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真實情況的她,只怕會笑瘋了!
「這位小姐是什麼來歷?」碧絲又問。
威肯家期待的未來女主人應當是門當戶對的。
「不管她是什麼來歷我都會娶她。」德倫一臉真誠的「隨口說說」。
美女在他這長期徘徊花叢的男人看來,不都是一雙眼楮、兩個鼻孔、一張嘴巴?對于他這種人,想有一見鐘情的可能根本等于零。
既然不是一見鐘情,他哪有可能在幾天內愛上齊嫣語?
可他不否認她真的很有趣,有趣到令人忍不住想捉弄她,縱使兩人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不願意彼此就只有那麼一丁點緣份的動了些腦筋,想多留她些時候。
很瘋狂,是不?
是他玩性太惡劣,抑或她別有吸引人之處?算了,懶得去想!
齊嫣語與他之前認識的那些頂級美女一比,老實說,井沒有特別之處,可她就是有一股吸引人的特質,那股特質引發了他對她的興趣,因此才用了些手段要她負責,甚至利用她不懂法語的弱點吃定了她。
德倫的二叔,也就是碧絲的丈夫曼哈看了他一眼。「訂婚不是件小事情,更何況,你爸爸和媽媽現在在外國旅行,要不要等他們回來再作決定?」
他看了一眼齊嫣語;對于東方女子實在沒有好感。真不曉得他們父子是怎麼搞的,法國多得是美女,可他們就是鐘情于東方女子!
真不愧是父子!
「他們回來也會贊同我的決定。」說兩人訂婚是假的,這是拒絕永無止境的相親的最佳法子。以前由著他們玩著一次又一次的相親游戲是因為太無聊了,現在呢?他工作忙得要死,根本沒那種閑暇,而且他已找到為他解無聊的對象了,想到這個,他又對著齊嫣語一笑。
「就算如此,我還是希望你多看、多比較!」曼哈仍不死心。妻子的佷女蘇菲亞很喜歡德倫,兩人外形登對,又是大學同學,而且德倫似乎也對她頗有好感,因此他想促成他們兩人。
「你叔父說得也沒錯。」威肯老太爺開了口。
看到祖父站在叔父那邊,德倫知道該是「對癥下藥」的時候了。
話說家族長輩老期待他快快結婚的原因,一來是為了讓他收心二來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尤其是老太爺,他老人家三番兩次的強迫他相親,不就是因為想早些抱孫子?既然如此,那
「我看了很多也比較過了,還是覺得她最好。」他看著叔父冷冷一笑,然後再看向祖父。「更何況我和她訂婚還有一項‘不可抗拒’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曼哈的臉色很不好看。現代社會男女關系復雜,除了男女相愛而步人禮堂外,奉子成親的也不少。
天!德倫口中不可抗拒的原因不會就是這個吧?「她……她……」
威肯老太爺把視線到齊嫣語平坦的小骯上。「是真的嗎?」他的表情沒多大的變化,可說話的語調透著一絲絲驚喜。
瞧,這招真有效!
德倫沒有回答祖父的話,他回過頭去,又給了齊嫣語一個笑容,齊嫣語有些納悶,怎麼老在介紹她呢?可她還是回了他一抹笑。
對于威肯老太爺的問話,德倫的一個笑容已經達到了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說了的巧妙境界,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得意的一笑,站了起來,同時拉起身旁的齊嫣語。「走吧,你的責任完成了。」他用流利的中文對她說,在眾目睽睽下走出威肯大宅。
想必往後他有好一陣耳根清靜的日子了,想到方才那群超級媒人的表情……
炳,真的是好有趣!
德倫揚高的嘴角令齊嫣語十分狐疑。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就是有些毛毛的,沒辦法,方才身陷于語言不通的異族中,而且代表她與之溝通的人她又不怎麼信得過。她再看了德倫一眼。這個男人!也許方才他賣了她,她也不知道。
齊嫣語要是知道她被賣了,而且還是在她一臉笑容的情況下被賣,她不瘋了才奇怪!德倫有趣的想著。
上了車之後,齊嫣語忍不住問︰「方才你和家里的人說了些什麼?」那是別人的家務事,她原不是個好奇者,可是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呢?「你們方才的氣氛很……」她努力的找著貼切的形容詞。「詭異。」
真奇怪,威肯家的人都習慣把視線落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嗎?
德倫一挑眉。「我們聊的可是有關我的終身大事哩。」他看著她,嘴角有忍不住的笑意。「讓你有那麼特別的感覺,真是對不起啊!」
事情關系到她,不告訴她方才真正的情況好像有些對不起她。
「終……終身大事?」齊嫣語瞪大了眼,心中有不祥的預兆。「那你方才頻頻對我微笑干啥?」她忽然感到頭皮發麻。
他不回她的問題,反而說︰「你方才笑得很自然啊。」
「我……我……」她會莫名其妙的跟著他笑,還不是他要她那麼做的!「我是為了負責才笑的。」
德倫笑得很壞,在一個紅燈停車之際,他凝視著她,漂亮的眸子里有曖昧而玩味的笑意。「那就負責到底吧,親愛的!」
親愛的?去他的!齊嫣語凶神惡煞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句親愛的後頭的含意絕對很惡質。
「意思很深遠,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呢!」綠燈了,車子繼續前進。
「那就說重點。」
他看了她一眼,果然很重點式的提醒,「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我的未婚妻,你覺得如何?」
「我最近已經很倒霉了,我想上天有眼,該有一點惻隱之心,不會再令我遭遇到那麼慘絕人寰的事吧?」和這種人成為未婚夫妻?!
那她的人生不就完了嗎?
「世上有那麼多慘絕人寰的事,可見上天沒什麼同情心。」德倫第一次發覺,原來自己是那麼顧人怨。任他還自以為在女人堆里是挺吃得開的。
靶謝上蒼讓他遇到了齊嫣語這個不拜倒在他「石榴褲」下的女人,讓他知道天下原來還有這種人類存在。
齊嫣語的危機意識被挑起。「你不會說真的吧?」
德倫裝瘋賣傻,「當然是真的!蒼天無眼,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
「你……」
他嬉皮笑臉的開口,「要我舉例說明嗎?」
齊嫣語為之氣結,她深吸了口氣壓住怒氣。「不必了。」令人生氣的家伙!
她懶得再和他玩文字游戲,他不告訴她也沒關系,反正,再三天她就要離開這里,屆時,她和這男人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在法國的這幾天,她就當成是一場惡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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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城市!
不過是得意人才有心情欣賞的城市吧!像她這種感情沒個著處的失意人看了,徒增傷感罷了。
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頭的車水馬龍,齊嫣語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和外頭的霓虹交織出的繁華夜色格格不人。
今天是在法國的最後一天了,打從昨天德倫送她回飯店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她。
對他,她一直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看到他時雖老在斗嘴,可感覺似乎並不討厭;沒看到他時又好像會想念,偷偷的在猜測,他不在她身邊時在做什麼。
她不是很討厭他?為什麼又老在想他的事?女人真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奇怪動物。怪不得老是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
不過像他這樣子的男人,大概鮮少有女人會不喜歡他吧。而她呢?似乎也在和他的斗嘴中建立起一種很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