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偶爾玩一下……」總不能告訴他,獨守空閨三年的唯一好處,就是她在這方面練就了職業級水準吧。
「不過湛哥的視力好像很不錯。」她簽得那麼小,他竟然也能看見。
「只是對數字和字母有比較敏銳的感覺。」而且,過目不忘。「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再回公司。」
「那你記得晚上要回家。」
「是,親愛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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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守承諾的大混蛋!
左非魚氣得七竅生煙,虧她不僅將家里整理得干干淨淨,還叫阿姨回來做飯,他卻打電話告訴她臨時有事沒辦法回來。
忍,她可以忍,沒錯,柴湛一定是因為工作太忙無法回來,是工作的話就沒有辦法了。可是……
「啊!」左非魚仰面朝天花板大吼了一聲,她已經憋了三年了,憋到連內心都陰暗得無法再忍受下去,教她怎麼能不發泄?
仿佛有一種黑暗的感覺從心中開始,漸漸擴散到四肢,充滿大腦,然後是一片無法思考的空白。
她氣沖沖的走進書房,打開自己的筆記型電腦,三兩下便登入了柴湛公司的網站,看著電腦螢幕的目光像在盯著仇人。
可惡的家伙,一群可惡的家伙!好啊,喜歡工作是吧,那麼她也來跟他們「工作」一下好了,反正她早就想試試看了。
左非魚心中猛然一緊,察覺自己的手指正在飛快的敲打鍵盤時,斷然從怒火中醒悟,恢復了一點理智。
她在做什麼?她竟然想……入侵並攻擊柴湛公司的網站?!
不,不可以,她不能做這種事,也無法做到。是的,她太沖動了,怎麼可以做這種違法的事呢?不可以,冷靜,要冷靜。
雖然……她一直有點心動,想找機會試試看自己的水平,雖然……這只是她的愛好,她從來沒想過要用自己的技術去謀取什麼或破壞什麼。
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程式設計這種一點也不可愛的東西感興趣的?或許她在這方面有點潛力吧,而且這是父母跟柴湛都不知道的事。
她對柴湛的公司其實曾深入了解過,當時只是出于興趣,可是剛剛她的腦中,斷然浮現出破壞的念頭。
如果湛哥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她。
左非魚嘆了一口氣,舉起雙手看了看自己的十指,對某件事物太入迷果然不是好事,但是自己好像已經陷進去了。
「哎呀!無論是Hacker還是Cracker,我都沒有本事做到啦,想太多。」她自言自語,順手關閉網站,將筆記型電腦關掉。
心中的蠢蠢欲動真是可怕呀,不過,如果真的做了什麼,那也只是小小的惡作劇而已,她是這樣想的。
只是為了懲罰某人的惡作劇,可是,如果她那樣做了,湛哥一定會討厭她,一定會的,她不想……一輩子都不想被他討厭。
第三章
柴湛回到家時,屋子里已經一片漆黑,而臥室的門也關得密密實實。冰箱里有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飯菜,很豐盛。
她應該是生氣了吧,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生氣的樣子,也無法想像那張笑盈盈的小臉怒氣沖沖的模樣……
柴湛走到臥室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轉動門把,床上的小鮑主把自己裹得像只可愛的刺蝟,蜷曲著身子睡在角落。
他突然覺得這張床真的好大,散發著孤獨與寂寞的氣息,以往他不在家的那些夜晚,她是怎樣入睡的?
他松開領帶、月兌掉外套,雙手插在褲袋中,走到床邊俯視睡得並不安穩的左非魚,眼眸中流轉著比夜色更加深沉的幽光,黑夜加深了他的渴望。
她是他的老婆,他想要疼寵的人,有什麼好猶豫的?
太溫和的方式並不會有結果,直接而強硬的手段才能更坦白,盡避這樣做後,她可能會討厭他。
左非魚原本就睡得不熟,隱隱約約感覺到床邊有人時,腦中頓時清醒,倏地睜開眼。
發現是他後錯愕了一秒,松一口氣的同時,沒來由的感受到壓迫感,為什麼?有資格生氣的人應該是她。
「湛哥?」
「還沒有睡著?」柴湛隨意問了一句,立刻轉過身去月兌掉襯衫,不到五秒上身便赤果了。
哇,好性感的身體,看得她兩頰緋紅、兩眼發直,完全忘記要質問他失約的事了。
她老公的身體,誘惑力未免也太強了吧,竟然一直隱藏著不給她看,是怕她忍不住會撲上去嗎?她現在心髒仿佛小鹿亂撞般跳得飛快。
她知道有些不對勁,他的行為和表現都有些反常,不過她一點也不介意,就趁此機會大力培養夫妻感情吧。
「怎麼了?」左非魚有點緊張,畢竟她跟他之間極少出現這樣的氣氛。
柴湛一句話也不說,逕自俯、壓在她身上,深幽的眸光落進她的眼中,好讓她看清自己的渴望和眷戀。
他將她鎖在自己的雙臂間,抱著她的腦袋嵌進自己的胸膛,高大的身體將她完全覆蓋住。
喝!左非魚的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這進度未免也太神速了,他該不會是想直接奔向全壘打吧?好歹給她一點心理準備嘛。
她的手心貼在他的胸口,整個身體都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氣息和脈動,她被包圍了……
柴湛忽然撐起上身,還沒等她反應便又俯來,黑暗中他仍舊看得見她眼中驚愕的眼神,可是已經不想再顧慮那麼多了。
他吻住了她的嘴,壓在她唇上的是他唇瓣的觸感,舌頭也伸了進來……啊!
雖然心里確實期盼過他有如此熱情的舉動,但這麼突然,她竟感到有些忐忑,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欣然。
這個感覺,早在新婚之夜後便再也沒有出現,之後他跟她最親密的肢體接觸,僅僅是親吻額頭。
他的唇緩緩下移,細密的吮吸帶動了心中的柔情,落在他的小鮑主的眉心、唇角,游移到頸邊……
「湛哥……」左非魚呼吸輕淺,不自覺喚出他的名字,就算心里有些慌亂,她仍舊是願意的,只因她愛他啊,她是他的老婆啊。
可這一聲呼喚卻仿佛從空中劈下一道禁令,讓柴湛所有的動作瞬間僵硬,剎那間理智回籠,他飛快的放開她,迅速翻身下床。
左非魚茫然的呆住,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了?她剛剛不是還被他暖暖的抱在懷中嗎?為什麼突然就感到一陣冷空氣襲來。
「對不起。」柴湛坐在床邊,背對著她的臉上有一抹懊惱,想要抱她的心情竟然沖破了理智。
「對不起?」為什麼要道歉?她坐起來,挪動上身到他身後,伸出手,連同臉頰一起貼在他的背後,立刻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
這種夫妻間親密的行為,他干嘛要道歉?突然抽身離開又是什麼意思?是嫌棄她了嗎?
「你自己睡,我去客房。」柴湛說完便站起來,轉身親了親她的額頭,立刻又像躲避什麼一樣的逃離房間。
「等等。」她立刻叫住他,面容微垂,手掌放在床鋪上握成拳,她不能接受、不能原諒他逃避的行為,她已經無法忍耐了。
這算什麼呀?勉為其難的跟她擁抱,然後發現自己還是接受不了,說句「對不起」這種傷人的話就想要逃開?
「湛哥,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如果不喜歡可以直接說出來。」語氣雖然很輕,但她的聲音較平日低沉一些,她垂著臉,讓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盡避如此,他也知道她生氣了,而且她說話的口氣……隱隱約約總感覺像是在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