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變情婦……岳衢穎超有創意的。
臭男人!想也知道他在為三年前的事逮她辮子,想好好懲罰她,也不想想在他難受時,她也不好過。
剛到美國去時,她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是哭著入睡,然後又哭著醒來,她到底是為了誰受這些罪啊?
逮到機會就想欺負她,他以為她練就了銅牆鐵壁,刀槍不入嗎?
越想越氣,她索性把穿好的衣服剝個精光,只罩著一件睡袍,懶懶地躺倒在床上。
門外傳來刷卡感應的聲音,下一刻房門打開了,岳衢穎西裝筆挺的走進來,門再度自動卡上。
「吃飯了嗎?」他看著小幾上空了的酒瓶和杯子,不著痕跡的一揚眉。
「你住蜜月套房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吧?」
「你以為呢?」
關靜海在床緣坐起,將腰間的睡袍帶子拉開,寬松的睡袍立即由肩膀往下滑。
「為了讓你值回票價……廢話少說,直接來吧。」美麗的春光乍現,她的身材勻稱曼妙,十分誘人。
岳衢穎走了過去,修長大掌由她性感的頸項一路往下滑。
她被挑逗得口干舌燥,又無法獲得滿足,脾氣不禁大了起來。「快啊你!」
他由輕笑轉為大笑。「靜海,美麗的胴體是很誘人沒錯,可我較偏好若隱若現的神秘感。而且女人的衣服該是讓男人來月兌,自己來就少了很多情趣了。」
這男人是怎樣?若隱若現?「你喜歡女人穿著或內褲跟你做?」
咳,這麼大膽露骨的話,可以肯定的是她有幾分醉了……也好。
第9章(2)
岳衢穎將她的睡袍拉了回去,站起身,來到小廳的沙發上坐下來。「過來吧,這里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完成。」
關靜海把腰帶扎起,臉很臭的走了過去。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因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她便得時時刻刻提高警覺,很累耶。
「坐啊。」見她不依,他索性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讓她在身邊的位置坐下來,接著將紙袋中的兩盒握壽司拿出來。「你喜歡的海膽和墨魚握壽司。老板後來又有新菜色,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想試的話在我這一盒。」
看著放到自己面前的這盒壽司,她怔了下,有些懷念。
三年前她常下廚,但如果哪天想偷懶,她也會事先告知,然後他們就會約在公司附近的日本料理店一起用餐,沒想到他還記得她最喜歡的握壽司口味。
她拿了一塊放入口中……就是這個味道,連續又吃了幾塊。
「這麼晚了,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
「當你心情很不痛快時,最常做的事就是‘絕食’。」
她瞪了他一眼,對他一直記得她的習慣,其實感到很開心。「不知道吃了這盒壽司,會有什麼樣的好戲在後面等著我?」空月復喝酒,現在她的胃好像不大舒服。
「總之不會毒發身亡就是了。」
關靜海真的餓了,她早上只喝了牛女乃,中午的便當沒有吃,晚上又心情不佳的空月復喝酒,腸胃終于向她抗議,于是饑腸轆轆的她不斷朝食物進攻,不一會兒便盒底見天。
岳衢穎拿了一塊綠竹筍冷盤沙拉往她嘴邊送,她理所當然的張嘴就吃,一邊咬一邊說︰「吃飽了,來吧。」
他差點沒被口中的食物噎到,瞠目結舌的看她。這女人……以後休想再喝酒。
「快啊,你把我喂飽的原因,不就是怕我中途體力不支?現在……呵呵,挑燈夜戰都沒問題了。」她伸出食指,醉態十足的左右搖了搖。
他看著她,語氣有些無力,「你覺得我幫你解決問題,為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報復我。小鼻子、小眼楮的想報復我。岳衢穎,我說你啊,以前我總覺得你……你是十足十的大器,但後來才知道你……小器……」
「被自己的妻子拋棄、莫名其妙的被迫離婚,郁悶了三年,好不容易有機會給予一點懲戒,我這樣就算小器?要不然,你以為我這‘棄夫’該怎麼面對當年拋棄我的女人?見了面給個大大的擁抱,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
抱歉!他是凡人,不是超凡入聖的神,所以他做不到。
見他難得在話語里頭表現出情緒,可見他是真的很憤怒、很不甘,她的心泛疼著,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
「當然不是這樣……可是……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好不好?三年了……你以為只有你痛苦?我很開……開心嗎?不是這樣的,我啊……比你更痛苦!一千多個日子,你還可以用恨、用詛咒我來過日子,但我呢?很愛你的我呢?可以想像你會如何恨找、如何詛咒我的我呢?那種煎熬……你不會懂的……」關靜海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岳衢穎眯著眼。「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要不告而別?」他就是想不透她當年有什麼理由離開。不愛了?不可能,愛不愛當事人感受最清楚。正因為這樣,他才無法接受她的離開,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三年後她回來了,但卻躲他躲得厲害,不告而別的心虛的確會讓她想躲他,可進一步了解後,卻發現她在這當中的緣由及反應很奇怪。
前一刻才態度冷漠的要趕人,下一刻就又因他受傷而擔憂不已;前一刻才情不自禁的依偎在他懷里,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在極致忘情之際,低喃著愛他,下了床後卻可以誆說那是欠他的?
她的身體里像住著兩個對峙的靈魂,她怕他,很怕他知道……她愛他。
他不相信她感受不到他從沒改變過的情意,在這種算得上是「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她在怕什麼?
她現在醉了,平時管得緊的嘴巴松了不少,既然都肯承認愛他了,那麼他也許可以藉這個機會知道她當年離開的原因。
「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鄧鳳鳴她……」
「鄧鳳鳴?」
岳衢穎急切的語氣驚醒了關靜海,她回過神,逃避著他探索的目光,「我……那個……我以為你會娶鄧小姐。」
話會不會轉得太硬了?他不動聲色,也沒打草驚蛇的窮追不舍。
這次對話獲益不小,他高度懷疑當年她的離開,和鄧鳳鳴月兌不了關系。
只不過……鄧鳳鳴有什麼神通廣大的能力,可以指使靜海听她的?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後道︰「我說過,我和鄧鳳鳴只是朋友。」
「就算不是她,現階段的你也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了吧?」
岳衢穎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她干麼說到這上頭?
「沒結婚就花錢養個情婦,風聲一走漏,就沒哪個名門淑媛肯嫁給你了。」
難不成她還希望他娶別的女人?哼!心胸真寬闊。「風聲走漏?由誰走漏?你還是我?」
「別這樣弄壞自己名聲,我是說真的。」
「听起來倒像是為我好。我也說真的,我尚未娶妻,即使外面有要好的女人也該稱為‘女朋友’,你這樣‘情婦、情婦’的說,到底是你期待成為情婦,還是我一臉情夫相?」
看著她,他又說︰「不過,我既然有過一次婚姻紀錄,不想再婚,也不想花時間在談情說愛上,只想有個固定伴侶,而正好這人又和我有金錢上的交易,情婦一詞,倒也貼切。」
關靜海沉默了。雖然早已料到這一切,但由岳衢穎的口中說出來,還是令她難受。
「何況你剛才說錯了,養情婦的名聲再怎麼糟,都好過當年老婆莫名其妙的跑了,我被迫離婚好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得了什麼怪病,也許會毆妻、有強迫癥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