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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帥不是她的錯 第11頁

作者︰羅沙倫

天!他——

她屏息一秒。他的話語再怎麼玄,也遮掩不了其下的真意。

「你沾惹上這一堆殺戮,就只為了我?」她不信自己狂跳的心,「別哄我了!你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我不能說。」

不能說!不能說!她重新閉上眼。「算了,當我沒問。」

他又動了,這次她驚得差點跳起身來。

他的唇忽然覆上她嘴角,雖沒有真正觸及唇瓣,只輕印一下,就微微退開,卻令她瞪大眼,因為生平第一次,有男人以唇來踫觸她。

他灼熱的目光凝望著她,當他再度趨近,這次實實在在地印在她下顎。

她從來不知道,這部位是如此敏感。

被踫觸的地方開始發麻,一種奇怪的騷動,像投石入水般一圈圈擴散開來,她淺淺地呼息,雙唇不知不覺微啟,原本發痛的喉頭現在只覺得熱,他輾轉印著她的下顎,似乎覺得那弧度令人愛不釋手。

她從不知道有這樣的吻法,任何一小寸肌膚都是珍藏,不僅限於唇而已。

當他將不知何時變得熱燙的唇落在她頸間的脈搏上時,她驚喘出聲,胸口震蕩不已,他立刻抬起頭來,雙手捧住她的臉。

「噓……對不起,」他在她鼻尖輕輕一啄,「我不該讓你扯到傷口的,只是……一想起幾乎失去你,我就忍不住想吻你。」

靶覺好像快說不出話來了,她掙扎地開口,「但……但你並沒有真正吻我。」話一出口,體內的血液更熱,她發現自己直直地盯著他方正的唇。

他低吟一聲,「儀,」深吸一口氣,「吻是在觸感,不只是口對口而已,你剛受重傷,我不想讓你太興奮。」

真是不加修飾啊!他難道不知道,光是那些小小的吻,就使她興奮不已?

「我只被女孩子吻過臉頰,」她心情不穩地微笑,「而且常常被獻吻。」

他揚唇,「我保證,這絕對不一樣。」

她好奇地看著他,難道他比她還篤定?

「你怎麼能確定我會喜歡男人的吻?」

「不是男人,是我!」他手仍捧著她的臉,大拇指輕輕在她頸上的脈搏畫著圈圈,「性傾向不是重點,我們的身體是在尋找能共鳴的對象,這是萬中選一,非常難得的機率,大多數的人都找不到想要的人,因為身體不會說謊,根本勉強不得。」

「少來了,」她低聲反駁,「誰不知道男人只要一具就行了,來者不拒!」他搖頭,「你太高估我們男人了,真這麼容易的話,女人早把男人吃得死死的。」捏捏她的鼻尖,「而且男女之分太勉強,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才對!如果男人會沖動,女人也一樣,從來就沒有性別之分。換成是你的話,你真認為隨便一個果男站在你前面,你就會想要他?」

「先請問一下,」她揶揄地反問,「為什麼我們動不動就會跳到這種話題?」

這次他真的放聲朗笑,好不容易才壓低聲音,他不想驚動護士。

「因為,我要你要得快發瘋了!」

「汴千赫!」她低喊。

「任京儀。」他嘆息著回應,「你知道,我大概就栽在這三個字上。」

栽在她手上?她並不希望給他帶來危險。

這個思緒立刻提醒了她。「你的腿傷到底是——」

他的大拇指輕按住她雙唇,止住她的問題,無言地搖頭。

她抿了抿嘴,「好吧!不問就不問。」

「我會補償你的。」他說著就站起身,跛著走回窗前。

又來了,又是一句告別的謎語,直到下次不聲不響忽然現身。

「我只有在被人追殺的時候,才見得到你嗎?」她凝重地問,毫無玩笑意味。

「那我寧可再也見不到你。」

他消失在窗口,即使負傷,仍行動矯捷。

她按捺住想起身去窗口采看的沖動。不行,她需要的是盡快復元,取回行動力,不管他的任務和背景如何,她都已經牽扯進去了。

她向自己保證,下一次,他絕無法再如此容易撇開她!

