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倒想得開。」
「不是想得開,而是越用心去了解他,我就越發現自己喜歡他。」
「他也喜歡你?」簡聖德的話听來格外刺耳,黎君虹再想起梅仁藥還曾當著她的面承認喜歡這女人她就妒火中燒。
「我不需回答你這問題。」
「他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可怎麼辦?他不但說過他喜歡我,還說過他愛我。你以為你是他因為要得到繼承權而不得不隨便娶的女人這件事,是誰告訴我的?」
黎君虹冷笑,看著簡聖德的模樣有些恐怖。「當然,這也得怪我,如果那時我沒和他分手,今天也不會衍生出那麼多事端。」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簡聖德,加油!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覺,梅仁藥絕不是那種心里放著一個女人,還可以對另一個女人說喜歡的男人。
「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可以相信親眼所見的事吧?當年我送給仁藥的東西,他都還很寶貝的保留著,而我們最近見面,我送他的東西他也欣然收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相當的感情,他不會這麼做。」
簡聖德想起那些配飾,深吸了口氣。她的心結、她的不快、她的郁悶,她會找梅仁藥問個清楚,毋需听黎君虹片面之詞,以及她的自以為是。雖然,她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你喜歡這樣認定,那是你的自由,如果這樣想你能比較安慰的話。」
「你……」這女人看起來笨笨的,其實沒那麼好搞定。「在你听來,他還留戀我這件事是我的自以為是,那你呢?你像鴕鳥一樣認不清事實,認定他喜歡你,又何嘗不是你自己的一相情願?」
「不管他此刻心里是不是還有你的存在,有一天我會打敗你,讓你在他心中徹底消失!」
呵呵,原來,她也動搖了,如果她沒有懷疑梅仁藥對她在情感上的專心,她不會說這樣的話。人的心一旦有了縫隙,只要下對了針,要隙大牆壞絕不是難事。
遠遠的,黎君虹看到服務生在跟她打暗號了,她不由分言的開罵,「你這張嘴臉真令人生厭!」高揚起手往簡聖德臉上重摑而去。簡聖德莫名其妙的突然被人打,她也忍不住動怒了。
「你為什麼打人!」下意識的伸手想推開她,黎君虹竟腳一滑落了水,下水前也把她一起拖下水,然後在水里重踹了她一腳,彼此拉開了距離!
「老天!有人落水了,快救人!」這泳池水可是標準池,水深足以讓人滅頂的!
黎君虹在水中掙扎,模樣像是快撐不久了,較之于她的狠狽,簡聖德還能自救的想游回岸邊。
「救命……咕嚕……救……我不會游泳……」
梅仁藥來到泳池邊二話不說的跳下水,很快的先拉到離他較近的黎君虹,將她拉回岸邊。
而在低溫夜里下水,又沒做熱身操的簡聖德,她的腳才踢出去就發現抽筋了,疼痛不但使她臉色難看,身子也因為慌亂而無法放松飄浮,直往下沉。她慌亂的喝了口水,手在水上亂拍,然後她看到梅仁藥在跳下水後選擇抓住的人是黎君虹,她馬上紅了眼眶。事情原來真的是這樣……
任憑黎君虹說了半天她不相信的事,原來可以這樣容易就讓她信了,之前的固執到底是為了什麼?
抽筋的疼痛使得她慌了手腳,可她畢竟識水性,深呼吸後試著放松,讓自己身體浮起來,下一刻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岸邊拉,上了岸之後她才發現救她的人是個中年紳士。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大伙兒看熱鬧的成份高了許多,因為落水的是梅仁藥的老婆。
梅仁藥的前女友和現任老婆一起落水這之間所透露的弦外之音就是八卦者的最愛了。
而且更加有趣的是,梅仁藥今晚才高調的介紹他的妻子,可妻子和前女友同時落水,他卻選擇救前女友,誰在他心中的位置重要呢?答案已不言而喻。
「你還好吧?」中年紳士關心的問著簡聖德。簡聖德眼眶一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她用力的點著頭,「……謝謝。」
「你嚇壞了吧,瞧你眼淚一直掉。」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哭……」哭什麼?哭自己的自以為是,哭這場落水讓她認清了事實。
梅仁藥真正愛的是別的女人,他的愛情不是給她。
她愛著一個男人,可那男人心里放的卻是別的女人,天!她所向往的愛情怎麼會變得這麼丑陋、這樣不堪!
不久,一道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她身邊,蹲了下來。「聖德,你還好嗎?」
簡聖德覺得心好痛,痛到無法開口說任何話,眼淚一直沒停過。
「我們回家吧。」
第九章
由于梅仁藥和簡聖德在離開時都濕答答的,他在車上即用手機通知劉管家先放好熱水等候,一回到家就可以泡澡驅寒。
梅仁藥洗好澡後來到簡聖德房間,發現她浴室的門還關著,他坐在床沿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隱約中,他覺得很不對勁。
首先是他陪在簡聖德身邊時,有個服務生來告訴他,有個賓客喝醉了,很失態的在停車場鬧事,他們怕處理不當會得罪賓客,于是請他過去看看,那邊除了一部部的高級房車外,哪有什麼喝醉失態的賓客。
可當他來到停車場時,一回頭找那服務生,他也很神奇的消失了。有人在惡作劇嗎?目的又是什麼?回到宴會會場他找著妻子的身影,待他遠遠的看到她時,她正背對著他站在游泳池畔,不知道在和黎君虹說什麼,然後他看到她伸手推她,來不及制止,她們兩人就雙雙落水了。
怎麼會這樣?梅仁藥用手抹了把臉。簡聖德進浴室快三十分鐘了,怎麼還不出來?而且里面也沒什麼動靜。
他來到浴室門口,叩了門喚道︰「聖德?」里頭還是沒聲音,他更不安。「我進去嘍!」說著他旋轉門把推開了門。
眼前的景象他嚇了一跳,因為她竟穿著禮服躺在大浴白里。
「聖德,為什麼不把衣服月兌掉?」他走了進來。
「……我很冷。」她閉著眼說話。
「你這樣不舒服,月兌下來再泡,好不好?」
但她仍是閉著眼,不點頭也不搖頭。梅仁藥只得動手替她月兌掉禮服、貼身衣物。水溫有點涼了,他又放了些熱水。「你方才為什麼會落水?」
聞言,簡聖德突然睜開眼楮,就在他以為她要說原因的時候,她坐了起來,身體還在浴白里,雙手攀在浴白邊緣。
「幫我洗頭。」
「聖德?」
「不幫忙的話請出去。」
對于她的任性梅仁藥沒說什麼,他擠了洗發精替她洗起頭發,一切動作都是在安靜中進行,簡聖德下巴靠著浴白,手玩著浴白上凝著的水珠,哭過的水眸顯得有些呆滯。
他感覺得出她的沮喪、不快,可她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擔心起來,她的反應不同以往,以往她生氣時會使小性子,會鬧別扭,然而現在,她懶懶的,不太理人,有種近乎「槁木死灰」的感覺。
是他太大驚小敝了嗎?他有些不安。
「聖德,今天的宴會……」
他的聲音過份小心翼翼,像是行走在一群熟睡的猛獸間,生怕一個不小心發出了點聲響會惹來無法想象的後果。有什麼好小心翼翼的呢?她沒有這麼可怕,比較可怕的是她的愚蠢。
繼續玩著水珠,她說︰「今天的宴會很好玩喔!嘩?劉老的家好大,像道明寺的家一樣,只可惜里頭住的是老頭兒,不是帥哥,當然也沒機會看到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