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erella……」
「如果……如果你真的沒有那種意思,是我會意錯了,那你就什麼也別說。」她是喜歡風月樨,那並不表示他也非要喜歡她不可。她年輕,感情的事到目前為止也只有這麼一遭,可卻清楚,這種事是無法勉強的。「可如果……如果你是喜歡我的,也請你說出口讓我知道。」她的臉火紅,一張臉低到幾乎要貼到胸口上去。
他一嘆,這個傻瓜!「我不『談情說愛』,所以,我一輩子就只打算說這麼一次,你听清楚了!」他深情的凝視著她。「我愛你。」
她熱情的抱住他。「我也愛你!」
彼此相擁,風月樨驀地感到體溫直升,他退開了一些些,很無奈的嘆氣。「Cinderella,可以請你把衣服穿上嗎?」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很容易引人犯罪嗎?
「可是……」她想啊,從方才就想,但拉鏈壞了。
「你這是在色誘我嗎?」
說到這個。「你會受我色誘嗎?」爹地听來關于他的傳聞中有一項——性無能。
風月樨的表情壓抑得很好笑,眉一挑,「你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認為我是瞎子?」
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軟玉溫香在抱當然會有,更何況這個女人又是讓他心動的。她知不知道有時光看著她,他都覺得自己像匹餓了很久的狼。
可他很珍惜她,所以他不在乎等。
「你知不知外頭對你有不少誤解?」她笑嘻嘻的,大眼靈動帶有些小可惡,「有人說……你是同性戀。」
「由他們說。」身邊沒女人可以制造緋聞,就被懷疑成同性戀?!真是該死的冤枉。
不過可能不少人當真了,他三不五時收到同志的情書。上一次還接到十條紅色的子彈內褲,外加一封露骨到抖下一身雞母皮的情書,他當場鐵青了臉,在一旁的郭凌允則想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笑,憋紅了一張臉。「你不會也當真吧?」
原來有這樣的傳聞,怪不得向他示愛的男人越來越多,女人則越來越少,最近幾乎消失了蹤影。
「你吻過我,我想你應該……」給橫了一眼,她吐了吐舌頭只得改口。「呃,你一定不是同性戀。」
他點了點頭。「我很正常的。」他也想不透,他又沒半點脂粉味,也不算陰柔型的,為什麼會讓同志對他有興趣?
「可除了同志之外,也有傳聞說你是……性無能。」
「我?」這他可怔住了,方才的超然態度不見了。「性……性無能?!」聲音不由得大聲了起來。「簡直胡說八道,你不會也這麼認為吧?」
他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噢!臉紅了,血管爆裂的那種紅。她忍住笑,現在笑出來好象有點危險。「咳……嗯……不是我也這麼認為,而是我爹地也這麼認為。」
風月樨再度反應不過來。「你……你爹地?」
「我爹地列出了一張準備跟我相親的對象名單,你知道為什麼沒有你嗎?」像他這麼優秀,才能一等一,又是大集團的總裁,人也長得帥,這樣沒得挑剔的人沒列在名單中好象有點說不過去。「因為你的傳聞有些『危險』,他不要自己的女兒守活寡。」
「他……他……他真的以為我……我是……」
Cinderella再也忍不住的大笑,笑得過了火。「這點我可沒辦法對他說什麼了。」他們又還不到那種地步,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性無能。
「Cinderella……」
「嗯?」啊!好好笑啊!笑得她肚子發疼。
「你可以替我去跟他解釋的。」他話中有話,臉上還有一抹壞壞的笑。
她怔了一下,臉上猶帶笑意。「這種事……咳……嗯……要有實際的經驗才知道,我不能對爹地說謊吧?」說著說著,她的臉紅了。
他還在笑,那笑容真的很壞很壞。看過大野狼看到小紅帽的笑容沒有?沒錯,現在野狼的笑就出現在冷面總裁的臉上。「要實際經驗太容易了。」他吻上她因為訝異而微啟的紅唇。
「唔……等一下……」Cinderella紅了臉,終于明白他玩真的,他的手很溫柔又邪氣的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忙!」
「欸……等一下嘛!」她的給扯下丟在一旁了。
「我急著要你爹地還我『清白』呢!」性無能?實在太侮辱人了!他封住她還想抗議的唇。「你好好的當見證。」
溫柔撫觸勾起Cinderella一波波的情火,她又掙扎了一下下,然後放棄了……
要當見證就當見證吧!反正她也樂得如此。他火熱的唇吻上她軟丘上的櫻蕾,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幾乎要停止思考。
風月樨是性無能?這樣能令她渾身像著了火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好嗎?
爹地,他真的不是,我們都被傳聞給騙了。你是真的被騙,我則是假的,因為這樣我才能「見證」嘛!
對付硬性子、臭脾氣,且又「尊重」她太過的親親情人,小小的手段是必要的啦!
哎呀呀……說到底,她還真是個心機深沈的女人吶!
欲濤一波波的攀升……她再也無法思考了!
☆☆☆
又是一波冷到令人牙齒打顫的寒流。
哎哎……這種天氣最好是包在棉被中睡覺,再不,起個火在火爐旁取暖也好。沒法子嘍,老板想提供寂寞都會男女一個去處,他這維也納森林的小太陽服務生可不能少,這種天氣少了熱情奔放的James啊,就好象酒館里少了暖氣一樣。
回頭看了一眼正拿著量杯量著各種酒類混合的Hermit。
哎……酒館里有這種面無表情的酷人類,還有……小心翼翼的望向鋼琴的方向,正背對著他彈著鋼琴的Narcissus,這種冷到人家快得霜害的冰山美男……
直到看著臉上漾著淺淺笑意的老板時,總算找到一個和他一樣比較正常的人類。
這算不算二比二平手呢?
才很嘆息很嘆息的認命接受這樣的結果,Hermit將剛調好的「基爾」放在托盤上,見他還兀自發著呆,用手敲了敲托盤。
又用手敲托盤,她就不能發出個聲音知會他嗎?「Hermit,你這樣惜字如金,當心哪天語言能力退化到變啞巴。」
Kin打趣的說︰「她退化到變啞巴還好,別像你這麼長舌就行了。」平時就喜歡逗Hermit,這孩子真是軟土深掘。
「我可是關心她哩!」
「哎喲,平常只見你老是鬧她、欺負她,啥時候會關心她了?」
「自從有人說我和她是同志情侶之後,我開始有了同志情感了。」向Hermit拋了下媚眼,他終于看到她眯了眯眼,很不高興的拉長了臉。
見著她的酷臉終于有了「表情」,他這才甘心把東西送過去給客人。
「幼稚!」Hermit拿著鑿冰錐狠狠的戳向冰塊。
門口的風鈴發出好听的聲音,有人推門而入了。
「歡迎光臨。」
看見來者笑吟吟的走了進來,Kin對著年輕女孩友善的笑了。「Cinderella,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嘍!」
「我來找你們算帳的。」可她軟軟的語氣一點也沒有找人算帳的凶神惡煞模樣。
「算帳?」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開玩笑的說︰「你之前有在這里欠下了什麼酒錢嗎?有的話,哎喲,那得要好好的清一清,免得我發不出員工薪資。」
原來安德是在這里打听到Cinderella的下落的。其實當時Kin也有些訝異,他早感覺到Cinderella出身不低,是個有良好教養的孩子,舉止才能這樣優雅合宜,只是他沒想到她是安德•泰勒的獨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