心口這一顆子彈,再加上他腿上的傷,她誓言要解開這個謎。

第六章

伍漢前所未有的慎重,在醫院布下重重保護,任京儀沒有提汴千赫夜訪的事,免得伍叔認為窗口也是一個暗殺的可能入口,將之封死。

難道自己心里還抱著汴千赫會再來看她的希望?

別傻了!

下次再見,自己八成又是滿身浴血。且他已經來探望過她,她心里明白,他不會再出現了。

懊死,這傷何時才會痊愈?

她活動力一向驚人,像這樣被綁死在病床上,簡直比中槍更要她的命。

她擔心自己會變得虛弱,偷偷在暗地里自我復健,活動筋骨,做一些基本操和武術練習,每次護士發現她滿身大汗、心跳急速,她都只說是剛從噩夢中醒來。

也難怪護士會信,有多少人心髒中彈不會被嚇得半死?再偏那麼一點可能就回天乏術了。

她才不是被嚇,是氣得半死!

如果那殺手不是已歸西天,她難保自己不會直搗黃龍,殺到人家大本營去。

伍叔又來看她,閑聊著流星和蕭雨最近辦的古怪案子,絕口不提她中槍、和三名夥伴過世的事,自然也就不會提及王應德的案子。

「……流星說她誤上賊船,以為接下的是什麼工業間諜的大案,沒想到卻發現是老板搞外遇,文件亂擺弄丟了,」伍叔笑著說,「她鬼叫什麼『大材小用』,說他們的『流星雨保全徵信』是要和CIA或KGB之類過招的,居然被拉去捉奸,簡直比擦地板還浪費時間!」

任京儀噗哧一笑,「流星姊一定會狠狠敲對方一筆當作賠償。」

伍叔忙著幫她切水果、倒汽水,像在照顧小孩子一樣。

她望著那張從小看到大,亦師亦父的親愛面容,心中沉沉的。

「伍叔,告訴我王應德的案子現在怎樣了,拜托。」

伍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肅然地蹙起眉,「你的身分已經被查得一清二楚,對方欲除你而後快,我已經把你撤出這個案子,更何況,你養傷要緊!」

「是王應德派的殺手,對不對?」她堅持追問到底,「他在那屋里沒解決掉我,所以想補上一槍,沒錯吧?」

伍漢並未直接承認。「就是這樣,你更應該小心。他不但殺人不眨眼,而且脾氣非常古怪,你亂了他的計畫、毀了他的游戲,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是把你記上了。」伍漢瞼上刻著焦慮,「我不準你暗自打陷的鬼主意,你听到沒有?沒有我的許可,你什麼都不準做,就連查他的底都不行!」

「但——」

「我說不行!」伍漢的威嚴顯露無遺,聲調如鐵一般不可動搖。

她想爭辯,但在伍叔的嚴厲中看到的是深深的擔憂,她軟化了,給他一個不情不願的微笑。

「好吧!」

「我要你保證。」伍漢瞅進她的眼底。

知她莫若伍叔。不想讓伍叔掛念,任京儀嘆口氣,做了敬禮的手勢。

「我保證就是了。」

但她可沒有答應不去查「別人」,公演槍擊案鬧得滿城風雨,王應德沒算到部下會陳尸當場,警方雖然沒有公布那名殺手的相關資料,但她可以輕易查出來。

伍叔交代她要乖乖養傷,就回去工作了。

任京儀真想跟他回去總部,但她知道伍叔絕不會答應,

听醫生說,她還得在這里躺上至少兩個禮拜,這實在會殺了她!

扁是滿腦子的計畫不能立刻付諸行動,就足以讓她氣悶而死。她必須——

「嗨!」她的蹙眉深思被門口一個遲疑的聲音打斷。

龐依菱捧著一束粉紅色的玫瑰,站在微掩的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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