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蜜芽,你為什麼要站在我的前面?」
咦?查蜜芽愣了愣,她什麼時候站到他前面去的?她只是想提醒他這個時候不要輕舉妄動而已……
「喂,你擋在他前面也沒用。」查爾斯像在嘲笑她。「更何況你還這麼矮。」
查蜜芽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她今天真的忍很久了!
「蜜芽,你沒事吧?」她沒有像以往那樣諷刺回去,還真讓人有點擔心。
「沒事,長得矮也是事……實……」話音緩緩的落下,手腕卻以相反的速度迅速揚起,一道銀光朝查爾斯的方向射去!
查爾斯卻更快一步的移動身形,那道銀光在他的衣袖上劃過,劃開一道裂痕。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查爾斯瞄了瞄破損的衣袖。「幸好今天我有買新衣服。」
「可惡!」查蜜芽低咒了一聲。
「蜜芽,你做了什麼?」
「麻針而已。」本想打進那男人持槍的手臂的。查蜜芽看了項奕北一眼,他干嘛比她還緊張的樣子?
「你不是說不要輕舉妄動嗎?!」如果剛剛查爾斯反擊,說不定就傷到她了!
「那是說你。」她剛開口,就被項奕北一把拉到了身後,本想反抗,轉念一想又妥協了。也好,在後面說不定更方便偷襲……查蜜芽有點鄙視自己,她竟然想出這種爛招。
「查爾斯,在我車上動手腳的人是你對不對?你是替老板來懲罰我的吧?」
「沒錯,不過我想是你的話,要躲開應該沒問題。」查爾斯咧嘴笑了笑。
「小子,你知道我一向很欣賞你,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這麼做。」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查爾斯。」
「我還挺希望你能怪我。」查爾斯犀利的目光射在他身上。「你這小子不是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嗎?你不怪我大概是因為我是陌生人吧。」
「查爾斯?!」項奕北驚愕。
「好歹我也是專業人士,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你那種敷衍的態度?」查爾斯嘲弄的笑了笑。
項奕北的臉上浮起些異樣的神采,不自覺地將目光調轉。
查爾斯本就是感覺相當敏銳的人,會察覺並不奇怪,只是大家一直都心照不宣吧?
他很了解這一點,知道如何保持親切且不過分的距離,所以兩人相處得自在又愉快,他也很喜歡查爾斯……
「查爾斯,不好意思……」
「但是今天很痛快,你這小子總算有點誠心地對待我,這樣的話……真讓人難以下手。」
「查爾斯,老板為什麼讓你來?」是因為查爾斯厲害得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收拾掉?還是相反的……算準了他下不了手?
「我們感情好啊。」查爾斯的語氣很平淡。「你知道他很多事,與其懷疑你是不是倒戈,還不如直接滅口。」
「我幫他做事,但從沒說過自己要加入他的陣營。」
「你這小子是在玩火嗎?!」查爾斯怒氣沖沖的吼道,他們那個喜怒無常的老板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嗎?
「不過我做事也有我的原則。」查爾斯忽然放下槍,讓項奕北跟查蜜芽驚詫不已。「我跟老板有交換條件,他雖然無情,但言而有信。」
「查爾斯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項奕北的心里突然有一種被震住的感覺,為什麼他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明白有個屁用!」查爾斯破口大罵,清秀漂亮的臉蛋跟粗魯的行徑十分不搭。「我自己都不明白。」
「查爾斯你把我搞糊涂了……」
「奕北,你知道你大哥非常疼愛你吧,但你不知道如果失去你,他可能也無法活下去吧?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會連帶讓很多人都痛苦。」
「查爾斯,你跟我大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能跟那男人發生什麼事?」查爾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槍收起。「你以後做事,不要那樣漫不經心,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在為你操心。」
查爾斯教訓的口吻跟以前一樣,可項奕北听在耳中卻覺得有些驚慌,他仿佛在交代什麼一樣!
「老板那邊,結果雖然無法讓他很滿意,但他也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否則……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查爾斯,你想干什麼?」項奕北往前走了幾步。
仿佛察覺他想靠近的舉動,查爾斯撥了撥頭發。「吶,就這樣,還有矮個子小姐……」他很帥氣的行了個禮。「拜拜了。」說完他便縱身往下跳。
這一幕太讓人措手不及,項奕北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啊!這到底是在干什麼啊!
「查爾斯!查爾斯!」項奕北飛快的跑過去,可是早已看不到剛剛飛速躍下的人影。
「查爾斯!」他大聲的叫著,心像被撕裂般疼痛著。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查爾斯怎麼可能跳下去?絕對不會!
從這里跳下去,還能活著嗎?是查爾斯的話,可以吧?
「查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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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查爾斯他跳樓了。」
「奕北?你說查爾斯怎麼了?他昨天還……」
「哥,查爾斯死了,或許……是我害死的。」
尾聲
「蜜芽是你啊……」
「是我你很不高興?」查蜜芽一腳在門內,一腳跨在門外,似乎隨時準備轉身走人。
「怎麼可能。」項奕北笑了笑,但那笑容看在查蜜芽眼中卻覺得刺眼。
這算什麼啊!他就算要思考、要反省,也別擺出這種奄奄一息的樣子。
「你怎麼進來的?翻牆嗎?我爸應該還不認識你。」
「從大門走進來。」查蜜芽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來看我?我又沒生病。」
「我來看你死了沒有。」查蜜芽冷颼颼的說完,見他驚愕的看了自己一眼。
「噗……蜜芽你講話還是那麼好笑。」項奕北禁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反省。」項奕北正了正神色。「放心,查爾斯的事,我大哥所承受的打擊更多,但他也還是正常的在工作,積極的做該做的事。」
「那個男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就算死了,那樣跳下去也該會有尸體,所以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明明是寬慰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卻有些變調。
「是啊。」只是大家都清楚,就算沒找到人,那樣跳下去也沒有存活的可能。
「這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之前何必那樣敷衍別人?」查蜜芽不客氣的說道。
「查爾斯的事,讓我很混亂,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的意義,也不理解他的話。」
「可是你還是會感到傷心吧?」查蜜芽自然地接過他的話,就算不流淚,也會有悲傷的感覺不是嗎?
「傷心?」項奕北皺了皺眉,是啊,他現在這樣子總不可能是高興的。
「如果我死了,會不會有很多人痛苦?」項奕北忽然輕聲呢喃道。
「會不會很多人痛苦我不知道,但是……」
「蜜芽會痛苦。」項奕北接過她的話。
「啥?」查蜜芽驚愕地看著他。
「你的表情是這樣說的。」項奕北笑了笑。
她看了看他的臉,忽然移開視線,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蜜芽?」
「我進來之前做了一件事。」查蜜芽正了正神色。「我有去見你的父親。」
「我爸沒有問東問西嗎?」他打趣道,但查蜜芽下一秒說的話。卻讓他笑容盡失。
「我交給他一份東西,是之前委托案的報告。」
「什麼?!」項奕北倏地跳起來,驚慌失措。
「報告上很詳細的記錄了你在「項氏」的工作,以及跟美國公司合作的大小事項,你本人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和你母親的事。」查蜜芽也站了起來,面對他不敢置信的表情,她竟覺得有些稀奇,項奕北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