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大事呢!
「怎說?」容靜玟好奇地眨了眨美眸。麟兒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朱翼明眼底的錯綜復雜並沒有呈現在俊臉上。「老實告訴你好了,其實我只有麟兒這一個子嗣,你說我爹娘能不歡迎你跟麟兒嗎?」
容靜玟本想問他為何與晴姊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但是她冰雪聰明地注意到他的笑容消失了,便不再問下去。
「叩!叩!叩!」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朱翼明雙眉一皺,不高興受到打擾,但他仍輕輕放開她那縴柔的嬌軀。
陸跨步走了進來,恭敬地抱著拳。「爺,三十六騎已經抵達了,現在正在外頭候箸。」
朱翼明點了頭,對著靜玟柔聲叮嚀。「你好好休息,我一下子就回來了。」
「師兄,我想先去看看月兒的傷勢。」容靜玟趁著他還未出門,趕緊開口要求。
朱翼明不放心地摔著濃眉,朝陸交代幾句︰「陸,你跟在夫人身旁保護她,不用跟著我了。「語畢,他依戀地模了模靜玟的粉頰,才步出房門。
夫人?!陸的沉眸一閃,突然明白她與爺的關系又親近一步了,他已經好幾年沒看見爺對哪個女人那麼溫柔了。「陸,月兒現在怎麼樣了?」容靜玟一邊走到外面,一邊關心地詢問。
「她清醒了嗎?」
「她醒了,現在正在房里哭。」陸據實稟告,一副非常頭痛的模樣,那丫頭自醒來後,就一直哭哭啼啼個不停,跟她解釋他是為了上藥才月兌去她的衣衫,她竟然嚎啕大哭得更厲害。唉!女人真是麻煩!
容靜玟倏地停下腳步。「是不是月影又去欺負她了?」
「不是。」
容靜玟狐疑地發現他竟然露出一臉的為難,決定親自去從月兒口中挖出答案來,因為陸的嘴緊得像蚌殼一樣,要從他的嘴巴問出話來實在太艱辛了。
★★★
朱翼明到了客棧外頭,就見到歐陽炯率著部下整齊地半跪在門口,而一名出色俊朗的年輕人正靠著馬匹無聊地打呵欠。
這副三十多人跟在地上的壯觀景象,吸引這鎮上大多數人的圍觀。
「屬下護駕來遲,請爺原諒。」歐陽炯乃是三十六騎之首,壯碩的體型搭以渾厚的嗓音,立即讓圍觀的鎮民紛紛將目光望向他。
朱翼明厭惡地瞪著眼前這片黑壓壓的壯漢。「跪在地上做什麼?!全都起來。」
他一看到面前這片不必要的排場,朱翼明就感到滿腔的不悅,這也是他不喜歡他們跟在身邊的原因了。
「屬下遵命。」一群壯漢發出來的聲音也夠嚇人了。
「歐陽炯,你帶他們去租下客棧休息。」朱翼明那嚴厲的眼神瞪向間在一旁的年輕男子。「朱淮舟,你跟我進來。」
朱淮舟朝他寬闊的背影扮了扮鬼臉,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
「好,說吧!你怎麼會來這里?」朱翼明好整以暇地坐下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是不是又闖下什麼大禍了?」
「堂叔!你怎麼說得好象我是惹禍精一樣?」朱準舟一臉不服氣地爭辯出聲。
「小子,又把你爹意毛了是不是?」朱翼明凌厲地盯著地。
每回這小子惹他爹生氣時,總是會躲到他那里避難,偏偏他堂兄的脾氣火爆,不容易消氣,所以每年有大半年時間,這小子是住在他的府中,他幾乎是看著這堂長大的,他哪會模不透地心里在想些什麼?
