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董事長既然對她有意思,應該不會樂意她和別的男人出去吃飯,而且方才他的話中有話,似乎是知道她和蕭豐宇交往過。既然這樣,她要和前男友去吃飯欸,他一定會堅決反對的。
沒錯,就是這樣!現在就等著他接完電話,來解決她的問題。
夏正藍很快的結束了電話。
「董事長,那個……」
「我有事先走了。」他匆匆的交代完轉身就走。
「咦?」下一秒寇荷苞才回過神,喃喃自語,「什麼事這麼急?」目送著他飛也似的背影,她真有點想哭。
「董事長可能是要去和女友約會吧?」
心情已經不太好了,還有只討厭的蒼蠅在那兒嗡嗡叫,真的很討厭耶!「你跟董事長的交晴啥時候這麼好了?他連這個也告訴你?」
「不不不,我只是亂猜的。」
寇荷苞回頭看他有點狼狽的樣子。算了!她也真夠沒風度的,不過是小不如意就遷怒。她的語氣緩了緩,「想吃什麼?」
「隨便。」
「我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吃雞肉,就到雞家莊用餐吧!」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雞肉?」蕭豐宇有點感動。他可以把這個當成是要求重新來過的好兆頭嗎?
她沒想太多。「一個人一次可以包辦一只大烤雞,這種『強迫』記憶很少人會忘記吧?」厚!那真是一次難忘的記憶。
「拜托!那雞又沒人要吃,又大又肥的,光是脂肪的部份大概就佔了三分之一,吃掉它我也拉了好幾天的肚子好嗎?」
寇荷苞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那麼肥你還吃得下,可見你還真喜歡吃雞肉!」
蕭豐宇把手帕遞給她。「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笑著笑著就淚光閃爍了。」
「謝謝。」她有些尷尬的放下手帕。手中握著他的手帕,心中有些感慨,她曾經以為蕭豐宇帶給她的只有恥辱和痛苦,原來當那些傷害隨著歲月淡了,很多一起有過的有趣、歡笑點滴還是不會被抹去。
驀然回首……當不成情人,也許當朋友會更好∼∼
第八章
有道是——請將不如激將,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似乎都不太禁得起激將法。
蕭豐宇一句「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會喝酒吧?」就把原本在九點左右就要結束的飯局又往後延長了時間。
其實喝不喝酒不是重點,他只是想爭取一些時間和寇荷苞多聊聊。方才吃飯的時候,為了不消化不良,話題也只能繞著一些無聊的流行八卦,再要不就是從前一些有趣的點滴。一直到飯店一樓的酒吧,待小酒下肚,見寇荷苞心情似乎還好,蕭豐宇才技巧的開口。
「當董事長的特助很辛苦吧?」
「還好。」她又啜了口冰涼好喝的調酒。以前總不明白為什麼一堆人在下班後喜歡去小酌一杯,在她的印象中啤酒又苦又有健素糖的怪味,為什麼有人喜歡?今天才知道原來酒也可以很好喝的!才喝完了一杯,她又要來了Menu研究一下,「進階」的要了一杯酒精濃度高一點的螺絲起子。
「你可以嗎?螺絲起子會醉人的!」她以前是滴酒不沾的,難道出了社會後,她也「入境隨俗」了?女人只要酒品好,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哪兒,會喝些小酒倒不失是種社交法。
「安啦!我的酒量不會那麼遜的。」方才喝了一杯都沒事了。
「那就好。」
寇荷苞看著蕭豐宇杯中的褐色液體,從方才她就很感興趣,又怕自己喝多了會出丑,如今一杯下月復沒事,她對自己的酒量開始有信心了起來。「你喝的士忌,我試試看好嗎?」
