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手拎著布一掀,「登登登登!」
吉麗娃傻眼,「這是什麼?」
「紅玫瑰啊。」
「我知道是紅玫瑰,方才蓋著布的時候就猜到了。」她還以為會另外變出一只鴿子什麼的。
「猜到和親眼目睹不一樣。」
接過玫瑰後,吉麗娃看著它突然覺得一陣好笑,「噗!炳哈哈哈……」
「這笑聲是對我表演的贊美嗎?」
「你這樣想會比較高興的話。」她看著懷里美麗的紅絨布玫瑰,他是想借花再度重申對她的心意吧。「花很美,謝謝。」
「魔術還沒結束呢,還有後續。」
「你還要把布蓋回去,唬弄我半天再度掀開,然後告訴我,還是同一枝紅玫瑰嗎?」
「嘖,把戲被一眼看穿多無趣。」
「那還有什麼?」
「把花托往上一提,可以看到第二個魔術。」
有機關的?她依言把手往上一推,含苞狀的玫瑰居然開了,里頭放了一枚花型戒指,她忍不住目瞪口呆,「這是……是……」
取出戒指,看著她驚喜的表情,慕朝雪笑了,「看來,你對第二個魔術比較有興趣。」
「好漂亮喔。」吉麗娃贊嘆道。
「一枚十塊美元有找。」原來的是這樣沒錯,可是他將玩具戒指換成了真的珠寶。
「呵呵,我不懂珠寶,送我真的也不見得識貨。」她開心到傻笑。
他把戒指往她無名指上一戴、一推。「接受道歉了?」
吉麗娃感動的再度摟住他。他這樣,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餅了一會兒,她拉開兩人的距離說︰「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曾經很愛很愛崔小姐,所以她才會這麼念念不忘那一段過去,所以,我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愛你,成為你心目中之後的獨一無二。」
「為什麼不是叫我努力成為你心中的獨一無二呢?」
「……你現在就是了,怎麼努力?」吉麗娃紅著臉,低聲的說。
訝異、感動和滿盈的情思,挑起了戀人間進一步接近佔有的,慕朝雪看著她,慢慢的把臉湊近,吻上她軟女敕的唇瓣。
這一回的吻,比往常更熱情、更甜膩,他將她壓向大床,額抵著她的,俯著身看她。「可以嗎?」
他眼神中透露的邀請訊息,吉麗娃不會錯認。
她心跳如擂鼓,紅著臉羞澀點頭,縴手主動的環上他頸項,一切盡在不言中。
承受著兩人重量的床,往下陷了些曖昧的弧度……
這一夜,紐約夜未眠。
第7章(1)
「說!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嘛!」
下了飛機,在機場大廳看到「親親老公」,慕容舒立即熱情的飛奔過來用力一抱,踮起腳尖,隨即就要獻上法式熱吻。
Stop!吉麗娃手抵著她的唇,早料到這熱情的小妮子回來這招。「親愛的,我最近工作壓力大,可能免疫力降低還是怎麼了,長了口瘡,紅紅白白的一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抱抱就好了。」說著,她主動獻抱,還不忘加上甜言蜜語,「啊,真的把你用在懷中,我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我的小寶貝,想死你了!」
「我前天說要來,你還不是一直阻止我?」
「我是怕你累著了。」
「為了見你,我不怕累。」
「走吧,先上車到你住的飯店。」吉麗娃提起小妻子的行李往外走。
其實目前她和Jerry也住在同一間飯店,听說他知道崔詠欣對她情緒的影響,加上他說他的寶貝妹妹這兩天也會到美國來,他想介紹她們認識,妹妹和妹婿也會住在飯店,于是提議他們索性也住蚌一兩天。
在等計程車之際,吉麗娃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慕朝雪。看了小妻子一眼,她走到一旁講電話,恢復女聲,「咦?你在開會吧?怎麼這時候打?」
靶謝他昨天突然接獲通知有視訊會議,要不然蜜里調油的兩個人,她還真不知道今天要有什麼理由支開他,來機場接小妻子。
「會議往後延,你現在在干麼?」
「和你講電話,那你呢?」這是最簡便的模糊焦點回答。
「想你。」
她忍不住失笑,「Jerry先生,你惡心程度升級了。」話雖這麼說,她的心卻是甜蜜蜜。
人是不是只要戀愛就會變,平常時覺得再惡心的話,此時都會听得如痴如醉?
