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屎!根本不準,虧她之前還有些相信呢!
什麼叫「野合姻緣,與子偕老」?!
野合?他就是說,她要和男人在野外嘿咻之後,才能與那個人一起到老?!這……這是什麼話?
真是有夠&@★*……
此際,樂在面對冷冰冰的韓映禧時,很難不想起那算命仔的屁話。
她想把韓映禧拐上床就很不容易了,以他這種古怪又八股的「控固力」腦袋,要他在野外做的事,即使不把他打昏,起碼要下個藥讓他無法反抗。
「你……不寂寞嗎?」手輕攏了一下波浪鬈發(當然是假的),她風情萬種的眨眨眼,眼珠子要往上一些些,不能太有神,據說這種樣子叫佣懶,對男人最具魅惑力。
韓映禧啜了口酒。「寂寞的人是你吧。」
「你看得出來?!」見他似乎有興趣了,她演得更賣力,連瑪麗蓮夢露的招牌笑容都出來了。
「不寂寞,不會有女人這麼無聊。」
無聊?!她這麼賣力演出,他居然說她無聊?!樂的手撐在桌沿,差一些就給他翻桌泄恨,勉強咬著牙忍了忍。
深呼吸……微笑,她現在是尋找一夜的勾魂女,勾魂女不會有翻桌的舉動,當然,更不會有想拿刀捅人一刀的暴行。
「那也要有男人了解我的寂寞吶!」幽幽怨怨的嘆氣,她的樣子多了幾分楚然,惹人憐惜。
她賣力的演出,卯足力氣的賣弄風騷,可……老天,Wind是用什麼把那顆性感黑痣黏在她臉上的?
好……好癢,好想抓!她現在好像可以體會得香港腳的人在公共場合發癢的痛苦。
「你認為我是那個了解你的人?」深沉冷漠的眸子半闔,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貝引成功了嗎?「可以這麼說。」
「在你的想法中,了解兩字不需要時間做基礎?」薄唇沾上杯沿,今夜的酒有些辣口。
「這不是鐵則。」美眸秋波微送,第一次這樣勾引男人,可她發現這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難,也許因為勾引的對象是她早想勾引的男人,她只是把平時的壓抑表現出來而已,因此還挺上手的。「不過,我卻知道,快樂的夜需要刺激。」對上了他依舊將情緒深藏的冷眸,她的話別有弦外之音。
壓低眼瞼,密長眼睫掩去思緒。「說出你的願望。」
炳哈……樂又緊張又興奮,激動得連心都絞痛了起來。他要她說出願望耶!
「我想要……」好想笑,不行、不行!現在一笑就什麼都完了。穿著三寸高跟鞋的右腳後跟毫不猶豫的往左腳蹬去,痛感拉回她想笑的情緒。
她要貫徹自己精湛的演技,手一托,她的眼神又迷蒙了,刻意壓低的聲音磁性而帶有勾引味道。「一個絢爛而激情的夜。」
韓映禧眉一揚。「如你所願。」
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第六章
淋浴的水聲不斷的由浴室中傳來。
為什麼是先洗澡咧?一夜的人不都該是開了房間後就由飯店的通廊一路熱吻到房間,甚至門未打開就已經衣衫不整了,待門好不容易在喘息中打開,男方就會很猴急的把女方推到地毯去,然後○○又XX……
為什麼她遇到的情況和書上、電影情節中的都不一樣呢?
她喜歡的男人有潔癖!她只能這樣想。樂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等一下真正上場的時候,她要如何做?是主動進攻,還是由男方主導?這方面的事她只能紙上談兵,雖說A書、她看了不少,可實戰經驗值是零。
浴室的水聲搔得人心癢難耐,她不禁在腦海里勾勒著韓映禧的樣子,那家伙一年四季都包著西裝,實在不太好想像。
會是猛男型嗎?腦中出現劉德華在「大只佬」中的猛男樣,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還是無油白斬雞型?眼兒一吊,她想到皮包排骨的滑稽身材。
抑或是肉雞型,俗稱「仿仔雞」的那種……臉小小的,脖子以下卻異常的肥腫
是這樣……還是那樣……抑或是……想了半天,她的「人腦」合成出太多滑稽、可怕、不正常的影像,嘆了口氣,還真是無法想像啊!
