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他的朋友,怎能有那樣的期待?」
「為什麼不能?我一樣是女人,一樣可以喜歡他,而他對我也真的很好。」看著梁依絪,她心里又涌起了一陣恨意。「如果你沒有出現,我和他會是最登對的一對!你知道嗎?昔日年你父母找上子熙,說你離家出走的前幾天,我曾在深夜找上他,那一晚我向他告白,甚至不惜月兌光勾引他,可他竟然拒絕我,他竟然拒絕我!炳哈……」她大笑,神情有些發狂。
梁依絪看著她,有些害怕。可心里卻因為解了當年的啞謎和關子熙心結而釋然了許多。
原來他一直都是愛她的!只是遲鈍的她,為什麼這麼後知後覺?
她勉強吐出這句勸慰的話,「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今天你是勝利者,所以你才會這麼說。如果今天你是我,也許就不同了!」沙芙亞一步步的走近她,「你仗著子熙喜歡的人是你,因此你說話可以那麼堂而皇之。對啊,你是該得意、該驕傲的,因為即使你後來離開了美國,我和他仍是沒法子成為一對。
「為了成為他的妻子,甚至得和我家人聯手騙他。結果他在訂婚宴時卻放我鴿子。我想了很久,為什麼他要放我鴿子?想來想去,他八成又是為了你。」
又是我?梁依絪無法理解她的思考方式,為什麼她總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把錯誤往別人身上推?「我那時不在美國,如果子熙真的喜歡你,我怎能成為你們的阻礙?」
沙芙亞一味的勉強一份感情,求不來時也不問問對方究竟喜不喜歡她,就認定是別人的錯,這種人最悲哀了!
「也不知道該說子熙痴心,抑或你這人真的是陰魂不散,即使你不在他身邊,我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心在你身上。」沙芙亞眼中閃動著恨意,可臉上竟然還能揚著笑容,那種不協調的唐突令人毛骨悚然。
「你……你想得太多了。」
「想太多?我也寧可是這樣。可我喜歡他,比任何人都喜歡他,他心里怎麼想我會不知道?」她看著她,「你別想為自已月兌罪。」
月兌罪?「你是什麼意思?」喜歡關子熙,或關子照喜歡她,她又有什麼罪?
「你這壞女人,那天去你家喝了你一杯果汁,害我肚子翻攪了好幾天,幾乎下不了床,你這心機重的女人,一定都是你在暗中搞鬼,使得子熙不喜歡我!一定是你!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你那該有多好?!」她將梁依絪逼到牆角,在她還弄不清她究竟要干什麼的時候,她的雙手忽然掐著她的脖子不放。
「你……你說什麼……我……我听不懂……咳……咳……」梁依絪用力的想推開她。
「如果沒有你就好了!我的幸福就是毀在你手上!你這只狐狸精迷惑子熙,又處處陷害我,你是不是也想藉機殺了我?你這狠毒可怕的女人!」
「你……瘋了!」梁依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開她,撫著喉嚨,她痛苦的咳著。「咳……咳……」沙芙亞瘋了!她真的瘋了!
沒有給她太多喘息的時間,沙芙亞的手又再度掐住她的脖子。她臉上還掛著笑,大有狂態。「你毀了我,也別想活了!你去死吧……」
「你放……」梁依絪努力的掙扎,可她掙月兌不開。
好痛苦!沒法子呼吸,她快窒息了!不!她不能這樣就死了!她還沒有告訴子熙她的心情,還沒有向他道歉……
她不能這樣就死了!
子熙……子熙救我……
梁依絪欲推開沙芙亞的手還懸在半空中,最後身子一軟,手也放了下來。在她昏過去的那」刻,她感覺好像有人闖了進來。
「沙芙亞,你在干什麼!」
***
「不……不……不要!放開我……子熙救我!子熙……」梁依絪正昏迷中,她的手在空中亂揮,有人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她不安的心緒。忽地在一聲尖叫聲後,她整個人彈坐了起來……
她大口大口的吸氣,胸口起伏得厲害。
「作惡夢了?」關子熙看著她。
約莫和他打電話給依絪的同時,沙芙亞的父親打電話告訴他,說沙芙亞在他們打算到機場去時,趁他們不注意溜走了。然後家里的佣人打電話向他求證,說之前到過別墅住的沙芙亞又回到別墅,且很沒有禮貌的把他們都趕出去,說這是他的意思,詢問他們該怎麼辦?
他壓下心中隱隱浮動的不安,安撫好佣人後,隨即通知赫頓夫婦,然後自己再匆匆忙忙的趕回別墅。
還好在千鈞一發之際趕上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我夢見沙芙亞掐著我的脖子不放!」她撫了下脖子,臉上浮是恐懼之情。「她……她人呢?」
「打了一劑安定劑,目前被她父母暫時帶回飯店了。他們明早就回美國。」
「她……她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怕?」她方才竟然想殺她!
天!她眼中的殺機和臉上的笑容,那種仿佛殺了她才能從痛苦中解月兌的模樣,至今仍令她心有餘悸。
「她有被害妄想癥,因此,你可能被她認定是想謀害她的對象,她才會想把你除之而後快。」
是了!她方才的確往她身上堆了一大串莫名的罪名,原來沙芙亞她有被害妄想癥吶。「那她好不了了嗎?」
「不知道,她要回美國接受治療,也許好好的休養的話,就沒問題了。」
「嗯。」危機解除了,她松了口氣,這才發現她的手還被他的大手包覆在其中。她心跳漏了半拍,羞赧的想抽回手,可他卻是佔著這份溫暖不放。
「你想嚇壞我嗎?」方才他跑進房里看到她倒往地上時,他的心髒差一些停止跳動,直到他拉開沙芙亞,探測到她仍有呼吸時,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我也被沙芙亞嚇壞了。」在他的凝視下,梁依絪的臉紅得通透。
「對不起,我來得太慢了。」
她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吶吶的說︰「在被沙芙亞死命掐住的時候,我……我只想到你,我想……也許再也見你不著了,那時候我真的好傷心!」有些話,她是該對他說了。她決定要對自己的情感誠實,也對關子熙誠實。
好不容易,天可見憐的給了她這個機會,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感情,要是她再拿喬的話,也許連老天爺都會看不過去。
「傻瓜,你怎麼會見不到我?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將她擁入懷,關子熙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他一直在想,什麼時候他才能夠理所當然、不受拒絕的將她擁在懷中?沒想到他此刻就能做到了。
「那時候……還是怕。」她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懷里。「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听到沙芙亞的一些話後,我才知道很多事是我誤會你了。」
「她說了些什麼?」沙芙亞不是巴不得他們永遠不能在一塊嗎?她會幫他說話,不太可能吧?
「很多。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吧。」
「你在暗示我,以後我們在一塊的時間很多嗎?」他看著她,在她光潔的額上一啄。
「那要看你的表現嘍。」她俏皮的一笑,「首先呢,你得告訴我予君在哪里?」
「美國。」
「什麼?」她聞言瞪大了眼,坐直了身子。「你開玩笑的吧?」
「我有一個朋友要回美國,幫他七歲的女兒辦理資優入學事宜。我想,這里的資優教育是有些問題的,因此趁這機會,讓予君「也跟去看看。」他自己也是小小年紀就到美國去念書,知道在資優班里有不同年紀、不同種族的小孩,這會開拓小予君的視野,讓他不再覺得學習是件無聊的事,不過,他不否認把兒子先支開,他是有些小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