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壓方法有容
記得以前提過,有容在寫稿壓力累積過多的時候,常常會有一些異于常人的舉止。別把我所謂的異于常人想得太恐怖,不會是去殺人放火那種違背倫常的舉動,充其量只是「肥」了別人,「肥」了自己。
啊!我果然是個會創造雙贏的好人!
呵呵,猜到我是以什麼舒解壓力了嗎?嗯……沒錯!就是煮東西!在我壓力大時,我會煮東西舒壓!不過,咳~那是以前的事了(遠目~)
現在啊?我迷上了「小戚」!
友人甲听到就問了,什麼事「小七」?最近流行「小三」!小七和小三不會是什麼換句話說或同義復詞吧?
有容當然是慎重澄清,本人很傳統、很保守的好嗎?小三?退散退散~
那「小戚」到底是什麼?
前陣子(其實已經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正就是某年某月某一天,我突然去買了一本戚風蛋糕食譜,然後就開始了我和「小戚」相依為命的日子~
呵呵,沒錯,戚風蛋糕,簡稱小戚,而它出場的機會就在下面這種時刻——
「鈴鈴~」手機鈴響起,一看熒幕,是出版社打來的電話。
徐姊︰「你的稿子寫到哪里了?」
有容︰「還……還沒動。」
徐姊︰「你這本稿子很趕欸!」
有容︰「嗯,我知道。」
結束通話後,有容馬上沖向廚房。
廚房?不是該沖向書房嗎?
反正廚房、書房都有個房,別計較太多!
然後拿出電子秤、電動打蛋器……又開始了我與小戚相依為命的日子~
總之,我想說的是,最近我和小戚真的很要好!換句話就是最近壓力真的很大啊!
這本稿子是農歷年過完後的第一個新系列「總裁默許的事」的第一本《第三個約定》。
當初書名是想破頭才搞定的,而且三本書還不知道要先動哪一本,後來想說時間不太夠,就拿大綱設定最簡單的先動。結果……嗚~我錯了!原來看似好寫的,不見得真的好寫,果然看外表不準啊!
《第三個約定》操得感冒的有容差一點掛點,還破了我這幾年不熬夜的原則,有時候熬到近四點~
幸好終于完成了!
完稿的當天听幾首音樂犒賞自己,之後……
來吧!黑山的小親親,你乖一點,女人別為難女人嘛!
楔子
空氣中透著微微涼意的秋夜,時間正值午夜。
十多坪的套房布置得素雅溫馨,暖色調的粉刷配上大地色的家具擺設,整個空間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能把大都會的匆忙隔絕在外,讓人緩下步伐,好好休息。
兩坪大的陽台與房間隔著一道強化玻璃門和紗窗,上頭擺著各式各樣的花卉,有玫瑰、桂花、山茶……香氣透過紗窗,燻染著一室的寧馨。
此時,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子獨坐在靠近陽台的沙發上,雙腳蜷縮著,雙手抱著小腿,將臉靠在膝上。
當初把沙發放在這個位置,就是希望能就近欣賞陽台的花,而這個夜晚,她的視線卻不是投注在心愛的花卉上,而是……躺在單人床上的男人。
她微笑著靜靜凝視男人。
一百八以上的高大身材,有著模特兒般的黃金比例,一身昂貴的筆挺襯衫和西褲,失去了平時穿在身上的軒昂樣貌,委靡折皺的展現失意。
男人有著一張極為出色、讓人印象深刻的俊臉,他那霸氣冷漠的王者之氣,此時因為那雙過于犀利的丹鳳眼緊閉著而顯得親切許多,如果不是那兩道過于張揚的濃黑劍眉,熟睡時的他真像個大孩子。
這男人是一道光,總是吸引著人們的注意。
葉詠橙仍盯著男人看,不自覺嘆了口氣。是啊,就像她,不也在數年前的某個晚上,他一踏進她家花店買花送女友時,就注意到他了—
當時她才十七歲,正值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年紀,眼前出現這麼一個有司機,長得又像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白馬王子的美男子時,她要是沒注意到,實在枉費這個很青春的年紀。
生平包的第一束花,就是裴英熹要送女友的。
她的戀情發生的下一秒就失戀了,可她這個人哪,很阿的,總覺得美好的東西不一定要擁有,有時純欣賞也是一種幸福,反正她還滿習慣這樣的幸福。
從某方面來說,她還得感謝裴英熹。因為他,下課後幫忙看店的時間變得好打發,她總是期待他再上門買花,通常他一個月會來光顧三到四次,每次買的都是紅玫瑰。
她喜歡他挑花時專注用心的神情,有時她好羨慕自家賣的玫瑰,能被他這樣深情的凝視著。
平常挑完花、等包裝好就付錢走人的他,在第五次來到花店時站在花叢中,皺著眉頭猶豫不決,于是她鼓起勇氣上前詢問,這才知道,原來他祖母要參加一個慈善酒會,不克陪同前往的他想請花店送花給她,卻不知道祖母喜歡什麼。
她問他祖母今天會穿什麼樣的衣服,他說她應該會穿她很喜歡的一套深紫色旗袍,于是她建議送橙紅或黃色的花,都能襯托他祖母高雅的氣質。
也許是那次她真的幫上忙了,之後她和他說話的機會變多,但也僅止于花卉的搭配,而且他的話不多,每次都是她為了爭取和他多一點相處的時間而滔滔不絕。
他唯一對她說過最多話的一次,就是她看他心情特別好時問他—
「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他笑了笑,說道︰「今天是我和交往四年的女友訂婚的日子。」
他第一次對她笑,說的卻是這樣的事,她也只能回以笑容,祝福他。直到他上車離去,她突然感覺到有股熱液落到手背上,她這才知道自己難過的哭了。那一夜,她哭著整理著一桶桶的切花、哭著關店收拾、哭著回住所……
幾年過去了,她高中畢業,上了大學,接著大學也畢業了,準備到日本學兩年花藝,她……還是暗戀著裴英熹。
這麼長時間把心放在一個人身上,如果是男友或丈夫也就算了,可僅僅只是一個暗戀對象,也能在不自覺中讓她喜歡那麼多年?
從少女時代開始,她就一直單戀著白馬王子,看不上同齡小毛頭,以前她還能理直氣壯的用「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為自己辯解,可十七、十八、十九……轉眼她都二十二了,過了作夢的年紀,這樣的單戀就真的真的很不正常了!
包何況在她大四這一年,裴英熹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一次也沒來買過花,只有一次听神通廣大的媽咪不知道打哪來的小道消息,說裴英熹好像解除婚約了。
和心愛的未婚妻分手了,這就是他再也不來買花的原因嗎?也對,他是因為買花送她才到這里來的,既然分手了,再來買花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只是好可惜……她和他的緣分也許就要這樣斷了。
他一年沒出現,她卻每每在整理那桶長柄頂級紅玫瑰時會想起他,想起他挑花時的神情,想起自己喜歡他的心情。那一刻她忽然領悟,原來喜歡他的心情是用近兩千個日子的孤單和寂寞堆積出來的。
躲起來痛哭了一場,她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談一場健康的戀愛,即使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也要大方告白,絕不再這樣偷偷模模的暗戀一個人了。
上蒼彷佛听到她的心聲,就在大學畢業、即將出發到日本的前夕,在好友們幫她餞別續攤的酒吧里,她巧遇喝得酩酊大醉的裴英熹,他醉得根本不記得她是誰,還吐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