韓閻王的身材還好吧?會不會待會兒看到他光不溜丟的身材後,她十多年來的夢就突然醒了?
腦子亂烘烘之際,浴室里的水聲停止了,樂忙躺回床上,擺出最嫵媚、最撩人的姿勢……手托著香腮,側著身子,引人遐思的給他露到底,修長的腿還微曲著……
浴室的門打開了,韓映禧黑發微濕,身上一絲不掛,只在腰上圍了條浴巾。
「咕嚕」一聲,她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她原本演出來的微微上吊迷蒙的眼忽然瞪得老大。
喔喔……老天,這男人……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蓋的!他不是大只佬,也不是仿仔雞,她方才真是自己嚇自己。
寬厚結實的背、肩,窄削而下的腰部曲線,這男人不是肌肉男,沒有僨起會抖動的六塊肌,可卻精瘦結實,該有的肌肉線條都在。
她凶狠的瞪住那條擋住風情的白色浴巾。
那條浴巾的存在很不受歡迎他不知道嗎?
啊……著迷啊!心動吶……她專情了十多年的男人穿著衣服時高大軒昂,剝光後依舊有看頭。
韓映禧拿著吹風機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打算先把頭發吹乾。
樂接過吹風機。「我來。」喔,老天!這很有激情味的聲音是她的嗎?
嗡嗡的吹風機聲音在充滿曖昧氣氛的房間響起,她透過衣櫥前的落地鏡看著鏡中的絕色美景,韓映禧閉上眼楮讓她吹頭發,她偷偷的把視線往下調到他光果的上半身……咕嚕,又吞下了口口水。
風情萬種的大野狼對上即使臉看起來很臭、但還是很可口的小紅帽,她真必須說啊,她實在等不及的想吃掉他。
「你的手在模哪里?」臭臉小紅帽開口了,胸口來回遭襲,毛手毛腳的從這邊模來又從那邊抹去,他又不是死人。
「呃……」對噢!吹風機對著他的頭發猛吹,可她撥弄頭發的手怎麼模到他身上來了?!「嗯……哈哈……我發現你有根頭發……掉、掉了,幫你拍掉。」乘機又揩了他一把。
「你眼楮真利。」他冷哼了句。
「是啊、是啊!我眼力大概可媲美老鷹。」
「你該去從軍的,國防部會很需要你這種人。」
呃……她方才在胡說些什麼?嗤,氣氛全沒了,不怕!她還有一招。「你……很會拖延時間?」曖昧的話語,包準讓男人欲火中燒。
韓映禧回過身子。「你喜歡速戰速決?」
「不,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手圈上他的頸項,媚波頻送……來吧!推倒我吧!推倒我吧……
一記熱吻來得突然,唇舌交纏的感覺有點熟悉又懷念……他這樣吻過她嗎?只有在夢中吧?
啊……她感動得快痛哭流涕了!原來這男人的吻是可以這麼熱情又挑人的,還以為這塊冰在這方面大概沒什麼情趣,也許上床這事對他而言就是連親吻、都沒有的「一桿到底」的無趣。想不到……想不到光是一個吻就教她欲罷不能的想更進一步。
隨著他的巧手,火燙的由所到之處蔓延開來,甜蜜中帶著激情味道的騷動如同野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在這種照理來說應該會繼續下去的熱情中,韓映禧突然打住了,他撐著手臂俯視著她。
「你……」
「你的妝好濃。」
「呃?」仍沉浸在激情中的樂還一臉茫然。這男人有什麼病?在這種要命時候說這種奇怪又殺風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