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陣訝異,隨即撇開臉,嬌嗲的對聶說︰「聶大哥,我媽在等我們吃飯呢,快上車吧。」
「等一下,我有些事得先處理。」他走向封堯姝,齊秉萱也快步的跟上,生怕有個什麼突發狀況。
聶她要定了,誰也不能搶!她可是從小時候對他印象就很好,因此得知他來台後,便想盡辦法的要媽媽替她安排一些機會接近他。
多年不見,他更加軒昂迷人了!只要一接近他,她心頭就會小鹿亂撞,現在已經很少男人能讓她這樣意亂情迷了。
這男人可是未來ASV的總裁,和她以往交往過的即可拋式的男人可不同,她無論如何都得牢牢的捉住他。
「上課時間看不到你,現在卻看到你,咱們真是老是錯過。」
封堯姝冷笑的說︰「你現在還看得到我已經不錯了,我還以為你眼里只有那個千金小姐呢。」
齊秉萱一听她提及她,高傲的抬高臉。
母親是企業之後,父親是一院之長,她的確稱得上是千金小姐。可從她喜歡徘徊夜店,男女關系也復雜得亂七八糟的情況看來,這位千金的私生活實在令人無法領教。聶心里這麼想著。
「堯……堯姝。」溫香祥真怕她不用第三次缺席就提早玩完了。
「你放心吧,在扣考你之前,我再忙著看其他女人,也會挪出時間盯緊你的。」聶對著她一笑,然後看了溫香祥一眼。「好好盯著她來上課啊。」
「喔,好!」溫香祥只要看到帥哥,就會忘了今夕是何夕。
封堯姝橫了她一眼,「叛徒!」
「聶大哥!」齊秉萱等得不耐煩的叫著聶。「快遲到了。」她推著他走,手還大方的扣入他臂彎,並頻頻偷偷回首瞪視著封堯姝。
溫香祥奇怪的問︰「喂,你認識那女的?」遠看還挺標致的,近看才知道她涂了層厚厚的妝,還是堯姝漂亮多了,不必靠化妝也能成為醫學系第一美女!
只是美人恰北北,一群摩拳擦掌的男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尤其在第一號仰慕者自以為瀟灑的想藉由撫模她的秀發告白,卻被還以一記拳頭,當場流下兩管鼻血和兩行淚後,就再也沒人敢舍命求美人了。
醫一時,校園中還流行一段改自詩經的嘲諷歌謠,夭壽美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血濺當場!
封堯姝根本就是活月兌月兌現實生活版的野蠻女友嘛,雖然說有美女走在身邊,即使她是同性也一樣走路有風,可是一想到她不知何時會伸出的拳頭和「開口對方死」的毒舌,她的心髒真的有些承受不起。
封堯姝不但性子凶悍,連嗜好都很奇怪。她永遠忘不了,第一次到修車廠找她的時候,她由一部車子底下爬出來的樣子……
天吶!那真是醫學系的系花嗎?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油垢不說,那張臉也無法幸免,最最可怕的是那雙本該拿手術刀或听診器的手,竟活像「撿骨」的,黑抹抹的,果真是「黑手」!
封堯姝是如此也就算了,她還有個就讀國立大學,小她一歲,且彈得一手好古箏的妹妹。
本想說會彈古箏的女孩一定是長發飄逸,宛如古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尤其她又是封堯姝的妹妹,那就更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了。但在醫三的時候,她第一次看到封禹荷,她終于對封家的女兒死了心。
天吶,她根本就是完全沒有女人自覺的男人婆!三分頭……女人留三分頭?她剛被關回來嗎?
最令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她還開了家驚人公司,而且還很賺錢。
封家兩姊妹都是不正常的怪ㄎ丫!
目送著聶離開,封堯姝真的是恨得牙癢癢的,還有那個齊秉萱……什麼東西!
