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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栽猛娃 第8頁

作者︰有容

「誰說對女孩子好就不可能得罪我?就是因為他對女孩子好才可能得罪我。」

這是繞舌歌嗎?「你是他的……舊情人?」不會吧?他玩得頗有節制,只算風流而不下流,還不至于連交往過的女孩都不認得。

又這娃兒頂多十九、二十歲。他數年前的情人?數年前她才幾歲?他又不是有戀童癖。

雖然這年頭是流行老牛吃女敕草、吃幼齒的補眼楮,可好歹他現在還不到那年紀,現在那些老頭兒看到他,都還得喚他一句少年呢,因此他記憶算好,不會吃了人家還不知道。

「歐陽璟羲有我這種『舊情人』,相信他就沒能囂張到現在了。」歐陽仁德生了這麼個寶,相信他一定後悔當初怎麼沒有趕得及在醫生剪斷臍帶前,再把他塞回他娘的肚子。

生了這種敗家子,了然喔!

「囂張日子他的確過膩了,也許他現在正期待遇到你咧。當不成他的舊情人,做新女友可以吧?」趁機又佔了她些便宜,可問題扯遠了,而秦芷晴丟給他一記大白眼,根本不領情。他手一攤,「好吧,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歐陽璟羲為了女人招惹上你了吧?」

「根據可靠的資料,現為仁心育幼院所在的一千多坪土地是歐陽璟羲的」要把事情說清楚,總得交代一下前因後果。

「那又怎樣?」那是他小時候有一次陪著祖父到那里,發覺那里有許多同齡的小朋友,在和小朋友玩得盡興之餘,他隨口說出,這里好好玩,是我的就好了。

就是這麼一句童言,疼他的祖父在他百年後就真的把那塊地直接留給他。大概也因為這樣,他對那里有一份很特別的感情。

「他擁有那塊地原也沒什麼,可他竟然為了一個酒家女要逼育幼院遷走,好把土地拿回,然後在那塊土地上蓋一間夜總會。」

「有這回事?怪啦,我怎麼不知道?」他臉上表情有些疑惑。

酒家女?要回土地、蓋夜總會?有嗎?怎麼他現在在听的事好象全都無關自己?

「這麼無知、無恥的事,他怎麼會告訴你。」

「也對。」莫要忘了,他現在不是歐陽璟羲,是外人!是外人,就不能知道歐陽璟羲太多無知、無恥的事,要由另一個外人來告訴他才對。

「你說,他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惹上我?」

天外飛來一筆的冒出這話,歐陽璟羲邏輯再好,仍歸納不出個所以然。「他為了女人而無知、無恥,又和你有什麼關系了?」

「其一,我是在那家育幼院長大的,沒法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長的地方成為風化區。」

「喔。」他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原來這嗆娃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啊!敝不得打第一次見著她,他就覺得她那張臉好象在哪兒見過。有淵緣的人就是不同。

不過也太不同了吧?育幼院的孤兒何其多,他哪能一一記得,連要有個印象都很難!

「其二,歐陽璟羲的老爸找上黑新討債公司,要我們代為要回那塊育幼院的土地權狀。」

「討債公司?討回土地權狀?有沒有搞錯?那塊地本來就是我……」秦芷晴奇怪的眼神令他拉回理智。「呃,我朋友的,他老爸憑什麼要回土地?」

「因為他看不慣兒子的作風。」

「你怎麼對他們歐陽家的事那麼清楚?」

「因為我就是黑新討債互助協會經紀公司的討債員,我是受委托去向歐陽璟羲要回土地權狀的人。」

「你?」

「就是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那無恥的朋友的事情,或是他住在哪兒了吧?」

他終于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老頭兒,你手腳也未免太快了吧?

他決定近期內得回去了解一下狀況。

***

宇中集團總裁辦公室。

歐陽仁德八點半進到辦公室,才推開門,他就察覺有人比他更早到。這個人不是欲向他報告公事的上級主管,也不是幫他處理事情、安排行程的秘書,因為以上的這兩種人沒那個膽子敢坐上他的總裁椅。

而能在完全不驚動任何人,甚至連警衛和高科技防盜系統都對其起不了作用的是誰,他自然了然于胸,即使那把高椅背的皮椅僅露出對方挑染過的頭發。

「你倒也知道回來了。」歐陽仁德看了看大膽佔去他總裁座椅的人說。

如果可能,他倒希望——他一能佔住那個位子永遠別離開,省得他費心費力的到處通緝他。

「我回來是在你意料之內不是嗎?」皮椅旋轉過來,俊俏的男性臉龐仍是一副吊兒郎當。

「咱們父子許久不見,彼此間有代溝了嗎?」歐陽仁德銳利的眸子掃了下兒子,對他的穿著打扮不以為然。那是什麼樣子?一頭的挑染亂發、一身牛仔褲和T恤,嘿!若沒有那張體面的臉和高大的身材撐場面,他的樣子還真像流浪漢。「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得了,你在玩什麼把戲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將前些日子秦芷晴飛走的資料往桌上一擱。「你委托的討債員找上了我,我很難不前來找你聊聊。」

哦!原來是這樣,那也不必再玩「水仙不開花」的游戲了。「那娃兒的辦事效率還不差嘛。」

「為什麼要撒謊?說什麼育幼院所在土地要成為風化區?」

「我知道那塊地對你而言有不同的意義,以此為餌,你會找上我。」身為父親,連兒子住在哪兒都不知道,說出來鐵定沒人相信。

他曾找過有名的征信社調查他,可他就是神通廣大的能化身易容不知躲在哪個角落,搞砸人家招牌,甚至他這老人家也被誤導的到處認兒子。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只好把商業上的慣用手法也在兒子身上用上一用。

看著歐陽仁德的笑臉,歐陽璟羲倒也沉得住氣的沒發飆。「老頭兒,你在玩陰的喔。」老狐狸對上小狐狸也不見得佔得了便宜。

「小娃兒,不玩些手段,你會主動找上我?」他完全沒有一點愧色的說。

「OK,我現在找上你了,你大費周章的找我來一定有事要說吧?」不是說好,在他「自由」的日子里,他完全不干預他的生活嗎?

歐陽仁德像提醒他似的說.「你三十歲了,忘了嗎?」

三十歲是界限,父子倆商議過的。

在歐陽璟羲念哈佛經濟學碩士休學時他才十九歲。資優生的他升學順利,可卻壓抑不下年輕人好玩的心。

十九歲該是人不痴狂枉少年的年紀。

十九歲該是多采多姿的。

十九歲該是用自己的雙眼去看世界、用自己的雙手去調出屬于年輕的色調。

十九歲是……

他是商業奇才,在企業界發光、叱 的未來可期,可他才十九歲,還想玩更多的東西、體驗更多不同的生活好豐富生命。

年輕的生活該是多元的,而不是什麼都被安排好。

當歐陽璟羲選擇玩一些在父親眼中歸為亂七八糟的東西時,歐陽仁德曾強迫性的阻撓他的興趣。在那一段時間,歐陽仁德運用了所有的管道去干涉兒子的興趣,而正值叛逆年紀的歐陽璟羲也不甘示弱的叛逆個夠,到後來他甚至為了反對父親而反對,只要歐陽仁德認為不好的行為,他全執行到底!

例如,歐陽仁德認為男孩子留長發簡直不倫不類,他就把頭發留長,還燙了個爆炸頭,再把它綁成兩條麻花辮,從後頭看活像大陸妹;歐陽仁德討厭大蒜味,他就在他生日當天,扛了一大麻袋的大蒜倒在他辦公室,說送他避邪用……

案子倆像仇人似的對峙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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