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自琮那燃燒的黑眸穿透了她的懼意,低啞地道︰「把你的手給我!」
有片刻,他的再度野蠻地悸動起來,使他差點朝她撲了過去,但是一瞧見她那驚懼的神情,他立刻硬生生地扼住欲火。
汪紫薰瞠圓了紅通通的眸子,立即聯想到不久之前他曾拉著她的手,強迫她做一些恐布的事情。
「我……我不要……」
她將兩只手藏在背後,拚命地搖頭。
「快!趁我還能控制自己之前,快將你的手給我。」襲自琮的下顎緊繃,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
「我……」
「快一點!難道你要我再佔有你的身體嗎?」襲自琮額角的青筋憤起,朝她嚴厲地低吼。
頓時,汪紫薰俏臉一白,她飛快地拖著被子爬到他身邊,將小手放在他手掌中,結結巴巴地催促他。「快、快一點。」
第三章
對襲自琮來說,這是漫長的一夜。
最終,襲自琮還是沖進了汪紫薰的體內,在她那香汗淋灕的疲軟嬌軀中得到了滿足。
他時而理智清醒,時而欲火焚身,幾乎每半個時辰他的體內就會騷動一次,不管他自我掙扎多久,最後仍會失去控制。
但是對汪紫薰來說,這一夜則像個無止境的噩夢。
起初幾回合,她還能感覺到他在自己的新傷口上不停地搗動,愈來愈劇烈的痛楚狠狠地沖擊著她,但是慢慢的,疼痛麻痺了她的感官,意識也飄離了她的身軀。
在昏死之前,她再也不在乎他對自己做了什麼,只求能快點解月兌……
當微弱的聲響從門外傳進來,襲自琮立即警覺地睜開黑眸,他輕輕放下她掛在他臀上的玉腿,然後緩緩抽離她的幽道。
趁襲衍威還未進來之前,他穿上新的衣衫,並從木盆中扭干一條棉布,輕柔地擦去汪紫薰雙腿之間的血漬,接著替她的裂傷涂抹上好的藥物。
「唔……」只見沉睡中的汪紫薰柳眉一蹙,虛弱地低吟連連。「求你……別來了……」
襲自琮听見她無意識的哀求聲,心里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他神色復雜地模了模她蒼白的倦容。
「喀!」
襲衍威打開門鎖,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濁的氣味,他揚起滿意的嘴角,緩步走進麝香瀰漫的房中。
「嘖!堂兄,你怎麼不多享受一會兒呢?有紫薰這等美人陪你,你怎麼捨得那麼早起床啊?難道你不知道紫薰是我們杭州著名的美人,其他男人想與她來一段魚水之歡可是想破了頭,而你竟然捨得離開她﹖嘖!」
以大唐的標準來看,汪紫薰的身材雖然瘦弱了點,但是那細致優雅的誘人線條,及柔女敕的冰肌玉骨卻足以教男人垂涎,當年紫薰嫁給他的時候,不知有多少男人羨慕他呢!
「無恥!」
襲自琮替汪紫薰蓋上被子,然後走到衣櫃前收拾包袱。襲家出了他這種無恥之徒真是不幸!
