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文謙受不了她哀切的哭聲,只好坐在床邊將她半摟半抱,安慰她︰「好了!別哭了,頂多下次我先詢問你的意見,成了吧?」
「哇——」月兒一听哭得更大聲,「沒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佔我便宜的……」她干脆趴在他赤果厚實的胸膛前大哭,由于太過悲傷激動,所以沒有注意到她所趴的胸膛是光溜溜的。
「好好好,不要讓我有機會,求你別再哭了!」文謙心疼地道。
「不要!」月兒嗚咽地控訴,「你怎麼可以毀人家的清白嘛!你知道……這名節有多……重要嗎?你還給人家啦!」
文謙認定月兒已陷入神智不清的狀態了,「名節」這東西根本就不是說還就能還的,不過,他還是敷衍地附和她道︰「好,我會還給你的,你先不要哭!」
月兒稍稍止住哭勢,但淚水仍然不听話地撲簌簌滑下。
「別哭了,噓——」既然敷衍的言語無法止住月兒的淚水,文謙只好采用最直接的方法——以吻吻掉她的淚水。
他捧著月兒清艷的臉蛋,憐惜地輕吻她的臉頰,將她粉頰上的淚珠一顆一顆吻掉。
月兒像是被點穴般驚愕地楞在他腿上,憋在胸口的一口氣久久才吐了出來,一朵嬌羞的紅雲飛快地染上她的粉頰,他這樣輕吻自己的臉頰……文謙倏然將灼燒的唇覆上月兒的櫻唇,淺嘗她甜美的蜜汁。天哪!她好柔軟!他忍不住將手移到她的背部,慢慢摟近她香馥的嬌軀,讓她緊貼著自己亢奮的軀體。這樣子抱著月兒,就令他的身體因而顫抖,而發自她喉中細小的申吟,更幾乎要把他逼瘋。
他的唇炙熱有力,而且不住地索求,並把舌尖探入她口中,纏繞吸吮她的舌頭。
月兒早已意亂情迷,她的身體幾乎癱成一堆軟泥,若不是將雙臂繞在他的脖子上攀附著他,恐怕她會軟弱無力地掉到地上。文謙的味道、溫暖和獨特的男性氣息淹沒了她,而原本裹在她身上的衣袍已無聲無息地滑落。
她柔軟肌膚的接觸讓他瘋狂地想進入她的體內,然後不顧一切地佔有她,但此時此刻根本不適合與他心愛的女人纏綿,而且在這種沒有成親的情況下,恐怕纏綿過後,月兒這小迸板真的會拿把刀砍了他。
文謙強忍住的劇烈疼痛與悸動,挫敗地推開緊攀在他身上的月兒,但隨即被手掌下的柔女敕肌膚一驚,從喉嚨深處發出粗聲的低吼,像是被火燒到般,趕緊替滿臉困惑的月兒裹上滑下的衣袍。這小妖精!
月兒先是氣喘吁吁地茫然了好一陣子,才突然慌亂地拉緊原本半敞開的衣袍,嬌軀幾乎連滾帶爬地「閃」到木床的邊邊,離他遠遠的,她面紅耳赤地不敢迎視他炙熱的黑眸,只好低頭看他脖子以下的地方——「你……你怎麼沒有穿……衣衫?」月兒圓眸瞪得比銅鈴還大,晶亮的眼珠子差一點掉了下來。他什麼時候月兌掉衣服的?她怎麼沒有察覺到?好歹她剛才也親密地跟他吻過,應該察覺到他的「不良舉止」才對呀!
不過,這唐文謙還真是不知羞恥,隨便就把衣袍月兌光,一點原則都沒有!
文謙無奈地嘆口氣,丟給她嘲弄的一眼,她還真是「遲鈍」呀!從醒來到現在,他上半身都是赤果著,雖然他的肌肉並沒有結實得很夸張,但雄健的體魄上也沒有一絲贅肉呀!月兒怎麼能「視而不見」那麼久,這太污辱他的男性尊嚴了!
