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推算起來,也就是在訂婚宴後他失蹤的那一個多月?
「愛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早知道、早知道……」
愛上他很痛苦嗎?安赫緒的胸口悶悶的,她的話活似遇上他是件多麼倒楣的事,他有這麼糟嗎?「沒有什麼早知道。」
最起碼,對他而言,那段空白記憶是彌足珍貴的,他在乎、努力的想記起,那就意味著那段記憶無論是甜、是苦,他都不願松放!
「是啊,就因為無法早知道,我才……唔……」她的話未講完,紅艷的小口被堵住,這記吻無異于為方才稍平息的騷動再起焰火,她熱情的回應著安赫緒的吻,像是想找回一年多前那夜的熱情甜美。
那一夜美得猶如天上的繁星,隨著天明的來到消失無蹤。
安赫緒沒想到只是負氣懲罰的吻,會令自己失控,他吻著她軟柔的唇,然後猶似不滿足似的往下……
他貪婪的沿著她有著漂亮弧度的下顎、曲線美麗的縴弱頸項而下,解開她胸口的束縛,她秀挺的渾圓美得令人屏息,他舌尖挑弄著,意外的在她右邊豎立的花蕾旁看到一顆小紅痣。
他記得……記得在她在她大腿內側也有兩顆紅色的小痣。
吻著她的曲線而下,褪下了她褪到腰間的洋裝,不意外的,他看到了那可愛朱艷的小痣。
這具美麗的胴體是他所熟悉的!
他現在很肯定,在他失去的那段記憶里,所有的甜蜜、快樂都是和這女人同享的,他即使仍想不起來一切,可絕對是她,是冷月韻沒錯!
帶著既驚喜又理不清是什麼滋味的心情,他重新抱緊了她,深情而纏綿的吻著。
不管找不找得回那段回憶,不知道冷月韻因為什麼原故而疏遠他也沒關系,他要她!她是屬于他的!
夜深了,外頭仍是星光點點,這一夜,連偷窺的月娘都忍不住羞得遮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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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很容易造就美麗的錯誤。鮮艷的紅玫瑰、高雅的銀制燭台……在燭光的掩映下,對坐的男女即使不是情侶關系,在外人看來也是共度美好夜晚的情人。
情人共餐時候,多半伴著輕語微笑,再要不眼波流轉的交換個眼神,或低聲的交頭接耳一番,也足夠令旁人嗅出蜜里調油的戀人感覺,可角落的那一桌,氣氛還真有那麼點詭異。
斑挑俊美的男方心情似乎很不錯的用著餐,一大塊牛排轉眼間已吃去了一大半。
氣質清純的女方心情似乎就不怎麼好了,她有些懊惱的叉起一塊牛肉,有一搭沒一搭的嚼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正吃著什麼難以下咽的食物。
這對奇怪的男女正是安赫緒和冷月韻。
這是他們經過那「翻雲覆雨」的一夜後,第一次相約見面。
那夜之後第二天冷月韻宿醉醒來已經中午,而且還是被邵薔的電話吵醒的。
「不用怕上班遲到,我已經替你請假了。」邵薔劈頭就說這句話。
「嗯,謝謝。」她的頭還是重重的。要命!昨天真的喝太多了,要是讓死去的恩師知道,一定不留情面的怒斥她,身為外科醫生,自我約制力這麼差。
「不必謝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誰?」冷月韻還是渾渾噩噩的。
「安赫緒。他一早打電話來要我幫你請假。咳!他說話的聲音明顯的中氣不足,還說你一夜沒睡很累,要你好好休息。」後面是她自己加的啦!人家安赫緒只是說,她喝太多,可能會宿醉,請她幫忙請假。
而且安赫緒是用小月韻家電話打給她的喔∼這表示他昨晚是在小月韻家過夜!嘿嘿嘿……怎麼想都不太可能沒發生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他……」他中氣不足干她什麼事?冷月韻起身要站起來,一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赤果的身體,她怔了幾秒,忽地放聲尖叫。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冷月韻一時間沒法子思考,月兌口而出,「我沒有穿衣服!」她……她沒有果睡的習慣啊!
老天!而且……而且就現場情況,和身為醫生對自己身體狀況的了解看來,昨天的戰況想必相當慘烈!
她的心怦怦跳的,想起了昨天她好像夢見安赫緒,而且是作了很……很A的夢!她先是說了一堆心里話,還主動撲倒他,然後……
安赫緒熱情的吻,修長的十指魔魅的撫觸,靈舌放肆大膽的舌忝舐挑逗……他對她做盡親密到難以啟齒的床第之間的旖旎事。
有了切入點,她很快的就全記起來了,臉紅得像熱水直接潑灑在臉上似的。
我的天!原來昨晚不是夢,而是真的?!而且還不只做了一場!
死了!真的要死了∼
之前信誓旦旦不再和安赫緒有什麼牽扯,結果她居然跳過過程直接上床?
在電話那頭听見她懊惱的申吟,邵薔不停偷笑。
要不是韓某人瞪了她一眼,催促她趕快吃飯,她還真想繼續聊。「喂,你繼續睡吧,我下午還有門診,不快吃飯我就沒時間吃了。」
和邵薔結束通話,冷月韻又跌回床上。
真的完了,現在問題變得更棘手了,天吶!她……她要怎麼面對安赫緒?光是想她都覺得臉燙得快燒起來了。
埋在棉被的臉一側,她大大的嘆了口氣,無意間看到床頭放了張紙,她拿過來一看——
月韻︰
我今天要到美國出差,等我回來,我們再談談。
安赫緒
安赫緒一出差就是十天,他一回來就找她。原本她一直躲著他,可她身邊有個出賣她不遺余力的邵薔。
有一次她真的生氣了找邵薔抗議,她居然涼涼的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提醒好友,「他是別人的丈夫。」
「那就搶過來啊!反而他那個老婆好像也玩得挺凶的。」前些日子子謙生日,他們到南部度假時,她看到了超級大八卦。
楊羽真和一個高大的帥哥,狀似親密的和他們下榻在同一家飯店。兩人之間那種熱戀情人才有的眼神、親密的舉動,可別誆她說他們是堂兄妹、表姊弟什麼的。
「你別胡說!」
「我才沒有!不信,你問韓子謙。」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不想介入。」其實在她和安赫緒上床後,說不介入已經是不可能了。「對于感情我很認真,我不想成為被玩、或玩人的人。」
「就是因為認真,你才要把安赫緒搶過來。」
想法不一樣,她知道邵薔是為她好,也就不和她吵,只是默默的拿出一張申請獲準的通知書遞給好友看。
邵薔一怔。「你……你又來了。」
冷月韻只是沉默的笑笑,沒多解釋什麼。
說她是鴕鳥也好,現在的她只想逃!
總之,在邵薔的出賣下,她還是乖乖的和安赫緒出來用餐了。只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彼此一直沉默著。
一直到侍者取了一瓶紅酒請示安赫緒,開瓶後倒了一些在杯子里,安赫緒才開口問︰「要不要來一點?」
冷月韻現在最需要的正是放松自己,她很直覺的要點頭,可一想到上一回酩酊大醉惹的禍,她在心中一嘆。「不了,喝了怕又惹禍。」
安赫緒懂了她在說什麼,還是倒了一些些給她。「一些些不會醉人的。好不容易忙完一大堆惱人的工作,在結束了一整天的‘咖啡餐’後,想好好的吃一頓,我可不想看到一個緊張到讓我消化不良的女人。」他嘆了口氣,「月韻,我沒有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