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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賭服輸 第16頁

作者︰有容

童緋璇皮笑向不笑地說︰「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乘人之危的論據。頓了一下,她看著自己的手腕,「不過也真奇怪,我這些瘀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檢視瘀傷處,東看看、西瞧瞧,又低頭往浴袍里頭看去,隨即她驚訝地瞪大了眼。

在浴室跌一跤,胸前會出現這樣指印大的數枚「瘀青」?

「在浴室跌一跤會跌到胸前出現吻痕?那地板對我真是熱情!」童緋璇的臉紅了,可是她仍決意控訴到底。「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除了你想的‘那件事’外,我什麼都做了。」他和她之間只到三壘,還沒奔回本壘。

「你真是混賬!到現在你仍一點愧色都沒有。」她氣得想尖叫。

「我為什麼要有愧色?」他的行事作風一向坦然。「第一,是你自己和威爾比點數時先說好的,三盤全輸你就要和我出場。」

「對啊,出場就出場有什麼了不起?」花錢消災而已。

有氣魄,「一旦出場,有哪對男女不一口氣奔回本壘的?我到三壘就打住,算十分有君子氣度了。」一旦帶小姐出場,上床是他的權益。

什麼本壘、三壘的?為什麼她和他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等一下,你說的這句日文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又牽扯到什麼本壘?」她昨晚就沒搞清楚過「出場」這句日文的意思,現在被他一講,她更迷糊了。

他翻翻白眼,「帶小姐出場的意思是指和看上的小姐進行易。」他終于明白當威爾說出要是輸了她就要被帶出場時,為什麼她沒有反對了。

童緋璇也同時明白,為什麼昨天亞梨要和她爭著被帶出場。

她的世界,此時正下著大風雪。

「你在開玩笑吧?」她的心髒快停止了。

「有你開得大嗎?」看了她一眼,他接著說︰「我第二個沒有愧色的原因,是因為我有對你負責的打算。」昨天他先偷嘗了她的甜美,他想名正言順地吞了她。

「你……你在我胸前‘種草莓’,能負什麼責?」不會是一報還一報,也要她在他胸前留下什麼吧?

別開玩笑了。

「反正我娶定你了,提前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記號,那也沒什麼嘛。」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活了三十一年,他好像第一次對女孩子動真心,有了想看看對方為自己技婚紗的模樣,和她共度一生。

愛情在他身上施了法,多金浪子的他真心想定下來了。

他相信她渴望得到他真心的心情不會亞于自己,可她硬是死鴨子嘴硬地不肯承認。既然雙方皆傾心彼此,他死皮賴臉地表達自己的感情也沒什麼不好。

想一想,在遇到她之後,他還真是性情大變,不但一改常態地大追女人,還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地善盡身邊每一分有利的「資源」,怎麼也不讓她從自己身邊逃開。

有時候想想,這種作法還真像是無賴,不過管他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耍無賴若能賴上一個老婆,也不枉他「變性」演出,不惜讓堂堂大總裁變,讓酷哥變豬哥了。

愛情總要有人先踏出第一步嘛,是不?

只是偶爾獨處時不免感慨,多少豪門千金他看不上眼,獨獨鐘意這粗魯成性的女賭徒。

起手無回的狂情痴愛他認了,誰叫他的心管不住地叫人給上門偷了呢?

他的真情告白令童緋璇怔了好久。「今天不是愚人節,我也不是笨蛋。」這樣甜言蜜語的一大串,也不想想人家的心髒受不受得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除了驚訝外,她竟然因為他的甜言蜜語而開心!

太……太可怕了!

她努力地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把差一點揚高而泄露心里秘密的嘴角給拉下去。「這句話你對亞梨練習了多少次啊?」一想到那個女人,她飛揚的心情很快地跌下來。

「喜歡的心情是真摯的,我為什麼要找人練習?」

她訕訕然地擺高姿態。「我又不喜歡你,你對我說這些不白說?」以前她總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他有好感,可她已掩飾不了了,在獨自面對自己心情時。

原來,自己的確是很不爭氣地喜歡上香藤日真了。若不在意他,就不會對他的風流史在乎、不會吃和他有過牽扯的女人的醋。

只是,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她喜歡他哩。和他,她賭什麼輸什麼,如今連他曾說過的「打個賭,有朝一日你會喜歡上我」都一語成讖了,若讓他知道,那多沒面子。還有再想想,他老說他喜歡她,可天曉得他是說真的還講假的?

要她承認喜歡的心情,他就拿出更大的誠意嘍!

「不喜歡我?」香藤日真看著她。

「怎麼?不行喔?」她的話說得還真有些心虛。

「你昨天才承認的事,今天就忘了?」他哪有那麼好說話的。「你健忘,我可不。」

「昨……昨天?」天!她昨天真的說了嗎?昨天她醉得連他在她身上留下吻痕的事都不知道,更別說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昨天我醉了,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說的話你相信?」她的臉管不住地紅了。

「酒後吐真言。」

「那我要是在那時候告訴你,我是槍擊要犯,你也會將我往警察局送嘍?」

香藤日真有趣地回了句,「我確定你昨天沒說過你是槍擊要犯。」

那她……她真的說喜歡他嗎?天!她的損失還真不少。

「反……反正,我不記得就不算數。」

「有沒有說過,我心里有數。」他不想再爭了。總之,她說了,且他信了,就這樣。「起來吧,一起吃個下午茶。」這房間的落地窗視野很棒,挺有感覺的。

在香藤日真轉身之際,童緋璇仍忍不住想把說過的話蒙混過去。「喂!我真的沒說那句話啦!」

「你醉得對我猛叫允藍,我的確不能期待你會記得說過什麼。」

允……允藍?一提到這個名字,她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呆了一下。「真巧,我也夢見她了哩!」

「你夢見她什麼?」他忍住笑地看著她逐漸泛紅的臉。

她在臉紅得快冒煙時還能凶人。「要你管!」

這種「女人話題」她才不會告訴他咧。不過,如今回想起來,那夢好像真的一樣,允藍幫她洗澡時的觸感,不太像是在做夢……

「瞧你臉紅得跟柿子一樣,不會是夢見對著你的好友大秀身材,或是洗澡什麼的吧?」他對著她曖昧一笑,然後離去。

她好像沒多提及她作了啥夢吧?那他怎會知道?

難道,昨天的夢不是夢,而是真的?

「啊,天啊!這不是真的吧……」

香藤日真在小廳里喝著咖啡,忽然听到從里頭的房間傳出悲嗚聲,他莞爾一笑。「某些事實是需要勇氣面對的……」說著,他將視線投往與房間相通的入口處,俊美的臉上盡是頑皮的笑。

第八章

打從當了一夜的兔女郎之後,也不知道是穿得太清涼,還是早有感冒征兆而沒留意,反正那天離開飯店不久,童緋璇就開始感冒發燒,一連好幾天,直到第四天燒才退了。

在她感冒的這段日子,原以為身在異鄉的她會過得很淒涼,可結果卻大出她所料,她過得還不差,因為她身邊總是不乏人陪伴,最常來陪她的就是香藤日真。

只要他沒上班的時間,他幾乎都陪在她身邊。喂飯、飲水、吃藥都是他一手包辦,他對她這樣,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可其實心里她仍是有些懷疑。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無法相信他是真心喜歡自己。大概是因為他從前的荒唐吧!她怕自己真心付出,但卻成為他荒唐史上的一頁,她不知會如何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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