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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金獵人 第21頁

作者︰聶淺草

原犁雪把安然的手推開,「你怎麼這麼想?」

「否則的話,有潔癖的乖僻少年,那麼討厭GAY,為什麼自自然然地接受了我的存在?」

「我是很討厭‘同性戀’,但是我接受你並不是因為我喜歡男生,而是因為你是簡安然!要找很溫柔很體貼的愛人絕對不是難事,我根本沒必要特意為這個而接近你。」原犁雪一字一句地說。

「也許我最接近你所需要的‘懷念’的感覺。」

「你的腦袋一定有問題,你是單線思考的白痴。你走在路上一定會被花盆砸到,因為你一直低頭看地上有沒有沒蓋蓋子的下水道。你听好,簡安然,你相信你的判斷,而我相信我的直覺,從第一次見面那個夜晚,看到你披了一身月光,淡然地看著我的樣子,我就覺得你和母親有相似之處,從而注意到你。那時候我就有預感,也許這個人在我的生活里會扮演不一般的角色,但是絕對不是什麼用以回憶過去的道具。因為無論神情怎樣神似,我自始至終清楚地知道,你就是簡安然,絕對不會是像母親那樣的只會退讓和哀婉微笑的弱者!」

原犁雪極溫柔地捧起安然的臉,「這是安然的臉。」他的手輕輕撫過安然的五官,「是安然的眼楮、眉毛、鼻子、嘴唇,每一個都是安然的,我清楚地知道,我是一直在看著簡安然,而不是母親的影子。」

安然掩飾住情緒笑了笑,「看樣子你已經完全恢復精神了,有力氣說這麼多話。」

「為什麼你可以這樣滿不在乎地對我說話?安然對于我是什麼態度呢?如果你認為我根本沒有喜歡你,為什麼一直對我若即若離?就因為我有戀母情結,所以把我當孩子愛護嗎?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對孩子的寬容上嗎?」

安然看到了原犁雪眼楮里受傷害的神色,她月兌口而出︰「不是的。」

「是的!」他大聲叫起來。

原犁雪看起來像是獨自舌忝舐傷口的孤獨小獸,他的笑容里流露出愴然。「因為對方在你看來是個不經事的孩子,所以百般遷就。就是這個樣子。」他背過身子,聲音變得平靜而理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以前做的一切。」

終究還是一個人。沒有被人所愛,孤獨地活著,也許在某一天也忘記了該如何去愛,就好了吧。

原犁雪低聲說︰「我現在沒事了,謝謝你幫我敷藥。」

安然突然覺得很生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原犁雪那個樣子會這麼生氣,她沒有思索地拉住原犁雪的胳膊,強迫他轉過身來。她沉聲說︰「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有同情心的人嗎?」

原犁雪愕然看著安然,听她繼續說︰「我像是為了同情會讓別人吻的人嗎?我不能確定我對你的感情,我的人生經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不要太相信別人。但是我絕對不是同情心很強烈的人,這段時間我所做的一切,已經讓我自己都很驚訝了。」

「那就是說你不討厭我吧。」

「不。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了。」

「……」什麼理論啊……

「總之,不討厭的話,那就沒問題了。看來事情沒有我想的嚴重,太好了。只要以這種心態相處下去,相信我們都會了解自己真正心情的。」原犁雪把頭靠在安然的額頭上,輕輕摟住她。

「希望如此。但是相處下去你就會發現,其實我是有很多很多問題的人。如果某一天你發現我做了什麼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希望你了解——我對你,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你有在听我說話嗎?」安然問。她抬起頭,正對著一雙極近而異樣的明眸。

原犁雪的眼楮一直像塊冰,現在看起來卻熱烈得像火;原犁雪一直表現得像個乖僻的少年,現在看起來沉穩得可以包容天地。

他握住安然的肩頭,「安……」

安然只覺一陣慌亂,她立刻站起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說完立刻走出臥室,「我得補一下筆記,今天課都沒有听。」

她走進自己的寫字間,把門關上,暈紅無可抑制地映上了她的臉。她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從今天開始,原先那種曖昧的關系,是真的蛻變成為戀人了。

第八章接近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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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確實知道采用那種手法殺人的殺手就是那個男人,你這種思維縝密的人,才會如此確定地說,知道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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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迎來了黃金假期。

「南華學院里出了兩起手法相似的殺人案,難道警察不過問嗎?」

原犁雪拿著「軍長」的棋子殺過來,一舉吃掉安然的「旅長」。「有啊,但是確實無跡可尋。遇到沒辦法解釋的事物就推到靈異鬼怪身上,本來就是人類的拿手好戲。更可笑的是,因為這兩件事情,更多家長反而把孩子送來這里,據說是可以培養什麼什麼的精神,簡直是腦袋有問題。」

安然悄悄把炸彈移到軍營里,逐漸靠近軍長,另外一個工兵大模大樣直逼軍長。「那麼這事情就這麼擱下來了?」

「是啊,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不過這絕對是人為的。」

「這麼肯定?」

「就憑他們全死在南華,我就能肯定,絕對是他們的仇家做的。」他懷疑地看著安然的工兵,「這個是炸彈嗎?這麼不怕死靠過來。」

安然一笑,「你叔父的仇家在南華?」

「可以這麼說吧。南華這塊地域以前不是學校,爺爺命令叔父想法子把這片地皮拿到手。商人嘛,就像馬克思說的那樣,如果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潤,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總之叔叔用了一些不名譽的手法,地皮就到了原家名下。這也就罷了,可是不像話的是,叔父居然勾引了那塊地皮主人的妻子。那個人是文人,被騙走了家當和妻子,就一個人揣了把刀來找叔父,被打了一頓,想不開,自殺了。」他講著講著,軍長不自覺地遠離工兵而接近炸彈。「爺爺知道這件事情後,家法伺候叔叔,後來和那個文人的妻子談了談,不知道為什麼,就把這里建成了學校。」

「你是說,是那個人的妻子做了這件事情?」

「不。那個女人很早就病死了,但是她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是在我家長大的,都受了很好的教育。男孩子學完了可以學的一切,就離開了原家。」

「這不是很奇怪嗎?把仇人的孩子留在身邊。」

「不奇怪。因為那個女孩子剛滿18歲就做了我父親的妻子。」

安然訝然,「那就是你的母親!」

「對。听說叔父死在這里,我馬上想到那個逃走的男孩。當然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而是我舅舅。」

原犁雪的軍長已經靠到了安然的炸彈旁邊。安然當機立斷,立刻掀牌吃掉軍長。「恐怕還不只如此吧,看你的神態,我總覺得你還有什麼話沒說。光是死在南華,這個也不算很明確的證據,本市發生過好幾起類似的殺人案。」她一雙妙目審視原犁雪,「除非你確實知道采用那種手法殺人的殺手就是那個男人,你這種思維縝密的人,才會如此確定地說,知道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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