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什麼傳聞?」這陣子他人在南美,錯過了什麼企業盛事了嗎?
「這麼大的新聞你不知道?!」一個訝異的聲音又加入,「宇東集團的少東方昊旖和飛鷹集團的大小姐正在交往。」
「他們兩家不是世仇?」
「就因為這樣才跌破大家的眼鏡。」
看著方昊旖面帶微笑的一步步朝著尹雪冬走過去,又有人開口,「看來傳聞是真,在這種尹家人齊聚的日子,方昊旖都敢前來會情人了。」
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方昊旖接過尹雪冬遞來的香檳。「你終于也來了呀?我當你嚇得不敢露面了。」她取笑的說,伸手理了理他有些歪斜的領夾。好不容易有這種尹家人齊聚的場合,他們得好好的親密一下。
他失笑,「這種陣仗我的確得培養勇氣,你們尹家人看人的眼神一向都夾槍帶棍的嗎?」從他進來到現在,她不必特別介紹,他就可精準無誤的認出哪個是尹家人,即使他們從未打過照面。
打他出現,宴會中有一群人就突然間變斜眼了,要瞪人也要有技巧,這麼大剌剌的。
哎!真是丑態百出。
看到這種陣仗,他呀,好怕喔!怕他的出現會把某個尹家大老氣得一口血噴了出去,那他就罪過了。
「不,尹家人的本事是笑里藏刀,大概只有面對你才笑不出來吧!」方尹兩家是世仇也就算了,飛鷹集團有不少大生意都是被方昊旖搶走,他根本可以說是飛鷹集團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介紹我給他們認識?」方昊旖笑得很壞。
「今天這樣就夠了。」要他過來,主要也只是要他們看清楚,她是真的和他在一塊。今天是飛鷹周年慶,她不想徒生是非。「毒藥要不要一次一次慢慢來,一次把人毒死會少看到很多有趣畫面。」
「說到底妳還是喜歡惡整人。」這女人的惡絕不在他之下。
尹雪冬一笑,揚了揚漂亮秀雅的眉,「我啊?你可真冤枉我了。」
方昊旖語重心長的警告她,「雪冬,妳要怎麼玩我不會阻止妳,甚至妳無聊時想捉弄我,只要妳夠本事,我也由得妳,不過,有一個人妳最好別去招惹她。」
美眸靈巧的一轉,「有這樣一個人嗎?」
她裝傻?他不介意講明白。「向琥。妳別去招惹她。」
「理由呢?」
「她和我們之間的事一點關系也沒有,別把她牽扯進來。」
「一點關系也沒有?」她冷冷的扯起一抹笑意,「說到這個我就怨,明明是一點關系也沒有的人,可我的男人卻在三更半夜背著喝得爛醉的女人回家,這事沒被八卦雜志的記者發現真是奇跡,不過,卻有一迭拍得清晰無比的照片放在我桌上。」她似笑非笑,「你說,我怨不怨呢?」
「她喝醉了,我……」
「你沒有辦法放任不管是嗎?」她還是笑,「你老是說向琥是路人甲乙丙,以你的性子是喜歡看路人甲乙丙出糗的,可你卻見不得她出糗。昊旖,你變了,太不像你了。」
「妳管太多了。」
「我是可以不管,不過,防礙到計劃的人事物,我就沒法子不管了。」尹雪冬撫上他令女人瘋狂的俊臉。「你呀你,好自為之吧!」
她根本就是喜歡惡整人。尹雪冬頑劣挑釁著他深埋的陰騖性子。「妳……」
她一笑。「昊旖,你說咱們倆杠上,究竟誰會輸、誰會贏呢?呵!對于未來事情的發展,我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第六章
嚴家翔打從上一回和向琥喝得爛醉倒在紅磚道一覺到天亮後,他已經快十天沒和她見面了。
因為在紅磚道上睡了一晚的代價就是,他進了醫院躺了快三天。
拜托!在冷氣團來臨的寒夜,他就這麼躺在路邊一夜,沒被凍死上社會版頭條已是萬幸,只是感冒進醫院,連他自己都覺得算了不起了。
出院後他又趕著到香港出差,一直到今天才又進公司,好不容易從一連串的會議中掙月兌,又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
被幸運的,他在電梯里遇到久違的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一塊兒下樓。
「妳今天怎麼那麼早來電台?」她是電台的正式員工,除了早上的跑新聞時間外,她只有在自己的節目時間才會出現。
「我今天放假,節目是早錄制好的。」她一笑,「不過,我忘了把一些東西帶回家,才得又跑電台一趟。」她這忘東忘西的習慣還真是要命。
兩人邊走邊聊,到附近咖啡館買了一杯咖啡,在騎樓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听說你感冒了,好些了嗎?」向琥知道現在才問這個,似乎有些矯情,可前陣子她心情很混亂,也沒什麼多余的心力去注意別人。
「早沒事了。」
「那就好。」
彼此沉默了一下,嚴家翔鼓起勇氣問︰「向琥……嗯,那個……我們喝得爛醉的那一晚,我、我說的話妳還記得嗎?」他自己也不是記得很清楚,可是在他模糊的記憶中,他應該是有告白才對。
他有這段記憶,就不知道她有沒有听到了。
啜了口熱咖啡,向琥連心都暖了起來。「你說了些什麼嗎?」她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耶!倒是我……」她白皙的臉頰浮上兩抹紅霞。「我好像也說了不少話。」
「對我嗎?」嚴家翔的心跳得好快,很快的忘了她不記得他告白的沮喪。「妳的話是對我說的嗎?」說了些什麼?她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可惡!為什麼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的臉紅了。「我的話原先是對你說的,可是……只怕是被別人听去了。」她真的沒想到那天她能夠安穩的在自家床上好好的睡覺是因為--方昊旖。
唉……她真想哭吶!喝得醉醺醺、丑態百出的樣子竟然全落入他眼中。
早上起床後,她原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即使喝得不分東南西北一樣可以回家,一度還沾沾自喜,一直到她看到他留下的紙條,才知道是他把她送回家的。
她依稀記得她趴在一個寬闊溫暖的背上,原以為自己是作了夢哩,沒想到真的是真的。
「給別人听去?誰啊?」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沒關系、沒關系,妳還是可以再說一次。妳……妳要對我說什麼?」嚴家翔一臉期待。人家說酒後吐真
言,在喝醉時想對他說的話一定很重要。
「沒什麼要緊的。」不就是單相思的悲哀嗎?這種話要她在平常時候說,她說不出口。「那你呢?你那天對我說了些什麼?」這個男人是大悶騷,平常時候听不到什麼太勁爆的話。
都怪她啦,那天喝酒喝得太猛了,這才會醉得那麼快,要不她應該可以挖到什麼內幕,也許酒醒後還可以拿來取笑他。
嚴家翔臉紅得很。「那個……」
「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她有些好笑的瞅著他瞧,惡作劇的捉弄他,「不會是趁酒酣耳熱之際向我告白了吧?」
轟地一大聲,他的腦袋呈現一片白,那張堪稱好看的臉頓時紅成一片。
見他連耳朵都紅了,她大笑,「老嚴,你這副被人說中了心事似的打擊模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我……」
向琥很兄弟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開玩笑的啦,瞧你糗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安啦!別人會誤會我不會誤會的啦,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身材很魔鬼的女人,像我這種長相很魔鬼的,不合你的胃口的。」她站了起來,打算離開。「喂,謝謝你的咖啡,我要回家了。」她向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