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櫛身上早濕透的洋裝早濕透的緊裹著嫚妙引人遐思的女性曲線,胸口隨著呼吸起伏的渾圓以著勾魂的姿態緊捉住冰川司的目光,他澄澈的眸子深沉,恍若鎖定獵物時的黑豹。
放在她縴腰上的手驀地使力,將她拉向自己,她感到唇瓣乍熱,他的薄唇不容拒絕的吻上她因訝異而微啟的紅唇,吞沒了她的低呼聲。
他的吻既霸道而放肆,似乎早習慣主導一切,滕櫛不在乎也不想抗拒,她主動和他搭訕,為的就是這一刻。
男人的氣息強勢的入主她的嗅覺,口鼻間滿滿是他好聞的薄荷味清爽,她的呼吸紊亂,心跳像月兌韁的野馬。
他性感的唇瓣和身體蠱惑著她,他們的吻變得狂野而貪婪。
兩具濕淋淋的身子在雨中緊貼著,熱吻得難分難舍,渴切的互相探索著彼此的柔軟溫暖,引爆體內的……
飯店的豪華套房里彌漫著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氣息。
兩人還在房間外時就吻得昏天暗地,冰川司一手插卡進門,一手由身後環握住滕櫛豐女敕的,濕答答的身子一緊貼後是一陣戰栗,已分不清是秋雨凍人,還是激情在爆發頂端勒緊了感官神經所致。
男人的氣息由身後吹拂而來,他吻著她敏感的耳垂、雪白縴頸,彼此急促的呼吸著,大手一路而下,手往下一拉,她身上昂貴的秋裝在冰川司的巧手下很快的全落了地。
比起他的利落,滕櫛努力的解著他襯衫扣子的手就顯得遲鈍而笨拙,最後還是冰川司自己來。
他的好身材沒讓她失望,方才跳舞觸及他身子時,她就覺得他有副很陽剛、很Man的好身材。
他的手火燙的拂過她漂亮的頸、性感的鎖骨,吻綿延不斷的一路往……
滕櫛不曾經歷過這些,這樣的刺激瘋狂幾乎要教她無法承受。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自覺散發嬌媚姿態的開口,「不先洗澡嗎?」他的動作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下來。
「還是妳想主導?」
主導?!A片中男下女上的姿勢?那對她而言是高難度動作吧?老實說,今天她若能安全上壘她就覺得了不起了。滕櫛訝異的發現,這個冷傲的男人在性這方面原來是邪氣而狂恣的,彷佛是天生壞胚。
她搖了搖頭「不要。」她的聲音在顫抖,有些無助,像在撒嬌,可卻不造作惹人憐惜。
冰川司抱起她坐在大床上,薄唇再度吻上她的。
他強健的體魄迭著她的身子覆了下來,輕帶緩行,一次又一次……那是一種誘惑,致命的誘惑,那種麻麻的感覺逗得人心癢,她不自覺的弓起了身子……
在她享受的閉上了眼之際,火熱突然長趨直入的穿破了童貞的象征。
突來的疼痛讓她驚駭的睜大了含著水霧的媚眼,秀眉緊蹙起來,為了避免自己疼叫出聲,她緊咬住他的肩,淚水卻不爭氣的滑落。
「妳……」冰川司眼中的訝異一掠而過,卻沒有放慢速度。和女人他一向只圖快樂享受,不曾懂得溫柔體貼,可對這女人他就是無法不顧她的感受。
「放輕松。」瞇著眼觀察她的表情。她明明就痛得眼淚都忍不住了,她還想裝作沒什麼事。
不是沒和處子交歡過,每一個都呼天搶地的像是怕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似的,那種感覺活似在看A片,假的令人反胃,然而這女人卻很不一樣。
她的倔強意外的挑起他的興趣和……憐惜。
懊死的!他干啥要顧慮那麼多!對他而言,是為了享受,女人也只是提供他享受的工具,什麼時候他會在意伴的感受了,真他媽的見鬼!