「那種像狗的女人,我怎麼會認識!」
「狗?」
「你不覺得她看著造孽羊的感覺,很像一只看著盤中食物的狗嗎?」她不屑的冷哼,「哼,怕別人搶奪?放一百個心,正常人不會對‘狗食’有興趣!」
溫香祥少了根筋的問︰「現在的狗食都那麼高級嗎?」她一臉垂涎樣。「呵,如果能,我也好想咬一口!」
封堯姝拍了一下她的頭。「你給我有志氣一點!」這超級哈男女,有異性就沒人性!她看著那部飆遠了的跑車。「哼,有什麼了不起?有一天一定要他栽在我手上!」
「哪個他?」
「那只母狗和那盤狗食。」
「那還不容易,把狗食搶過來,母狗一定氣得跳腳。」溫香祥不假思索的說。
封堯姝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好法子。不過,我對狗食沒興趣!」她笑得假假的。
「喔……」
第四章
封堯姝才換好了工作服走出來,修車廠的老板就告訴她──
「堯姝啊,有個漂亮的小姐在咖啡廳等你喲。」他指著不遠處的咖啡廳,然後揶揄的問︰「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有錢的朋友啊?年紀輕輕就開這種名車。」
她看著老板正在打蠟的車,認出是齊秉萱的法拉利。她美眸精靈一轉,手指一勾找來了平時一起玩改裝車子的同伴。「喂,小黑,把那天我們玩的‘好東西’拿過來。」
老板看她又想整人,怕惹禍上身。「別鬧了,這種有錢人咱們惹不起。」
「安啦!看這部火紅的騷包跑車也知道,那女人很愛出風頭,既然如此,索性讓她受萬眾矚目一下!」
「沒問題嗎?」老板還是有些不安。
「我到這里也有幾年了,什麼時候給你惹過麻煩?」她笑了笑,對著小黑使了個眼色。「交給你了,我去會會那朋友。」
「定時多少?」
封堯姝想了一下。「五分鐘後該開得夠遠了,就五分鐘吧!」那家伙開車沒品,喜歡東鑽西鑽也就算了,還超愛亂按喇叭,就給她難忘的經驗吧。
幾分鐘後,封堯姝出現在齊秉萱面前,並大剌剌的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
「找我有事?」
「我不能來看看,我老爸和外面野女人生的野種嗎?」
這種話由她口中說出來,封堯姝早見怪不怪了。打從國中她知道有封堯姝和封禹荷的存在,只要心情一不好,她和她那出身名門的媽,哪一次不是打電話過來辱罵,甚至登門騷擾的?
她們什麼時候開始收斂的?大概是從她母親死後吧。
可今天又不知道哪條筋不對,抑或她又礙著她什麼了?
「就只是這樣?」放著上街購物、上美容院保養的寶貴時間,就為了來看她?
呵,太好笑了,這是她到目前為止听過最好笑的笑話!這只怕像書前真的「序」吧?就不知道後頭洋洋灑灑的正文是什麼?
不客氣的打量了她一下,齊秉萱十分不屑的嘴一抿。「嗯,外面女人生的私生女果然就是不一樣,真是越來越有狐狸騷味了。」
「一般好像只有感情失意的女人,才會跑去得意者那里大罵人家有狐狸騷喔?」她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她和溫香祥看到她對聶大獻殷勤的一幕。
奇怪,聶到底有什麼好?他是長得挺帥的,一流學府的醫學博士頭餃也頂吸引人,可是齊秉萱在男人堆里不是挺吃得開的,且為了保持新鮮感,她不喜歡長期交往的對象,而喜歡常換男人,這回她為什麼這樣賣力?
對了,上一次听她和聶的對話中,好像有一句︰我媽在等我們吃飯。
像吳淑媛那種傲慢且又眼高于頂的女人,會等人家吃飯?
聶有這麼大的面子,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出身?
「我告訴你,勝負尚未決定,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齊秉萱冷笑的看著她。「聶是我的,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