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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軌紳士 第16頁

作者︰有容

餅去她花了四年的時間去忘記他,卻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記起往日的點滴,甚至感覺出心動的訊息。

時間也曾背叛了她!

可現在她除了用這樣的方法試圖遺忘之外,還能怎麼辦?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若恬,你在逃避的不只是他,還有你自己。」

「也許吧。」她繼續整理行李,有些已經決定的事,她就不想再多談了。「這星期我打算先到日本去,有些事情得快點處理。」她要當面和伯父把債務的事了結。「這段時間,麻煩你幫我把觀極帶到保母那里,我想他若待在家里,要是御部真澄找上門來,可能會為你添麻煩。」

「你真的不讓他們父子見面?」

殷若恬垂下頭沒有說話。若御部真澄和觀極見面,一定會設法證明觀極是他的孩子。

一旦他證明了,憑他的條件要和她爭孩子的監護權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這對觀極和御部真澄而言都不公平。」

「對我難道公平?」殷若恬為好友竟然不站在她的立場想而有些生氣。「羽然,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路羽然就事論事,「觀極漸漸長大了,他需要一個父親。」

殷若恬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等到事情過去,我想,若觀極需要一個父親的話,我會考慮為他找一個。」

「除了他需要父親,你也需要一個男人來照顧你、愛你。若恬,你還很年輕,不會放棄找尋快樂的權利吧?」她這麼說,好像丈夫的人選只要合乎當個好爸爸的角色即可。

老天!若真的是這樣,丈夫對她而言根本沒有意義。

殷若恬明白路羽然的話,可是……會照顧她的男人不在少數,可是若要找個愛她而且她也愛的男人……她不知道在御部真澄之後,她是否還能為誰動心。

這四年中,她身邊一直不乏事業有成、溫柔體貼,可以讓她托付終身的人,但她終究無法對他們任何一個產生男女之情。

她也不知道御部真澄到底對她下了什麼魔咒,為什麼只是生命中一次無心的交集,她會深陷至此?

她愛他,但他不愛她,他要的只是一具美麗的軀體、一顆全然順從的心,愛在他身上根本不曾存在過。

而她卻是一個渴求愛情的女子。在兩人世界里,她要的是彼此公平的對待。她愛著對方,對方也愛著她,若不能如此,她會選擇松手。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是她的愛情觀。

「現在我還沒想那麼多。」她將行李箱闔起來,「一切等我從日本回來再說吧。」

把日本的事解決後,她會找一個御部真澄找不到她的地方安頓下來。

他們之間不該再有交集的,是該真正結束一切的時候了。

第九章

站在這個她住了十年的大宅里,殷若恬從來沒有想過,才隔兩天而已,當她再度來到這里時,竟會帶著如此痛恨的心情,如果不是有必要,她頁的不願再踏進這里。

越過一座假山,她來到殷為清的書房。有些事她必須和他說清楚。

和室書房的門是打開的,殷為清就坐在里頭。他知道殷若恬來了,睨了她一眼,皮笑向不笑的說︰「真是貴客光臨啊。」

殷若恬月兌下鞋子走入和室。

「我來找你只問一些事,問清楚了我不會多加打擾。」這個家她在數年前就不留戀,自然不會在數年後眷戀起這里。

「你是來問我,你為什麼會欠御部集團數千萬的事?」對她今天來的原因,他了然于胸。「這是你跟御部真澄的個人恩怨,怎麼扯到我身上來呢?」他打算把所有的債往她身上推。

「我和他沒有財務往來,沒道理欠他錢。」她到現在才完全看清楚殷為清卑鄙的真面目。「那筆錢是你欠御部集團的,這些事御部真澄都告訴我了。」

「那又如何?」殷為清面無慚色。

「你……你先是侵吞了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然後在我離開日本後又以那些不動產超貸,那些遺產你都侵佔了,竟然還以我的名義借貸!你真是……真是……」她握緊拳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太卑鄙,真的是太卑鄙了!

「那時候我需要錢。」他說得理所當然。

「就算需要錢,你要以它們借貸時也該以你的名義,而不是我!」他根本就是吃定她!

他以那些不動產借貸也就算了,竟然透過關系,到御部集團的關系銀行超貸,一貸就是一億多!敝不得父母親留給她的遺產現在全成了御部集團的所有物外,連她都背負了數千萬的債務。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伯父?他真的是爸爸的親兄弟嗎?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佷女。

殷為清冷冷的看著她,「別忘了,你父母死了之後,可是我和你伯母一手將你拉拔大的,要你替我們償還一些錢不為過吧?」

「你們……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數年前田邊先生的事,你令我顏面掃地,更令我損失了一大筆財富。今天你背負的債務和當年我損失的那筆錢只是差不多而已。」

「這種話……你居然說得出口!」她氣得臉都白了。

殷為清悠哉的啜著茶。「我相信那筆數千萬的債務你不會還不出來的。」他曖昧的說︰「就憑你和御部真澄的關系,你只要乖乖陪在他身邊,只怕能獲得的還不只那一些哩!」

「你真會替我著想。」她的性子一向溫婉,鮮少有如此想殺人泄恨的時候,不過,若是殺人可以無罪,她現在更會毫不猶豫的拿刀子砍向他。

「那當然,誰叫你是我惟一的親佷女呢!」這種明知非真心的應酬語,他說來可順得很。像是故意要侮辱她似的,他說︰「對了,想必御部先生對我送他的禮物感到十分滿意吧?」他打量著她。

對這種已經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人生氣是不智的。殷若恬強抑著不快的感覺,平靜的開口,「他十分滿意。」

她當然不會這樣任人侮辱,也許……她該讓眼前這個男人吃一些精神上的苦頭。

「哦……」

「因此,他也要我回贈你一樣禮物。」

「客氣了。」

「正確的說,那是他要送給我,而我覺得轉贈給你會比較有意義的禮物。」她故意不明說,似吊人胃口的看著殷為清不甚自在的表情。

「什麼禮物?」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在他眼前的殷若恬有點陌生。他擅長處理他所熟悉的狀況,對于轉變太大的,他會不安。

「你偽造文書的證據。」

殷為清將其弟留給獨生女兒的遺產侵佔,及其後來要貸款,又將貸款人變成殷若恬的證件中,涉及不少偽造文書的手段。

「御部真澄說,只要我有興趣要回本屬于我的權益,他會助我到底。」

「你……」殷為清的臉倏地刷白。

「這份禮物對你我都是很有意義的吧?」

御部真澄曾如此告訴她,只要她想要回自己的權益,可以采取行動。

至于「助她到底」,那只是拿來唬人的,她知道御部真澄對殷為清的影響力,抬出他的名號出來嚇他,那可比她以自己的名義有力量的多了。

「你是開玩笑的吧?」他自然不會傻到不知道她說的偽造文書是什麼意思。

的確,當時他要向御部集團借貸,的確交了不少文件,里頭就有不少是動過手腳的,若他真有心幫她,她的「資源」不少。

看他連笑都變得不自然,殷若恬知道嚇唬他的目的達到了。

「你說呢?」

一旦他和殷若恬鬧上法庭,她身邊又有御部真澄護航,屆時他損失的只怕不是一、兩億,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多、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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