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種情況下你希望我能記得多少?我能記得你月兌我衣服就不錯了。」她也很努力的想想起來啊,怎奈腦子里對那天的事記得的好像都不是重點。呃,也不是說那才是重點啦,而是……呃,那個……
「然後呢?」他凝視著她,臉上的笑容很壞。
「然後……」她的臉紅了。「我、我就羊入虎口啦!」他的笑容惹得她又羞又慌,她惡狠狠的說︰「我後來是睡著了,不過我可不認為你會因為那樣而放過我。」
「嗯,這麼說來我是那只老虎,而你是小羊嘍?可用過一頓大餐後,我怎麼沒有吃飽的感覺?」
「吃都吃了,有沒有吃飽那是你的問題!」他那是什麼話?是暗喻她不夠可口,難以下咽嗎?「我可是被偷吃的耶!難不成、難不成我還要包你能吃飽嗎?」
聶失笑。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他發覺她哪天要是失業,也許可以在月兌口秀的節目擁有一片天。她的用語真令人發噱!「小姐,你可是未來的醫生吶!而且你又是女孩子,難道沒能察覺自己有沒有被侵犯嗎?」
臭男人,他這是什麼話!她很不高興的橫了他一眼,「那你倒說說,怎樣才能確定有沒有被侵犯?」有沒有,問他最清楚了。
「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嗎?」
「這得依各人體質不同而異吧?」
「可你……並沒落紅。」他講得夠明白了。「我很確定,你在之前沒有任何經驗。」
封堯姝的臉在瞬間燙得可以煎蛋。「你、你不要臉!說我是未來醫生,要有能力察覺自己有沒有被侵犯,那你這醫生又高明到哪兒去了?會……會不會落紅那也是因各人情況而不同吧?」又不是老八股,用這種方式看女孩子是不是第一次!「而且我又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看這種氣氛,好像又快要有勁爆的話出爐了。
她吞了吞口水,豁出去了。「我又怎麼知道不是因為你那里太短,沒法子突破那層障礙,這才沒落紅的。」知道念醫的女孩子的恐怖了吧!
聶怔了幾秒,忽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這丫頭!
封堯姝臉紅得更厲害,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喂,你干啥笑得那麼大聲?想藉此掩飾什麼嗎?太短就太短,干麼自嘲成這樣。」
他當公子那麼多年,第一次被嫌棄呢!哪來的天兵?稍稍控制住笑,他說︰「反正你就是認定被我吃了就是。」
他的笑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具威脅性?「難道不是?」
他抿了下唇,一把摟住她。「嗯……可能吧。那天的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回憶一下吧!」
在她還反應不過來時,他又吻上她的唇,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
有些事用解釋的太慢了,直接行動效果會好些。
在一陣臉紅心跳、挑情撫觸的雲雨前奏後,聶解放了封堯姝的矜持。
雪白嬌軀薄籠上一抹粉色嬌媚,十指緊叩在他厚寬的肩膀上,封堯姝忘情在一波波的春潮迷宮中,不自禁的低吟出春樂……
在她享受著愉悅並以為這即是歡愛的漫步在雲端時,媚眼盈然流轉間,聶抓準了時機,悍然將腰桿一沉,突破了障礙,進入了桃花源……
封堯姝原本陶醉迷蒙的醉眼倏的一醒。
「啊……痛!」她推著他。「要死了,怎麼還會痛!聶,你……這小人,你騙我!」她不斷槌著他。
「上床的事嗎?」感覺到她的窄窒排擠著他,他放緩了速度。
「那天早上我問過你,你自己承認了。」痛,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我是沉默吧?」
「那不就是默認了?」她仍不甘心的指控。
「那差很多的。」對于她在這個緊要關口都還有心情抱怨,聶忍俊不住的想笑。可看著她因為疼痛而鎖緊的眉和眼,他終究是不舍的,放緩了抽撤的速度,靈巧的長指在處輕輕揉撫,他溫柔的說︰「乖,我也舍不得你痛,一會兒就不痛了。」
「你……你要是再騙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彼此的第一次就在這麼奇怪,且充滿了威脅的對話中進行著,听似火爆的話語在兩人間卻產生了一股奇特情愫。
這場雲雨短時間是停不下來了……
外頭一片的春光明媚,可齊允中卻因為病情反反覆覆而無暇欣賞,當然更不可能盡情享受了。然而最折磨他的不是身體狀況,而是他心中一直以來的掛念……
輕嘆了口氣,他忽然覺得肩上傳來一陣溫暖,一回頭就看到吳淑媛站在身後。
「想什麼,想到嘆氣?」
想什麼?他心中想的是出不了口的,一出口怕又有爭執了。「沒什麼。」
吳淑媛沒有什麼不好,驕縱任性些可能是與出身富家有關,打小被嬌寵的孩子會有一些小脾氣是可以理解的。嚴格說來,她算得上是個好妻子,她關心他、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家里的一切也都打理得很好。
然而對她,除了感激之外,只怕就只有夫妻多年的恩義了。他不愛她,即使他知道她一直為得到他的愛而努力著。
可感情的事,真的是一點也勉強不了的。
唉,他是個窩囊、沒出息的男人,既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抑郁而終,卻也沒能給愛他的女人幸福,只因為他一個人,弄得三個人痛苦。
吳淑媛走到落地窗前的另一端。「我們夫妻結婚也快三十年了,至今我對你而言……好像還只是個親密的陌生人。」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齊允中是有些心虛的。
「我是不是胡思亂想你清楚。」她幽幽的一嘆,「我和秉萱對你來說,永遠比不上另一邊的重要。」她看著他。「不用急著否認,沒真憑實據我不會說這種話。」
她壓抑了很多的不滿,當時她忍住了,可看著這一兩天女兒失意的樣子,她真的已經忍無可忍。
齊秉萱才由韓國回來,但時間與金錢換來的漂亮臉蛋卻無法讓她有好心情,只因為她不在台灣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令她措手不及的事。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封堯姝念醫學院的錢是你給的,為了讓她肯用這筆錢,你大費周章買通了她家對面的老夫婦,更為了能知道她們的生活情況,你還每個月給那老夫婦一筆錢,請他們多照顧兩姊妹,並將她們的近況約略告知,你真以為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她有些怨懟的說。「你為了那對失去母親的姊妹做這些事,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撮合聶和封堯姝!」他明知道她很中意聶,打第一次看到他,她就對那漂亮又聰明,且家世好得沒話說的孩子留下深刻印象。
後來再見他時,他已是高大俊挺的翩翩美少年,那時她就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了,沒想到……女兒的不開心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是聶的選擇。」他的確是這麼想過,可聶一開始拒絕了,之後的發展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只能說一切在冥冥中已注定。
「如果不是你穿針引線,他會知道封堯姝的存在?」她的怨氣一發不可收拾。「大老婆的女兒你尚未考慮到,倒是先想起情婦的女兒了!」
「後來我不也照著你的意思,給了秉萱機會了嗎?」年輕人的事他們沒有太多插手的余地。
「如果沒有我的堅持,你會這樣做?你、你的心未免也太偏了吧!」這些年來她一直在等,什麼時候她和女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才會比外頭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