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笑了,她說︰「我為你的嘗試高興。」
擊掌盟誓。
原犁雪迷蒙著雙眼看著安然,問︰「又怎麼了?」
莫垣微笑,「都結束了。」
尾聲陳九洵的日記
今天沒有去保護任務對象,但是我一點不後悔,畢竟生活中上演的棒打鴛鴦是很難有這麼精彩的,不看才後悔。
===================================================================================
再一個假日。花園區十二棟七樓簡安然宅。
「大家請用茶——」古芊離穿了一身寬袖青色長衫,心情很好的樣子,說是要沏功夫茶。
原犁雪把報紙搭到眼楮上,眼不見為淨……這種人也是同行,真是有辱斯文啊……陳九洵就沒這麼客氣了,斜著眼楮看古芊離。「這衣服是哪個舊衣攤撿來的?唱戲用?」
迸芊離也不生氣,粲然笑道︰「我特意訂做的。」她眼波流轉,柔聲問莫垣︰「阿垣,你認為這件衣服如何?」
莫垣的手依然放在鍵盤上,游戲里的天城小次郎沒有他的關注也依舊在破案中。他回頭仔細打量芊離,「樣式古舊而別致,雖然是青色,卻淡得讓人聯想起海天交接。很出挑哦,不過它這麼美,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是芊離穿了它。」
芊離媚眼如絲,「我就知道阿垣會這麼說,因為你從來維護我。」
茶盤擋到了芊離眼前,陳九洵狠狠瞪著她。「喂喂!」
「你要做什麼嘛?!我在和阿垣調情耶!難得這麼有氣氛的呢。」
「調、調情?!」陳九洵的神情就算用天外ET來形容也不過分。
莫垣溫柔的眼光停在九洵臉上,「你們感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莫垣穿的是天藍色高領毛衣,稍長的額發下面是一雙澄清而黑白分明的眼楮。他獨自坐在電腦前,看起來清爽極了。
「才、才沒有。」九洵覺得臉上有些熱,他暗暗掐了一下手心,暗道︰陳九洵,別犯傻啊!對方雖然看起來很美麗,但是是男生!不要一失態成千古恨,不是早就下定決心把原先那些想法拋到九霄雲外了嗎?
芊離心里已經快要笑死了,她突然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陳九洵,對不起哦!我差點忘記了,M•Y是你的夢中情人,你為了他失蹤的事情整天吃不下睡不好,整天纏著我問東問西,我怎麼可以挖你的牆角?」
「你、你胡說什麼?!」
「胡說?你的意思是不是指M•Y有兩個人,我只說你喜歡莫垣是言之有誤啊?可是原犁雪是安然的人耶!」
「天啊……別、再、胡、扯、了……」
「你自己說的。從初中開始做賞金獵人。剛起步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同樣剛起步、卻總是在和自己搶工作的M•Y。是個和你一樣晉級很快的對手,一直覺得很神秘很憧憬,那次在原犁雪的臥室里看到信鴿帶來的求救信號,一知道是M有難,你明明知道他根本是個男生,卻像是情人出問題一樣飛奔過去幫忙。還對安然大談什麼‘既然選定了特別的人,就無條件相信他……’」
陳九洵的臉像是充血一樣紅,他大吼一聲︰「閉嘴!」沖過來想捂住芊離的嘴,等離閃身避開,還在笑。「如果不是真的,你氣什麼氣?」說著躲到莫垣身後,嬌聲說︰「阿垣——他要打我呢——」
從莫垣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九洵……」
陳九洵的眼楮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好。
「你和我一直以來想像中的那個勁敵相差很大呢。」
「什、什麼意思?」
迸芊離插口︰「哎呀,雖然他神經大條、大腦秀逗,但是他確實從你失蹤以後就一直在忙碌,對你真的是一片真心喲。」
「古芊離!」
莫垣微微一笑,「那真是非常感謝。」
哎?哎?這是什麼意思?
迸芊離的表情已經是在忍耐狂笑了,「為他的忙碌感謝?還是為他的一片真心非常感謝?啊?」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阿宗「砰」的一聲撞開大門,滿臉惶急地對著大廳說。
迸芊離小心地從莫垣身後走,避開陳九洵,問阿宗︰「阿宗,安然說你那里有一個冰之精靈,是真的嗎?」
「嗯,我把吉吉帶來了。」
莫垣驚喜地說︰「吉吉來了?」
吉吉難得地睡醒了,她看到莫垣,突然格格地笑起來,伸手要抱。莫垣滿面笑容,「吉吉我好想你!」然後伸出手,抓住吉吉的耳朵,「真的好有趣啊,她的耳朵模起來真是好舒服!」
吉吉反應不過來,直愣愣地看著莫垣,冷不防地大哭起來。阿宗忙不迭把她抱回來,抱怨說︰「莫垣,你怎麼和會長一樣亂拉她的耳朵?!」
迸芊離說︰「蛇鼠一窩,什麼樣的搭檔做什麼樣的事情。」
「芊、芊離,你那是什麼眼神?」阿宗打了個寒戰。
迸芊離怪怪地看著吉吉,「呵呵,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哦。」
吉吉的音量提高到一百分貝。原犁雪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問還在一邊發呆的陳九洵︰「安然怎麼回事?還不回來。」
「啊……啊!」陳九洵這才醒過神來,「她說有個賞金工作要調查,應該是早就回來了。」
「我走了,叫她回來以後給我打電話。」身後又是一聲尖叫,原犁雪急急忙忙出了門,卻和別人撞了個滿懷。
「你要走了?」
原犁雪的臉掛了下來,「安然,你怎麼回事?我等你一個上午了,我的腦袋都快被吵炸了。」
安然看著客廳里熱鬧的場景,「我倒覺得這樣很好。謝老師突然離職,沒引起什麼議論吧!」
「喂喂,我怎麼覺得你特別關心他。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
安然誠實地說,「很喜歡。」
「僅次于你。事實上也許他是最不幸的,在特殊的家庭背景下生存著、寂寞著,漸漸以為自己什麼也不需要,忘記了如何哭泣。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夠找到對于他來說特別的人。」
原犁雪拍拍安然的頭,「舅舅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需要憐憫。他是真的在貫徹自己的信條,走自己的人生道路。無論他是否會變回我們的朋友,就算他決心一輩子只做殺手,只要他認為是對的,就是對的。」
安然垂眸低笑,「我以前告訴你這種個人論,沒想到自己不能相信,你卻認真貫徹研究了,你和謝老師果然流有相同的血。我們的人生觀,很明顯不合拍。」
原犁雪在安然頰上輕輕一吻,「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和我分手。」
「謝老師離開沒引起什麼風波吧?」
「哦,他第二天到學校遞了辭職申請,和大家開過歡送會才走的。」
「這真是謝老師的作風。」
「怎麼了?」
原犁雪堅決地看著安然,「我把我在和你交往的事情告訴女乃女乃了。」
安然心不在焉地點了一下頭,心想現在真的該把自己是個女生的事情向犁雪交個底。
「當然這件事情有阻力,女乃女乃開始大張旗鼓給我找女朋友,估計很快就會成為笑話。給沒成年的孫子找結婚對象……這種事情……我預先來告訴你一聲,無論听到什麼消息也不要管。這次的持久戰,我一定會打贏。」
安然看著原犁雪堅定的神情,突然什麼也不想解釋,她問︰「我是男生,就肯定不會生小孩,這也沒關系嗎?」
「我想要你勝于要小孩。答應我,無論女乃女乃用什麼伎倆,不要理她,記得我只要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