這次這小子肯定是犯下滔天大禍,才會大老遠跟著他的三十六騎來到江南,為的就是要躲到他的身邊來。
「哪有?堂叔,你誤會小了。」朱淮舟心虛地搖頭傻笑。「我是听說堂叔遇到棘手的敵人,被困在一個鳥不生蛋的小鎮,我想敵人一定很厲害,才因得了堂叔,所以我立刻跟過來助堂叔一臂之力啊!」
怎麼樣?他編這個理由夠冠冕堂皇吧?阿……他真是太有天份了!朱準舟開始佩服自己能編出這麼棒的理由了。
「是嗎?你以為你那三腳貓功夫能幫上什麼忙?!」朱翼明臉上雖然是一片冷峻,但是他心里其實滿高興見到他,若不是他堂兄只有淮舟這麼一個兒子,他早就將他過繼過來了。
「堂叔,你說話好傷人喔!」朱淮舟忍不住發出抗議聲。「我的武功雖然不行,但是我的腦袋很靈活啊!我一定可以幫上一點忙的。」最好的例子就是他曾經替堂叔完成不少難搞的任務。
朱翼明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淮舟,你躲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你回到京城後還是得面對你爹的怒氣,要是你意的麻煩太大,堂叔能幫的忙也有限,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
他對淮舟太了解了,他的正義感十足,但是惹禍的功夫也一流,這回能把他嚇得逃到江南來,肯定是他堂兄大發雷霆了,所以等他們一行人回到了京城,他堂兄一定還是氣呼呼的。
「到時候再說吧!」朱淮舟一瞼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他可不認為山口己這回有犯下錯誤。
突然
「師兄!師兄!」容靜玟激動地沖進房里,但她一瞧見屋內還有其它人,她的腳步陡然停住了。「噢!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退出去。
「靜玟,你過來一下。」朱翼明出磬留住她的腳步,同時忍不住走到她身邊,
環著她的縴腰。「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堂朱淮舟。」
容靜玟朝這俊美的年輕人輕輕點頭問好。「你好。」
「淮舟,這是我的師妹容靜玟,以後就是你的堂嬸了。」朱翼明柔情蜜意地望著她那瞬間染紅的俏臉。
「哦!原來是未來的堂嬸啊!」朱準舟一雙好奇的黑眸直繞著她轉。「難怪堂叔待在客棧那麼多天,一點都不覺得悶,原來堂嬸在這里陪他啊!」
朱淮舟對著他們露出曖昧的笑容。
容靜玟羞得真想把臉理進朱翼明的胸膛,她已經沒有臉抬頭見人了。
「淮舟,誰叫你嘴巴那麼不干掙的?」朱翼明輕責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心疼地附在靜玟耳邊低語︰「別在意那小子的胡言亂語,他快被家里的長輩寵壞了。」當然,他本人也是寵壞他的幫凶之一。
容靜玟那羞窘的眸子偷偷望了淮舟一下,見他似乎沒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了,才鼓起勇氣抬起蟯首來。「師兄,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朱淮舟不識相地找張椅子坐下來,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水果開始啃咬,他那豎起耳朵的賊模樣分明是不打算走人嘛!
朱翼明無奈地接受朱淮舟的臉皮比任何人還厚的事實。
「有什事就問吧!靜玟。」他伸手輕輕撫模她那紅通通的耳垂,覺得它們可愛極了。
「師兄,陸……陸成親了嗎?」在他的輕撫下,容靜玟臉上的紅霞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反而更加暈紅了。
「他還未成親,你怎麼會問起他的事呢?」朱翼明停住手上的動作,一雙黑亮的銳眸眯了起來。
容靜玟沒有察覺他話中的酸氣,繼續說下去。「我是在幫月兒問的。師兄,我知道陸最听你的話了,你可不可以命令他娶月兒呢?不然月兒的名節就不保了。」
罷才容靜玟去探望月兒時,從月兒口中挖出她掉眼淚的原因,原來陸為了替她上藥,把她清白的身子全看光了,由于事關一個姑娘家的名節!所以,容靜玟希望陸能負起責任來,而最迅速、完美的方法就是命令陸娶月兒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