襲衍威掀開汪紫薰的被子,看了一眼以後,像是不贊同地搖起頭來。
「嘖!嘖!嘖!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耶!堂兄,你明知道紫薰細皮女敕肉的,干嘛使那麼大的勁兒呢﹖你瞧,你在她身上弄出那麼多傷痕,豈不是教她好幾天都下不了床?」
只見汪紫薰那身雪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指痕,有的已經瘀青了,而她的則是紅腫一片,雖然上了一層白色的藥膏,但仍看得出來她受創嚴重,不過,她的傷痕累累卻讓襲衍威看得滿意極了。
襲自琮對他那番不正經的話感到十分厭惡,他冷著黑眸轉身,嚴厲地問︰「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她﹖﹗」他下的藥劑若是再重一點,初經人事的汪紫薰一定熬不過昨晚。
襲衍威一臉不在乎地聳聳肩膀。「就算紫薰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堂兄何必動怒呢﹖」
在他的心目中,死了一個不值錢的女人根本不算什麼。
襲自琮那張冷峻的臉孔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黑色的眸中卻滲入一層輕蔑之色。
「你為什麼對我下藥?」
「沒什麼,只是想向你借一點種而已。」襲衍威坐在床邊,朝襲自琮露出一抹斯文迷人的笑。
襲自琮譏謔地啞著嗓子說︰「我看你是有病!」
他拿起包袱,準備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難道不怕我再找別的男人嗎?」襲衍威的笑容轉冷,他知道自己此刻佔了上風。
襲自琮停下腳步,不悅地轉身面對他。「你到底想怎麼樣﹖」一抹寒霜罩上他的俊臉。
今天他總算看清襲衍威的真面目了!
「我的要求對堂兄來說並不困難。」
襲衍威沒想到汪紫薰的魅力那麼大,不過是跟她睡了一晚而已,襲自琮就被他迷住了,看來,他得好好利用這個優勢。
「有話快說。」
襲自琮從不受人威脅,但是,當他的眼神一落在汪紫薰身上,愧疚感便湧入他的心中,教他破了先例。
「很簡單,我希望堂兄今後不要再踏進杭州一步,即使紫薰有了身孕,你也不能與她有任何牽扯,你若是違反諾言,我一定會將紫薰整得生不如死。」襲衍威說得稀松平常,彷佛打罵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真是教我寒透了心。」
襲自琮凌厲地凝睇他一眼,嚴肅的黑眸含有濃濃的厭惡,接著,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至于汪紫薰,他唯一所能為她做的就是離她遠遠的……
※※※
「哭!哭!哭!你除了掉眼淚,還會做什麼﹖﹗」襲衍威才踏進房門,就听到她的哭聲,全身的火氣都湧上來了。
這女人真是煩死人了!眼楮才剛睜開,就開始掉眼淚,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
兩行清淚在瞬間染濕了汪紫薰那小巧的臉蛋,她愈哭愈覺得傷心,除了身體的疼痛外,心里的困惑迷離更是教她難過死了。
「你再哭哭啼啼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襲衍威冷酷地擰起眉頭,簡單扼要地向她解釋,「其實,我只是找個人代替我執行丈夫的責任,讓你早日懷孕罷了,你用不著哭得死去活來的。」
為了避免她跑去向別人問東問西,他只好親自跟她說明白,免得話傳進他父親的耳中,為他惹來麻煩。
汪紫薰震驚得俏臉一白,她早就覺得不太對勁了,但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麼荒唐可怕的事情。
「你……你為什麼這麼做?」她哭著問。
原來她在不自覺中失去了貞節,還背叛了丈夫!天啊!她好恨自己的無知喔!發生這種事情,教她怎麼有臉活下去啊?
「你哭什麼鬼啊?」一抹煩厭閃過襲衍威的眼眸,讓他的口氣變得相當差。「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好,只要你懷有身孕,日子就會好過一點,難道你想一輩子看我父親的臉色啊?」
他從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我不想活了……」
汪紫薰並非矯情的尋死,只見她羞愧得真的往床柱一頭撞過去,可惜她的身體過于虛弱,不但沒有撞死自己,反而多添了一道傷口,深紅的血液從她的額頭泊泊流下。
沒多久的工夫,血已經染濕了被褥……
而襲衍威則冷眼旁觀一切,根本沒有阻止她的尋死,直到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才把腰帶解下來,冷冷地丟到她身上。「哼!你要死就死吧!但是別弄髒了我的『石濤居』。」
汪紫薰發出痛苦的申吟聲,右手緊緊抓著他丟來的腰帶,掙扎著要爬起身來,可惜一陣陣的暈眩猛然襲來,讓她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去啊!帶著襲自琮的孩子一起去死啊!這里又沒有人阻止得了你。」襲衍威毫不在乎地將雙手橫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