「我的袍服全裹在你身上,教我怎麼穿呀?」他的聲音有著毋庸置疑的揶揄。
「嗄?」月兒的表情活像吞了兩顆生雞蛋,如果說她剛才的表情叫驚訝,那麼現在的可稱得上錯愕。「你怎麼不早說嘛!」雖然口氣凶巴巴的,但語含羞怯。
文謙被她嬌羞的口吻給嚇到,不會吧!怎麼差那麼多?
之前她還挺凶悍地對他大吼大罵,怎麼經過熱吻後,就變得如此羞怯可人?早知道,前些時候就吻了她,他就不會受了那麼多的活罪了!
「現在你知道了,可以把衣袍還給我了吧?」總不能教他這樣果著上身走出去吧!
「不行!」月兒理所當然地搖頭拒絕他。開玩笑!把這衣袍還給他,她豈不全身光溜溜地被他看光,她才不做這種呆事呢!
「為什麼?」這小妮子又在鬧什麼別扭?現在雨停了,時候也不早了,後頭苦苦追趕他們的那群人應該早就動身了,如果他夠聰明的話,應該阻止月兒的胡鬧,但文謙忍不住想多「享受」她那不凶悍的樣子。
月兒責難地賞了他一記大白眼,認為他應該了解她的顧忌,但沒想到有些人就是那麼遲鈍,對于這種不體貼的人,月兒只好輕啟朱唇︰「這樣豈不太便宜你了!」
「哦!是這檔事呀!昨晚我早就把你看光——」話還未說完,文謙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只見月兒像只小野貓一樣直撲向文謙,毫不文雅地將他撲倒在地。「我絕不饒你——」
「慢著,等——」文謙被她柔軟的嬌軀撞得重心不穩,踉踉蹌蹌地向後倒在地上。
月兒顯然不願讓他有辯解的機會,「我恨你!」粉拳叮叮咚咚地直直捶打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最後還想掐住文謙的脖子。
「等等!」文謙趕緊抓住她的柔萸,制止她下一步恐怖的行動。這太過分了!他發現每次只要月兒一生氣,就會不理智地伸手想要掐人的脖子,而他唐文謙唐二公子每每首當其沖。下次有空,一定要教她改掉這個壞習慣——為了他以後的生命安全著想。
「放開我!你這大!放開我!」月兒在他身上拚命地掙扎。她之前醒來時只給他一巴掌,是因為她還抱著一絲絲文謙可能有君子風度的希望,現在他已明白粉碎自己的「異想天開」,怎能不教她老羞成怒呢!
文謙本以為經過那麼激烈的「運動」,月兒身上蔽身的衣袍肯定會掉下來,害他心里七上八下地替她擔心,但沒想到,她不知用什麼東西固定了它,使它仍然牢牢地待在她身上,只露出雪白的藕臂。不過,月兒在他腰上的磨磨蹭蹭就夠他受的,原本尚未平息的這會兒又復蘇了,使他疼痛地蹙緊眉尖,粗聲警告她︰「別再扭來扭去,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月兒倏然停止扭動,亮晶晶的圓眸不悅地緊盯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在威脅我吧?」雙手雖受制于他,但她的氣勢還挺唬人的。
「不是!」他可沒這個膽呀!「你別胡思亂想。」唉!他早該有這種覺悟了——向大姑娘的嬌羞溫柔是不會持續太久的。
文謙不舒服地移動一下月兒的嬌軀,讓她離他的「要害」遠一點,免得她老是無知地在他身上亂扭,造成他莫大的痛苦。
「你到底想說什麼?」月兒挑高弧形優美的柳眉。
「沒什麼,你該起來了,我們最好早一點動身。」文謙避而不答,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開玩笑!這種事怎能告訴她,不怕被她扭下頭來當球踢才怪,他還想活耶!
月兒懷疑地眯緊美眸打量他,但見他沒有露出任何異狀,只好悻悻然作罷。
但就在她起身之際,突然看到文謙腰下有一處隆起,于是好奇地詢問他︰「你腰下怎麼有一處奇怪的隆起?不像是里頭藏了東西呀!」月兒富研究精神地側身打量「它」,一副非常感興趣的專心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