他想漠視,她的緊窒令他抽撤都有困難,且他的火熱因為這動作而更亢奮,一發不可收拾,他瘋狂的想發泄、發了瘋似的想要。
不過她無言的淚卻令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和「過往」的自己拔河了半天,他妥協了。吁了口氣緩和,他試著溫柔的說︰「乖!放輕松……再一會兒就不痛了,乖……」
他像哄小孩一般安撫著她,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啜吻她紅艷的唇,捺著性子幫她放松……
強忍著排山倒海而來的欲念,身上的汗水不斷的滴落在滕櫛雪白的胸口上,雲雨的氣息醞釀再醞釀,像是醇酒釀成前的等待。
慢慢的,她蹙緊的眉宇舒緩開來,她開始回應他的吻,修長的腿纏在他精瘦的腰桿上,他才又動了起來,在她體內馳騁,一次次的沖撞……
滕櫛由被動開始響應冰川司原始的韻律,隨著他的節奏而款擺,他充塞在她體內的快感讓她忍不住的又咬住了他的寬肩,狠狠的、深深的……
「啊……啊……啊……」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她忍耐不住的春啼,抱住他的手激動的在他古銅色的闊背上劃下一道道指痕……
一切平息後,他撐起身子,他細吻著她的眉眼,他沒疼過女人,可這女人卻讓他想疼她。
很新鮮的感覺,不知道這新鮮感能維持多久?
「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嗎?」她得要咬著牙才能把話說全。
這女人勾引他果然是有目的的,看來她早知道他是誰,哼!先前他說他的名字是伊集院徹的時候,她毫不懷疑的樣子演得還真像。
突來莫名的怒氣挺入的力道大到滕櫛皺起了眉。「妳說!」
她看著他,對上他驀地失溫度的眸子,理智在他的抽撤中漸漸迷路。「我想在你臂彎中醒來。」
冰川司直視著她的眼,想知道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我不和女人糾纏不清。但……妳可以到珠寶公司找一款喜歡的項鏈,價錢妳不必考慮。」
能在男人的臂彎中醒來,那是身為女人的幸福。她一直想感受那種受呵護的感覺,即使對方並不是她愛的男人,只是一夜的對象。
幸福的感覺她想收藏,不過看來這男人不給她。
滕櫛苦笑,「不用了,我不缺那東西。」他想的話讓她覺的自己像出賣身體獲取物質的妓女,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一陣酸,眼中泛起了水霧。
發現她眼底的淚,眉宇皺了起來,他瞥到床單一角的殷紅血跡,那初經人事的象征……
像是想擺月兌心中松動的屈服似的,他完全不再顧忌她才由女孩蛻變成女人的不適,他動作大而瘋狂,只圖自己享受快感,一如之前的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索求後,冰川司在凌晨四點多最後一次完,淋浴之後,穿上衣服離去。
一夜就是歡愛,他不為任何女人改變不過夜的原則。
在他帶上門離去後,滕櫛蒙在被子里哭了。
為什麼要哭?明知道這只是一夜,為什麼她還是那麼難過?
為什麼!為什麼!
其實她該感謝,感謝她一夜的對象是他,因為遇上他這種高手,她才能在第一次就體驗男歡女愛的銷魂感受;也因為他是這種冷情的男人,她才能在歡愛後一拍兩散,不會受到任何糾纏……
說到底,她該感謝他的不是?
而一夜的絢爛卻足夠她回味!
回到台灣後她又得將接發剪去、穿起西裝,恢復滕家少爺的身分。可她會永遠的記得這夜……
所以她會永遠記得這東京晚,既沉淪又瘋狂的一夜。
她會記得在二十歲生日的這一天,有個叫伊集院徹的男人在她生命中烙印下印記,即使她沒能在他臂彎中醒來。
二十歲的清晨她還是一個人迎接。
二十歲生日快樂!滕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