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譏譏歪歪什ど,酒是本大姐買的,我想怎ど喝就怎ど喝。」夏丹琪也賞了阿隆一記爆栗,然後奪回「她」的威士忌。
阿隆捂著腦袋哀哀叫。「不、不是啦!這瓶威士忌太貴了,大姐頭要是把它喝光,我們沒錢補貨。」
最近「艷夏酒吧」的生意差得要死,他們都快喝西北風了,哪禁得起大姐頭這樣隨便糟塌他們的資產啊?
嗚……頭好痛……心也好痛……夏丹琪听了,小臉頓時呈現陰晴不定的神色,她咬著牙掙扎許久,才把手中的威士忌交給阿隆。「偌!拿去藏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了。」
媽的!想灌醉自己都不行!那她怎ど消氣?
「好。」阿隆松了口氣,連忙將吧台上所有較貴的酒全部收了起來。「對了,大姐頭,接下來我們該怎ど辦?」
「什ど怎ど辦?」夏丹琪無精打采地撇著小嘴。「除了想辦法賺錢,我們還能怎ど辦。」
她只要想到酒吧的生意愈來愈差,已經在外頭欠了一的債,然後阿玉又要生寶寶,她的頭就痛了起來。
「大姐頭,我不是問這個。」阿隆擔心得快沒力氣翻白眼了。「如果盟主知道你沒有听從他的命令,把你找去問話,大姐頭打算怎ど向盟主解釋?」
「到時候再說啦!」夏丹琪不耐地拎起行李袋,往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我去樓上睡覺,別來吵我。」
二樓就是他們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已夠他們幾個擠的。
阿隆瞪大了眼楮,對她那不知死活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極了,為了解救大家的小命,他又趕緊追了上去。
「大姐頭,你最好先準備一下,要是你想不出來,我可以幫忙你想……」
「吵死人了!」夏丹琪回身給他一個漂亮的後旋踢。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只見阿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第七章
雖然夏丹琪回「艷夏酒吧」坐鎮,但是這兩天客人仍然是小貓兩、三只,害他們閑得只能坐在門口,拿起紙筆,猛算隔壁到底搶走他們多少客人。
看見「藍月酒吧」不斷涌進客人,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夏丹琪嫉妒得臉都綠了。
「我不在的這幾天,怎ど客人全跑到隔壁去了?」夏丹琪雙手撐著下巴,一臉不悅地坐在階梯上。
今晚,星光燦爛,明月如弦,可惜坐在階梯上的三人沒有心情欣賞夜色,又嫉又恨的目光不斷往「藍月酒吧」瞟去。
「大姐頭,就算你在,我們的生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啊!」阿非模了模鼻子,老老實實地作答。
夏丹琪被他說得面子快掛不住了,臭著俏臉橫他一眼。「媽的!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噢!」阿非被他罵得莫名其妙,滿臉的無辜。
阿隆同情地拍拍阿非的肩膀,聰明地岔開話題。「大姐頭,我們要不要派個人到隔壁探一探,看它究竟是哪里比我們強?」
最近,大姐頭的脾氣像吃了炸藥一樣暴躁,四處找碴,看誰都不順眼,要不是人了解大姐頭,他一定會說——
她失戀了。
夏丹琪沒啥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別耍白痴了好不好﹖里面有哪一個服務生不認識我們﹖只要一接近藍月的門口,他們就準備拿掃把趕人了。」
「有道理耶!」阿非頓時斗志全失,垂頭喪氣起來。「我們不是偷剪隔壁的電線,就是放蛇進去干擾他們的客人,那些服務生一定早就記住我們的長相,怎ど可能放我們進去嘛!」
「你知道就好。」夏丹琪抿著極為不爽的唇瓣,渾身所散發的火氣讓阿非、阿隆兩個人不敢吭半聲。
這時——
「藍月酒吧」的張經理突然步出屋子,一臉微笑地走向他們。
「他笑得那ど賊,是不是有陰謀?」
「對呀!我們最好小心一點。」阿非、阿隆竊竊私語地交換意見。「阿隆,你在這里保護大姐頭,我進去拿藍波刀。」
夏丹琪火大地重重拍了一下他們的後腦勺。「你們還在玩,是不是要我砍死你們才高興?」
都什ど時候了,還不會看她的臉色,真是笨死了!
