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干笑了一聲,她接著道︰「他那個人可惡質了,半夜要起來上廁所,喚了我一聲,要是我沒在第一時間起來,他的枕頭就扔過來。小時候的我很有危機意識的。從此總是把他伸手可及,可當凶器拿來扔人的東西全清走。」
「那樣的人你還懷念他?他根本就是欺負小孩嘛!」
「不過,就只有他能欺負我,別人敢欺負我,他第一個不允許。」那個壞脾氣大少並不是個壞主子。「還記得有一次他媽媽最喜歡的一只法藍瓷的全球限量精典瓷杯不知被誰摔壞了,我是第一個發現的人,他媽媽認定是我弄壞的,氣得當場摑了我一巴掌,還要把我爸和我都炒魷魚,以及賠償損失。」
那時候對她來說,沒工作和沒飯吃是劃上等號的,之後又听說要賠很多錢,立即淚灑當場!她一哭,她爸也紅了眼眶。「那件事是賀覺翾替我擋了下來,他還警告他媽媽,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下次沒憑沒據敢動他的人,就算她是他母親,他也不會原諒她!」
盛豐味贊道︰「惡少惡得很有個性嘛!靶覺上就像是……你是他的所有物,他的東西只有他能動、他能欺負。」
「……」
她又像想到什麼似,古靈精怪的笑了。「喂,我說你啊,該不會在你還是小小鐵錚錚的年代時,就偷偷的暗戀那個愛欺負你的大少爺了吧?」
「哪有!」
「就是有!」
「一個國小女生會去喜歡高中男生?」
「你以為那些青春偶像、男星,為什麼會有一堆國小小女生的粉絲?」
真的是……有點心虛呢!其實,暗戀賀覺翾一直是鐵錚錚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她當然知道小時候的感情不能當真,不過偶爾拿出來回味一下沒關系吧。
「唔,方才你不是說要是有機會,你還想見到他嗎?真的見到他,你會跟他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那你覺得……我該說什麼?」鐵錚錚笑得傻呼呼的。有機會再見面吶……欸,一想到這可能性,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如果沒暗戀過人家,那她現在就不會這副期待再相見的模樣了。暗戀啊,這種心情她最了解了……「你可以說的可多了,比如說,先生,Coffee、tea,orme?」
「盛豐味!」她現在是有點多話,心里有什麼說什麼,可不代表她的大腦當機了。
「要不然,你也可以說,還缺跟班嗎?我的力氣還在噢!」
「喂!就沒有比較正常的嗎?」
「男人,你有老婆、未婚妻還是女友嗎?我目前沒老公、缺未婚夫,連男友都還在誠征中,有興趣嗎?」
鐵錚錚被逗笑了。「受不了你!」
「要不,你自己說,有機會見到他,你想說什麼?」
「我現在是個建築師嘍,你……你要不要建房子?我可以算便宜一點。」
盛豐味怔了怔,然後大笑!「拜托,你更殺風景好不好!我以為你會說出什麼經典情話呢!結果又繞回錢上頭。」
「建築是我最有自信的事,而年輕建築師缺乏機會也是事實,不是嗎?話又說回來,愛錢有什麼不對?」惡女街只有她和簡聖德是「貧戶」,其他人都算富婆喔!而自從聖德嫁了有錢的老公後,大家也月兌離貧戶了,現在的惡女街只剩她一個個「貧賤不能移」了!
「賀覺翾知道你這麼愛錢會嚇跑的。」
「那可真可惜,他身上可能有很多我愛的錢呢!」為什麼她看盛豐味開始出現多重影像?
「噗——哈哈哈,錚錚你真鮮呢!」
「啊我說啊,為什麼我們能在這個假設性的話題上轉了這麼久啊?」頭暈到有點想吐了。「聖誕夜耶,許願啦、許願啦!」
聖誕夜可以許願?又不是小孩子,還相信掛了只大襪子就能得到聖誕老公公的禮物。
「你要許什麼願?」
「希望我能一夕擺月兌貧窮,一舉奔向‘好野人’之列。」
「中樂透或找個金主比較快吧!」盛豐味開玩笑的說。
「好!許願找個金主!」她高舉酒杯。
盛豐味納悶,「為什麼不許願中樂透?」
「我這個人連猜拳都很少贏,樂透?哈哈哈……少笨了,金主還比較實在啦!」
「也對。」她端起酒杯踫了一下鐵錚錚的杯子。「願你如願找到金主,干杯!」
「干杯!」鐵錚錚開心的踫杯後,下一刻身子一軟——醉倒了。
這樣就倒了啊?欸——到頭來平安夜還是她「一個人」吶!只是,今天收獲也不少,听了不少鐵錚錚的秘密。盛豐味忍不住期待著,鐵錚錚有朝一日能和她的壞脾氣大少重逢,那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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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要價千萬的名車在鬧區的一家著名酒吧前停了下來,司機由後照鏡看了眼仍托著腮想事情的老板。
「總裁……」見他沒回應,他又喚了一次。
「嗯。」
「到了。」
氣質冷然、相貌俊雅的年輕男子坐直了身軀,推開門打算下車。
「方才忘了問您,約莫幾點來接您?」這地方非常難停車,他會停得比較遠。
「會幾點走我不知道,而且我的手機沒電了,你就把車子停到老地方,我自己走路過去找你。」之前曾獨自開車來這里,停過司機所說的好停車的位置。
「可是那邊的巷子很暗欸。」
「我一個大男人的,還怕走暗巷嗎?」
「是。」
下了車後,賀覺翾直接走入酒吧。高大如國際伸展台上男模的好身材再加上如同偶像劇花美男的臉蛋,他一進酒吧立即引起高度注目。
他站在入口處隨意的看了一下,很快的找到了要找的人,對方和他一樣有著令人嫉護又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外貌,不同的是,她是個頂級美女。
「路上塞車嗎?」美人笑吟吟的看著他,力圖掩飾心中的不安。方才他在電話中很冷漠,加上自己做過的虧心事,讓她自然不起來,反倒比平常更加熱情。
「沒有。」他向侍者要了杯威士忌。
「你吃了東西了沒有?要不要先吃一些墊胃?」
賀覺翾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你……你怎麼這樣看人家?」姚書緯的心跳得好快,嬌嗔的問。
「不知道為什麼,你讓我想起我媽。」
她心跳得更快了。很多男人說這句話時是贊美,可對賀覺翾而言絕對不是。她家和賀家算是世交,她很清楚他母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覺翾……」
「她每一次偷完腥總會對家人特別好。」
「你……」他知道了?知道她背著他和張孟然的事?!「我和他只是……只是……我們喝醉了,這才……可是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她是真的喜歡賀覺翾,花了好些年才得以慢慢的接近他,她不想就這樣毀于一旦。
她和張孟然大學時交往過,之後斷斷續續的有來往,前些日子在同學會又遇上了,兩入迷迷糊糊的上了床,之後也發生了幾次關系,可那純粹是一時沖動,她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
賀覺翾把相片拿出來,推到她面前。「我看不出來你們喝醉了。」一張張的親密照,有白天、有晚上,而且日期不同,會不會醉得太嚴重了?
他訝異自己的冷靜,看見未婚妻和別的男人的親密照,一般人鐵定要抓狂吧?
可他卻沒什麼情緒,也許是,兩人會訂婚是外力促成,而不是他真的想把她訂下來。
當時是因為他祖母病重,老人家最大的心願是能看他定下來。訂了婚後祖母的病卻奇跡似的好了。後來他才知道,自己被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