蕭豐宇將杯子遞給她。「有點烈,慢慢喝。」
一口喝下,原本冰涼的口感在所經之處點燃了一把又烈又狂的大火,寇荷苞差些仰頭成為噴火龍。
噢!這個……這個厲害。
她被嗆得眼眶蓄淚,臉頰很快的染上了兩抹紅,怎麼也不敢再喝第二口,見螺絲起子端上來,她忙著喝下消火。
「你還好吧?」她真的會喝酒嗎?沒有人會把威士忌當果汁喝的。而且將酒混著喝容易醉,這也就是調酒順口好喝,可後勁強的原因。她從方才到現在已經喝了多種酒了,他實在有點擔心。
「沒事。」為了掩飾尷尬,她接續方才的話題。「董事長雖然看起來有點……咳!恐怖,其實相處過後就會知道,他是個還不錯的人。」一提到他,她的表情變得溫柔,那種感覺與其說是部屬在談論上司,無寧說像是女人在談論男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蕭豐宇的心情沉了下來。「你……喜歡董事長嗎?」他這麼問不是要答案,只是要听寇荷苞親口說,他在要一個死心的理由。
寇荷苞一怔,慶幸自己口中沒有東西,要不非噴出去不可!即使是這樣,她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別……別開玩笑了,我最討厭的就是留胡子的男人了,他不但留,留的還是那種不是正常人會留的大胡子,還有人說他的胡子像耶穌基督。」說著說著她自己都笑了。
「你知道嗎?人是很奇怪的動物,自己心中的理想典型,不見得會成為現實生活心動對象,有時候反而適得其反,例如某女星曾說她喜歡高大、幽默的男人,結果她卻嫁了一個個子矮矮胖胖,且是悶葫蘆的丈夫。」
「就算是喜歡,也該是他對我說的。」此刻她的心情很High,嘴巴越來越守不住秘密。
「他說他喜歡你?」
寇荷苞端起杯子,雙頰酡紅,一股熱氣正持續增強的往上冒。「唔……我也訝異啊!沒想到他這樣的人會告白耶!」一想到那天的事,她還是很開心。
「你呢?你怎麼回答他?」
「我啊?」微醉的她笑得有些傻呼呼,她托著下巴把最後一口螺絲起子喝完。「我在想……是不是該找個良辰吉日剃他胡子?」她說著只有自己才懂含意的話,招來服務生又要了一杯血腥瑪莉。
蕭豐宇有些急,誰在跟她說什麼剃胡子的事!「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跟你說會比較好。」
「嗯?」
「董事長最近有個同居的前女友到公司來找他,兩人好像還滿親密的,這事在公司傳得很凶呢!」
寇荷苞看著他。「我是他的特肋,大部份的時間幾乎都跟在他身邊,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事?」上班她盯著他,下班他們同住一屋檐下,好像不曾有什麼前女友出現過。
「前些日子你有好幾天請病假,他的前女友就是那時來找他的。」
好心情一下子變得悶悶的,她喝下了一大口加點的血腥瑪莉。「那又怎樣,咱們不也是前男女朋友,現在還不是坐在一塊喝酒?」嘴巴是這樣說,可心里卻想,可惡!原來前女友來找過他,為什麼他提都沒跟她提過?
曾經被劈腿的不愉快感覺排山倒海而來。
「那不一樣。」
「又哪里不一樣?」
「曾經親密到可以同居的男女,分手後還能保持友好關系,這種情況要重拾感情比任何人都快,因為彼此有過很多一起分享的甜蜜!」他偷覷了一下正喝著悶酒的寇荷苞。「而且……我還听說……」接著的話就真的有點八卦了,傳的人不是吳順貞,但也是出自人事處。
「又听說什麼?」
「听說兩人『闢室』密談了很久,走出會客室時兩人都汗流浹背、衣衫不整,甚至……咳咳,女方的脖子上還有一枚一枚的紅痕。」汗流浹背、衣衫不整是真的,至于脖子上的紅痕則是大伙開玩笑加油添醋的,而今他卻把它當八卦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