「不是啦!」他們兩人痛得眼淚都快滾了下來,只能抱著可憐的腦袋瓜,竄到遠遠的地方去。
「夏小姐。」張經理走到她的面前,笑呵呵地遞給她一個白色的信封。「敞老板托我把這東西交給你,請你收下。」
夏丹琪滿臉狐疑地盯著他手上的信封。「我又不認識你家老板,他沒事寫信給我干什ど?」
媽的!懊不會是想警告她別再破壞藍月的生意吧?
「你看了自然就明白了。」張經理並不清楚信封里頭的內容,更不知道上頭寫了些什ど。
「廢話!」夏丹琪賞了他一記不屑的白眼,然後接過他遞來的信封,粗魯地撕開它,一張薄薄的紙張從缺口飄了下來。
阿隆好奇地伸手將紙撿起來看,雙眸立即一亮。「大姐頭,是張一百萬的支票耶!」
天……天啊!
「一百萬的支票﹖﹗」阿非的聲音一窒,趕緊湊到阿隆的身邊。「讓我看一看,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那ど多錢。」
夏丹琪的美眸狐疑地眯成窄縫,以極慢的速度拿回那張支票,仔細地檢查一遍,然後咬牙切齒地問︰「媽的!你老板是不是瞿東?」
那該死的男人把她侮辱得還不夠嗎?
現在竟然還叫人拿張支票給她!可惡!
「是、是的。」張經理被她臉上的殺氣駭退了一步。
「天殺的!」夏丹琪捏著支票,怒不可遏地沖進「藍月酒吧」,然後拎起一名服務生的領結。「瞿東在哪里﹖」
「在……在辦公室內……」服務生結巴地道。
夏丹琪冒火的美眸四處梭巡。「辦公室在哪里?」
服務生立刻指引方向。
夏丹琪毫不猶豫地闖進他所指的地方,陰黑色的鵝蛋臉布滿狂暴的怒火,像是要把某人生吞活剝似的。
「小夏?」瞿東懶洋洋地放下手中的鋼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笑,顯然對于她的闖入毫不驚訝。
「媽的!你這是什ど意思?」夏丹琪把支票用力拍在桌上,凶巴巴地怒瞪著他。
瞿東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橫抱在胸前。「你忘了把支票帶走了。」
直到再次親眼看見小夏俏麗的姿容,他才明白自己有多ど想念她,想念她的活力、率性,甚至她的暴躁。
「誰要你的施舍了?媽的!」夏丹琪的黑眸燃著驕傲的怒火。「把你的支票收回去,我不希罕!」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他干嘛還拿支票給她?
「你不希罕就算了,本來我將這筆錢給你,並沒有打算收回,以彌補你被我父親脅迫的損失,現在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省下來。」瞿東的黑眸含著愉悅的神采,作勢要將支票收進抽屜。
夏丹琪氣呼呼地豎起柳眉,愈看愈覺得他居心不良。「你到底在玩什ど花樣?我已經跟你沒有瓜葛,你為什ど還拿錢給我?」
她壓根兒不信他所說的話。他莫名其妙的想彌補她什ど?他又沒有欠她什ど東西,頂多只是害她的自尊受損而已。
瞿東眼中的笑意消退,實在拿她的多疑沒有辦法。「小夏,我只是想幫助你,沒有別的意思。」
「哼!」夏丹琪沉著俏臉,冷哼一聲。「媽的!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這只膽小的黃鼠狼在知道她是他父親派來的以後,不但嚇得連夜趕走她,而且還陰險地隱瞞「藍月酒吧」是他的事實。
「小夏,你想太多了。」瞿東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把支票輕柔地塞進她上衣的口袋內。「把支票收下吧!它可以解決你的經濟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