她好像越來越可以理解小妻子的行為了。
「感謝你的忍耐。」打電話給她,其實只是想听听她的聲音。
「會議往後延,考不考慮去接你妹妹?」
「沒延後那麼久,而且她才不要我接,她說她老公會去接她,我何必去當電燈泡?」一想到自家妹子,慕朝雪臉上有著寵溺的笑。「這次堅持住飯店的也是她,說飯店的蜜月套房擺飾才有新婚的感覺,嘖,這小妮子,滿腦子風花雪月。」
吉麗娃听得出來他對妹妹的疼寵,正要說些什麼時,他突然說︰「先這樣,我電話有插撥,好像是那小妮子打來的。」
「嗯,好,晚上飯店見。」結束通話後,她走向等在一旁的小妻子,發現小妻子正在講手機。
她先將小妻子的行李放上計程車,然後示意她上車,最後自己才上車關上門。
「臭大哥!罷才電話一直打不進去,在通話中,你和誰在講手機?女朋友喔?哼!我就知道,見色忘妹!」慕容舒一手把玩著坐在一旁親親老公的手,「什麼?要介紹我們認識?真的嗎?好啊好啊,先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什麼?Doll?」
咦?老公的手怎麼僵了一下?她很自然的抬頭看他一眼,老公怎麼了?
吉麗娃听到Doll這名字時,已經是訝異到瞠目結舌,腦袋瓜無法運轉。
她大舅子的女友也叫Doll是……是巧合吧?
「老公!」慕容舒有些疑惑老公難看的臉色,于是她又喚了一次。「老公!」
「嗯……怎樣?」
「大哥想和你說說話。」
吉麗娃看著手機,偷偷的深呼吸。名字只是巧合……他的妹妹今天到美國來,是來找她新婚的夫婿……穩定心緒,她壓低聲音,「喂,您好。」
「妹婿嗎?很抱歉沒能親自參與你和舍妹的婚禮……」
這聲音……是Jerry?
她腦袋里自從發現這件事實後,之後他說了什麼內容,她完全沒听進去了。
Jerry竟然就是慕容舒的大哥,那個打一開始她印象就不怎麼好的「大舅子」?
Jerry叫慕朝雪,小妻子叫慕容舒,兩個人都姓慕——天!她為什麼連想都沒想到?都是因為她稱呼小妻子總是「老婆老婆」的叫,幾乎不叫她的名字的關系吧。
而——Jerry,她也是這幾天才知道他叫慕朝雪。
當初小妻子在提起哥哥的時候,虧她還因為大舅子有很多地方感覺上像Jerry而對他稍有改觀,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兩個人不是像,根本是同一個人!
啊!老天爺是在開她玩笑嗎?
如果老哥沒逃婚、她沒代娶,只是個未曾謀面的親家大舅子,那也沒什麼了不起,就算真的「妹代兄娶」,如果老哥良心發現的在這個時候回來,在慕朝雪尚未看出什麼之前,那事情也還有轉圜的余地,可現在……老實說,這種荒腔定板式的他鄉遇故「舅」故事走向,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她可不會天真到認為精明的慕朝雪和小妻子一樣好騙!
「老公,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收起手機,慕容舒擔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
「大哥晚上要做東,要請我們吃飯呢。啊,對了,他還透露要帶女朋友來喔,大哥的女友叫Doll,感覺上就像洋女圭女圭一樣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