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這頭餃可不簡單呢!一般而言都是董事長的心月復,在有些公司、大企業甚至是小開、公主、皇親國戚接近權力核心的第一個頭餃。
她……並不是有功于公司,也稱不上老板的心月復,甚至還傷害了他吧?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禮遇?
嗯……其中必有緣故!
很快的寇荷苞就知道事情不單純了。
打從她搬上頂樓董事長室,一整個下午都沒看到她的新主子。一直到下班前十分鐘有通電話打上來,要她準備好東西下樓,董事長在車上等她。
約莫十分鐘後她搭電梯下樓,車子已經在公司大樓前的廣場等她,司機已將後門打開。
「董事長……」
「上車。」
「可是……下班了。」下班還要帶她去哪里?
「特別助理還有分上下班時間嗎?」
在冷得幾乎沒有溫度的眸子注視下,她也只好上車了。
說真的,這男人真的有夠高大,雖說大老板的車已經是加長型的,可他坐到車子里的感覺還像是「塞」進來的,車子加長並沒有使得空間感覺變大。
這男人絕對不胖,可他骨架比一般男人大,又加上比例見鬼的好,看起來就更高大。和他還不熟,沒話題好聊,她也只好無聊的注意他引人注目的外表。接著她又有了新發現!
奇怪了,這男人今天好像有那麼一些些不同,到底是哪兒不同咧?她由偷看到光明正大的看,表情也由不太明白到十分疑惑。
被看的人既不是木刻石雕,也不是死了,很難沒察覺兩道灼灼目光,于是一張毛發旺盛的臉轉向目光的主人。
「寇特助。」
「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樣?
「我把墨鏡拿下了。」
賓果!命中紅心!「對厚,沒錯,問題就出在墨鏡。原來它不見了,怪不得我都覺得你的臉今天怪怪的,原來是……」找到答案欣喜的眼對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寇荷苞覺得自己像是燒紅的鐵猛然栽入冷水中,欣喜在瞬間化為一縷煙的消失無蹤。
她以為她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董事長……
嗚∼她說他的臉怪怪的,是不是又在無意間拉弓射了他一箭?
他終于也感覺到留一把大胡子還戴著墨鏡的感覺有多「神秘」了嗎?
「我的眼楮之前動了雷射手術。」有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溫吞的又開口解釋。
「是……呃?」
「戴墨鏡是因為見不得光。」
「是。」原來他不是審美觀異于常人,也不是精神狀態有問題。
這男人說話的感覺有夠冷!這種溫吞,短命一點的還听不全的說話調調她好像不陌生,只是……像誰?
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想了又想……為什麼想不起來像誰?算了!她這人最懶了,想不出來的事通常不會勉強。
彼此又陷入了沉默,可這回寇荷苞很快的振作,既然老板不計前嫌重用她,那她也得發揮正常時候的實力,不能再繼續兩光下去了。
好吧!既然特助是不分上下班,二十四小時待命的7-ELEVEN,那她也得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做些什麼吧?「董事長,請問,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是……」
「回家。」
回家?這是個……很奇怪的答案。
好吧!也許他想回家拿個什麼東西再出門。「然後呢?」
「洗澡。」
這個答案還是……很奇怪。
好吧!也許他想回家、洗澡、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然後呢?」
「吃飯。」
這個答案還是……
好吧!也許他想回家、洗澡、吃飯、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然後呢?」
「睡覺。」
這個答案還是……已經在她理解外了!總不能說他想回家、洗澡、吃飯、睡覺後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吧!「那我呢?你在回家、洗澡、吃飯、睡覺的時候,我要干什麼?」
「陪我回家、幫我洗澡、煮飯給我吃,伺候我上床睡覺。」
「開……開什麼玩笑!」
***獨家制作***bbs.***
「性騷擾?」
「沒錯!」
「我性騷擾你?」很顯然的,被控性騷擾的人還在狀況外。
「沒錯!」
他濃眉一揚,「我並不覺得我有對你怎麼樣。」
「重點是我覺得我被怎麼樣了。」這種事很多是自由心證的。
「那麼,請問,你覺得我把你怎麼樣了?」
「憑你說陪你回家、幫你洗澡、煮飯給你吃,伺候你上床睡覺……諸如此類的話,我被『怎麼樣』得可多了!」
「你在威脅我嗎?」
「沒呀,我的老板。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你的言行舉止已經構成了性騷擾的條件,我可以去告你。」
「……」
沒說話?這代表他怕了嗎?見他沉默,寇荷苞更進一步道︰「所以,我勸你別……」
「在你告我性騷擾之前,我想你可能會因為『蓄意』傷害而去吃牢飯。」見她的臉色明顯變了,他接著說︰「你要告我性騷擾只怕找不到有利的人證、物證,可我要告你傷害,人證可有不少,我甚至有驗傷單。」
「你你你……」
「寇特助。」
「又怎樣?」寇荷苞啟動防衛機制,態度劍拔弩張。
「我家到了,下車。」
「……」可惡的白雪公主熊!
雖然很不高興,而且明顯的和這新上司是撕破臉了。原本上司下屬的關系好壞也得踫運氣、靠緣份,合則聚,不合就另謀高就。可現下證明,她和這棕熊主子即使有緣,也稱不上什麼好緣,根本就是孽緣!
真是……他女乃女乃的白雪公主熊!
她現在就算想辭職不干,這人九成九也不會放人!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得認命的當他的私人特助到他傷愈為止嗎?
嗚∼為什麼別人升遷特助都是氣宇飛揚、神氣十足,只有她當特肋當得這麼無助?
寇荷苞像只斗敗了的母雞似的垂頭喪氣的跟在高大身影背後,一回過神,她已處于一個大得有點離譜的客廳了。
隻果白的牆、麻質椅套的沙發、米白色羊毛地毯……幾乎清一色都是白色!
老天!這種色調很舒服沒錯,可是很難打理呢,只要一丁點污點就很清楚,活似拿放大鏡放大一樣。
進到這里的第一個感覺是——這房子的主人絕對有潔癖!
可……白雪公主熊?
她以為他該住在一個以棕黑色調為主的窩,就是那種一年半載不打掃,打掃前後也沒太大差別的地方。
潔癖?他有嗎?可能是對落腮胡的刻板印象吧?總覺得髒髒的,還有一點不衛生的感覺。
「董事長,這是你家?」嘖嘖嘖……這樣「好野」喔。
「有問題嗎?」
「我以為方才經過那黑黑小屋比較像你會從里頭走出來的地方。」
「那是牧場,人不會住在里面。」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那里比較像你會走出來的地方。」
「……」
這房子唯一最多顏色的擺飾,大概是一大禎放大瓖在白色石框里的相片,那是一張清晨荷田的相片。
這屋子里無論是木雕、石刻、花瓶……幾乎所有的擺飾,甚至是挑高天花板上的藝術燈都是荷花!這麼一想她才發現,方才穿越花園來到主屋,兩旁的水池似乎也養著一大片綠意盎然的荷花,只是三月天的,荷花還不到花期。
白雪公主熊喜歡荷花?咳咳……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毛毛的!
雖說愛蓮的古代詩人墨客、風流雅士不在少數,人家也都是男人,可……人家可都是文人,至于白雪公主熊……
一只熊捻花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光是想象雞母皮就掉了一地。
寇荷苞還沉溺在想象的滑稽畫面中,冷不防的一個聲音將她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