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嫣語幾乎和我寸步不離,她什麼時候去勾引你丈夫,我怎麼都不知道?」他的態度冷得令人發顫。「我想,你說我的未婚妻去勾引你的丈夫,只怕是你自己私下亂猜,毫無事實跟據。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喜歡猜忌的女人,你有時間去猜忌他又和誰有染,不如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
「我和我丈夫的事跟你沒關系。」這男人懂什麼!
「那你最好也弄清楚,你丈夫和我未婚妻沒關系。」
「沒關系?若沒關系,我丈夫今天不會對我這樣。」自從昨天大吵後,他寧可在家休息,也不願陪她出門。
這趟法國行可是他們的蜜月旅行呢!
為什麼別人的蜜月旅行都是快快樂樂、開開心心,而他們卻是如此?
這一切的不愉快全是因為齊嫣語那狐狸精引起的,打從在法國第一次遇到她後,她再也沒好日子過。那討厭的女人,她巴不得她從此以後消失在她眼前!
「那是你身為女人的失敗!」為了避免何莉君再找齊嫣語的麻煩,他下了重話。「對嫣語的騷擾你最好到此為止,否則就算她姑息你,我也會有所行動。」
「你……」她又想撤潑,可看到德倫眼中的警告眼神,她生硬的把怒氣吞了回去。她是有些醉意,可還不至于忘了他是她惹不起的人。因為他的偏護,使得她對齊嫣語的恨意又多了一層。「我不會這樣就放過齊嫣語的,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她好看。走著瞧吧!」說完,她氣呼呼的走了。
何莉君走後,方才始終沉默的齊嫣語這才開口。「方才……很謝謝你。」他護著她的樣子令她很感動。
「未婚夫可不能當假的。」他將侍者端來的調酒遞了一杯給她。
齊嫣語看他一眼,順著他的玩笑。「赫然發現有未婚夫的好處。」有他在身邊,她真的很幸福。只是……她似乎也明白,這種幸福只怕不長久。因此,她就好好的把握現在吧,未來的事,就交給未來去面對。「未來請多加利用。」德倫逗著她笑。
齊嫣語一笑,低頭嘗了口酒說︰「恩,好好喝,這真的是酒嗎?喝起來好象果汁。」她正渴著,于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那是酒精濃度最低的調酒,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全是果汁,等你功力增強了,屆時你可以試試酒精濃度高一些的調酒。」
「恩。」她又唱了一大口。好喝,真是好喝!她笑眯眯的喝著調酒,很快的杯底見了天。一個抬眼,她發覺德倫正盯著她看,沒來由的羞意又加速了她的心跳。「你看什麼呀?」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看著她,她會不好意思哩!
「其實你真的滿耐看的。」她也許不會美到令人移不開視線。可她真的有股令人愈看愈有味道的特質。
「沒有忍耐看不下去?」她笑了,存心曲解他「耐看」的含意。
「那我是忍耐很久嘍?」他爽朗的笑了。之後斂了斂笑容,他說︰「你真的很特別,別妄自匪薄。」
她低下頭想著他的話,隨即又興起了和他身邊女子比較的想法。
有蘇菲雅特別?齊嫣語話到口中又吞了回去。可這麼一想,她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看到她呢。
在這種有德倫出現的地方,她沒道理不來。更何況她還親自把招待券交給她。想著想著,她開始在PUB里尋找她的蹤影。
「你怎麼了?」他也順著她的視線游走。「在找什麼?」
「蘇菲亞沒來?」
德倫這才想起。對啊,好像一直都沒看到她,在這種場合。她鮮少不出現的。「好像沒看到她。」這麼時,有個聲音插了進來。
「誰啊?」PUB的老板溫得森親手又調了兩杯調灑走了過來。
「蘇菲亞。」
溫得森想也不想的直接開口,「有啊,方才你們喝的調酒就是她送過來的不是?方才人手不夠,我請她幫我送過來,她還問我,哪杯是你的呢!」
「可是,剛才是服務生送過來的啊。」德倫微微的皺了下眉。
「有這樣的事?」溫得森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樣做,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門口又出現了他的老友,他不得不去打個招呼。「你們慢喝,我去打個招呼。」
「去忙吧。」德倫清楚他現在分身乏術。
隨著溫得森離開,又有新的調酒出現,齊嫣語早忘了蘇菲亞的事,她興匆匆的端起調酒,還沒踫到杯緣,她的下月復忽地一陣強烈的絞痛,她痛得冷汗直冒……
「你怎麼了?」德倫察覺到她臉上的個對勁。
「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她連手心都是一片濕意。「我們……回去好……好不好……」
德倫扶著她站了起來,快步的往電梯方向走。在通廊時,齊嫣語已經走不動了,他將她打橫抱起,搭著電梯到停車場。
齊嫣語的痛苦德倫全看在眼里,看著她因為疼痛而蒼白的唇,他真的是好心疼!
怎麼會突然這樣呢?
「振作些!」抱著她上車後,他立即發動引擎,車子飛快的沖了出去。在地下停車場要往上轉的一個轉彎處,他踩煞車欲減速之際,赫然發現車子根本煞不住……
完了!這是閃過德倫腦海的最後一句話,下一刻他直覺的以著保護的姿態往齊嫣語的身上撲去……
車子撞上了牆壁,發出巨大的響聲。在那重大的撞擊下,德倫暈了過去,一切靜默了下來……
終曲
丙真出事了嗎?
蘇菲亞接到了嫁人威肯家的姑姑碧絲的電話,說德倫和齊嫣語出事了,昨天夜里被送進醫院。
「他們倆沒事吧?」蘇菲亞假意關心的說,心里卻想,他們最好死掉!尤其是齊嫣語,那窮酸女竟妄想嫁人豪門,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呵……現在嘗到苦果了吧!
「我還沒到醫院去,而曼哈也還沒回來,因此詳細情形我不太清楚。」想了一下,她又說︰「不過好像听說德倫沒什麼大礙,只是皮肉傷,而那東方女孩比較嚴重吧。」頓了頓,她問︰「你會去醫院看看吧?」
听到碧絲說的情況,蘇菲亞的臉色變了變。
「當然。」她在心里冷笑。這種時候她怎能不出現?她好不容易可以看到她親手設計的成果,不親眼看看,不是太可惜了嗎?只是……
真是太可惜了!她以為她布局的結果該會是更精采才是。在車子煞車失靈的情況下,竟然沒整出人命。
就算沒整出人命,她想在這件事過後,那叫齊嫣語的女人大概也很難母憑子貴了吧?!
為了她的一句母憑子貴,她可是費盡心思的從一個密醫那里用重金取得藥效特強的墮胎藥,然後親手將它放人調酒中。
听那位密醫講,那藥效可是特強的,別說是懷孕初期,就算是三、四個月身孕的,那藥一樣可以「藥到命除」!又為了不讓別人懷疑藥是她下的,她還特地把調酒交由服務生送過去。
服了那藥,她身上沒了威肯家的孩子,她一個出身平凡的異國女子能進得了高門大戶的威肯家嗎?
齊嫣語想母憑子貴?下輩子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碧絲接著說︰「呃,對了,听說德倫這次發生事故,車子的煞車出問題好像不是意外。」
聞言,蘇菲亞怔了怔,心跳亂了頻率。「什……什麼意思?」她找來被德倫羞辱而欲尋求報復的何莉君一起破壞車子時,還特別小心注意有沒有人,那時候應該沒人看到才是。
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
「听說車子的煞車是被人用利器破壞的。威肯老太爺知道了這件事後異常震怒,已經請警方著手辦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