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許……」
「我沒興趣听你揣測的任何理由。」路羽然現在只想把話說清楚。「今天我可是依你的意思來參加這邀約了,希望你能遵守對我的承諾,以後不會再逼著我去釣金龜。」
「今天的約會不算,對方根本沒出現。」這丫頭是他手中一顆重要的棋子,在他尚未運用到而達到目的前,他怎能輕易的放棄?
他的話令路羽然拉長了臉,「別開玩笑了!今天理虧的是那姓楚的那伙人,你把他們的錯算到我身上來?」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而且只要他們不出現,我就得約會約到他們出現為止?」她冷笑,「那我需不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
SEM的楚老頭欺人太甚,難道她得任由他欺負?
「羽然!」
路羽然給他一個不想多談的不耐煩表情,「不管如何,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
她是有權利生氣的吧,她一個女孩子家,別人約了她,而她也答應了,可在見面的地方卻不見約她的人,那意味著什麼?
是對方對她不滿意,抑或是故意惡整她?要不是她一向對自己有自信,同時心理建設也夠堅固,否則對方的惡意缺席還真夠叫人猛鑽牛角尖。
事情就這麼了了也好,她省了接下來數小時和相親者大眼瞪小眼的對望,也可以少說一些言不由衷的應酬話。想一想,她還得感謝今天的被放鴿子哩。
「再等一下,也許楚先生他們就來了。」路威宏極力想留下路羽然。
「我的耐心被磨光了,就算見了面,我大概也忍不住會說一些不得體的話,你確定要我留下?」她別的本事沒有,就抒發心里的不平衡、為自己的委屈找到平衡點而刮得對方招架不住的本事可是一把罩。
「你……」路威宏的確顧慮到她的火辣性子。
「所以,我覺得接下來的時間,由你單獨面對他們,會比我們一起面對他們好。」
說著,她一刻也不打算多留的欲離開。
才拉開門打算走出去,一個服務生正巧推門進來。
「路先生,方才有人送來一張卡片,要我們轉交給你。」
路羽然直覺那張卡片可能是對方差人送來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也想知道他要如何為今天的事作解釋,于是她暫且止住離去的步伐。
路威宏打開信封,很快的看了一下卡片的內容,愈看眉頭皺得愈緊,最後他有些氣惱的將卡片擱在桌上。
「上頭寫了些什麼?」理由若連繼父都接受不了,那想必十分惱人。路羽然走過去將卡片拿起來看。
路先生展悅︰由于總裁前往路家造訪,帶回路家小姐相片一張,因而有此邀約。然就小佷眼光看來,楚小姐模樣僅稱尚可,別無吸引人之處。
此次邀的小佷不克前往,又因回國時間尚短,公事繁忙而未能提前取消約會之事,臨時取消會面,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豈有此理!」路羽然看完卡片之後一陣狂怒。
對方沒準時出席約會已經是很不應該的事了,竟然火上加油的請人拿來一封侮辱函。
真是太過分了!
這個叫楚倫的是她今天原本約見面的對象嗎?低級沒品的家伙!寫這是什麼內容。
他……他竟然說她模樣尚可,別無吸引人之處!他當她是什麼?在菜市場上任人挑瘦揀肥的豬肉嗎?而且他在批評完她的長相之後,又以公事繁忙為借口,說什麼不克前往等話,根本是推托之辭!
就算他是SEM未來的總裁,有必要氣焰這麼高,這樣侮辱人嗎?
太豈有此理了!她路羽然什麼時候這樣被對待過?
餅人的容貌雖不足以養成她心高氣傲的性子,可她絕對不允許別人尚未看過她之前就出言侮辱。
好啊!楚倫敢說她相貌平凡,她倒要會會他這自以為是到了極點的自大狂。
她絕對會讓他見識到什麼叫「惹熊惹虎,莫要惹到恰查某」。
原本她對SEM未來的總裁僅僅只是抱著好奇心,想一睹廬山真面目,而今……想盡辦法她也要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子,有什麼資格說她長得「尚可」。
會的,他敢這樣侮辱人,就該料到會有人找上門。
楚倫,咱們這梁子結定了!
☆☆☆
一個艷陽高照的好日子。
路羽然在不必上課的日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窩在家里看書、約好友余允歡等人到常光顧的CofffeeShop去品嘗老板煮的咖啡,順道聊聊天。
可是最近她和繼父因為之前和楚倫約會的事情鬧得不愉快,因此窩在家中看書的樂趣被剝奪了。
而約余允歡嘛……唉!人家最近可是和冷寒袖打得火熱,閑暇的時間有美男子陪伴,絕對好過和她這相對多年的死黨在一塊。
至于那為工作忙昏頭的殷若恬,就更別提。
當最愛的兩項樂趣被剝奪的時候,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開著車去接近大自然。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風雅啦,只不過開著車出去繞,在速度快一些的時候,暫且可以忘掉一些心中的不快。
說到不愉快,她最近還真的挺嘔的。
楚倫!就是他,就是他使得她原本平靜無波的日子變得烏煙瘴氣的。
她最近正搜集一些關于他的資料。可能是因為他才回國不久,又加上SEM對于其未來總裁人選刻意保持低調處理,因此有關他的資料,連一向神通廣大的征信社都查不到什麼。
惟一得到他算最私人的資料,還是她一位賣車的朋友無意中透露的。他說,他賣車賣了許多年,見過買車時最慷慨的人,大概是前些日子才買走林寶堅尼的車主。
「兩千多萬的車子,他連開口殺個幾萬塊都沒有,就這麼買下了。」朋友說。
「家里有錢,也不差那幾萬塊吧。」路羽然模了模展示中心的紅色林寶堅尼。天!
一部要兩千多萬的車子哩!她家稱得上富裕,可也不能如此奢侈。
到目前為止,開得起SAAB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唔,的確是有錢人家。」朋友像是炫耀一般的拿出名片,「SEM集團的副總哩,兩千多萬對他來說是九牛一毛吧。喂!對方可是個年輕的帥哥哦!大概三十歲上下。」
「SEM?」在SEM那種國際級的集團,升遷制度是十分嚴格的,當得上主管的,至少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一個副總只怕是行將就木的老頭了,怎可能只有三十歲上下?
很直覺的,路羽然想到了楚倫。
她立刻把名片拿過來看。當她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時,身上的血液仿佛要冷凝了一般。
楚倫,買下林寶堅尼真的就是那該死的家伙!
于是,她向朋友打听了一些事,包括車子顏色、車牌號碼等等。
現在回想起來,她還真不是普通的無聊,沒事打听他的車牌干啥?難不成哪天看到他的車子要惡整他嗎?那只怕有些困難。
她要直接開車去撞他,來段當SAAB卯上林寶堅尼的戲碼?還是算了吧,她雖然恨他,可她還不想那麼早就駕返瑤池。
唉,更是的,以她整人多年的經驗,楚倫還是到目前為止最難動手的。對她而言,她到現在連他長得什麼樣子都不太清楚,更別說知道他什麼事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連這個條件都沒有,憑什麼整人?
她現在所處的狀況是空有滿月復怒火卻無處宣泄。
「楚倫,我恨死你了!」路羽然生氣的怒吼,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直奔。空曠的山區道路車輛不多,這也使得她開車似乎不這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