子紅著一雙眼,看看對面月兌她的冉銀,吸吸鼻子,到底還是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怎生來寬掩了裙兒?為玉削肌膚,香褪腰肢。飯不沾匙,睡如翻餅,氣若游絲。得受用遮莫害死,果誠實有甚推辭?干鬧了多時,本是結發的歡娛,倒體了徹青兒相思……」

幽宛的歌聲,盡訴悲情。但這樣的歌聲在交杯劃拳的商賈耳中卻不過是綺麗的低唱,湊趣添樂罷了!

商人重利輕情義,哪解曲中幽怨訴。悅宛的眸光上揚,淡淡掃過眾多泛著紅光,燻著酒氣的面孔,落在那帶笑的臉上。她的目光稍瞬,低垂首,輕斂眉,看似古井無波,卻禁不住微瀾蕩漾。

風月場中多年,卻從未見過他這樣奇怪的人。家有萬貫財,卻無一擲千金的豪氣,反似窮酸書生、落魄浪子,小氣得可笑。但滿場的酒客中,也只有他一人不是來尋開心找樂子的。也只有他一人把她們這些青樓女子看作是同樣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尊嚴的女子,而非隨意供人玩弄戲耍的對像。

不知不覺,系了一線柔情……

一曲唱罷,琵琶驟停,她盈盈起身,福去。「各位大爺萬安,小女子先行告退了……」還未起身,就听得一陣久違了的掌聲。她轉過身,卻見一人徐徐而人。

「這麼感人的曲子怎麼能只唱一首呢?」進來的美少年含笑鼓掌,輕狂之態隱有煞氣。

「公子夸贊,寒蟬愧不敢當。」微微衽襝,寒蟬凝神注目,唇邊笑意愈深。

「寒蟬!好名字,只是太雅了反而不符……」朱軒煒笑盈盈地看著她,雖是氣惱,也不得不承認面前的女子確是美麗,清新月兌俗如含露白蓮,怕除了寒蟬這個名字再無合適她的了。但心里怎樣想是一回事,總不能于人前失了面子,尤其是這里頭還有一個她從來都沒見過的「未婚夫」呢!

寒蟬微笑,悠悠道︰「瞧公子這架勢倒不像是來听曲子的,倒像是來找人的。」

朱軒煒冷冷道︰「找人?!寒蟬姑娘除了唱曲好之外莫非還能掐會算?要不然怎麼知道小生定是來找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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