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俊俏獨步企業界無敵手。」路羽然一笑,「其實我也只是遠遠的看過他一次而已,只知道他很好看,另一個印象就是他的冷。」那種冷……呃,她想就算被他擁進懷里,也只會愈來愈冷吧?
「他的形象真特別。」吁了口氣,余允歡眯著眼看透過樹葉的陽光。「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我看還是少交集得好。」她生于平凡的家庭,那種豪門世家一听起來就是高不可攀。
路羽然皺起眉頭。又來了!這小妮子怎麼老是有這種老掉牙的想法,她連跟自己在一塊時都還有這種想法,真受不了!
「緣分的事誰又知道?也許你將來就是嫁給那個‘異世界’的動物。」
余允歡橫了她一眼,「就是不知道,才不喜歡你亂猜。」紅撲撲的臉上又多加了一層嫣紅。
「有些惱羞成怒了?」路羽然仍不放棄取笑她的機會。
「你……」說不過她,余允歡索性鼓著腮不說話。
看她的樣子,路羽然忍不住偷笑。
不知道這大胃王發覺了沒有?她似乎對冷寒袖特別在意。以往捉弄她,硬是把某個男生和她配對,她也從來不以為意,怎麼這一回這麼開不得玩笑啊?
呵呵呵,大胃王對男人「開胃」了!
路羽然有種特別的預感,好戲開鑼嘍!
第二章
余允歡覺得自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沒事發什麼瘋啊?先是被路羽然半強迫的加入兒福社,現在又熬不過直屬學姐的「拗」功,莫名其妙的加入攝影社。
原本加入攝影社也沒啥大不了,反正攝影嘛,隨便拍幾張相片交差了事,屆時若社員們有意見,還可拿「沒天分」當借口,可是……社長似乎不讓他們那麼好過,硬是要他們兩個人、兩個人一組,分別去取材攝影,再交出作品。
而她就是這麼好運,莫名其妙的和社長分在一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
結果,社長是個「水昆」社長,帶著她到一家咖啡連鎖店,一坐下來就開始天南地北的聊。
第一次在這種露天咖啡館喝咖啡,感覺很奇怪。
「學姐,咱們今天不是出來攝影的嗎?」星期假日哩,若沒特別的事,她寧可窩在家里吃飯睡覺。
她余允歡的生活哲學說穿了就是一個「懶」字。
「是啊!」于庭笑咪咪的應道,然後又頗具權威的說︰「攝影是門很深的學問,除了景要找得好,拍攝時的心情也很重要……」
「哦。」反正攝影的事她是門外漢,別人怎麼說她就怎麼听吧。
從方才來到這里,她就發覺學姐的眼楮一直看著馬路上的車子。
曾听同學說,學姐除了攝影外,另一項嗜好即是車子。
她能為了想開勞斯萊斯、BMW、蓮花……等名車過癮,而跑到某富商家去當司機一個暑假,直到她把每一部車的性能都模清楚為止。
學姐戀車成痴的事就如同她能吃的事實一樣,已是眾所皆知了。
唉!讀醫的全是這些怪人,怪不得有人說醫學院老出一些怪物。
車子真的這麼有趣嗎?算了,她是最沒有資格問人家這種話的人。就拿她來說吧,也許別人也好奇的想問她,吃東西真的這麼有趣嗎?
余允歡無聊的陪著于庭看了一會兒車。都一樣是四個輪子嘛,不,卡車和公車好像例外……可她就是看不出來它們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她痛苦的打了下哈欠,正打算找個理由月兌身時,忽然坐在一旁的于庭一聲歡呼,「哇塞!正點,法拉利最新車型哩!」她立刻取出相機猛按快門。
一部銀色的法拉利在咖啡館外的停車位停下來。
「學姐,別……」她要拍照,好歹等車子的主人離開吧?怎麼人家的車子才要駛進車位她就猛按快門?萬一車子的主人不願別人拍他的愛車呢?
余允歡還來不及阻止于庭,由法拉利步下一個高挑的男子。由他身上散發出的冷然,她直覺對方並不好惹。
她覺得那名男子給她的感覺很像一個人——冷寒袖。
雖然化妝舞會那一天他戴了眼罩,可是……總之,她覺得車子的主人和他很像,一樣高挑的身材,一樣抿平的嘴角,以及一樣冷傲不好親近的特殊氣質。
「呼!強將手下無弱兵,原來主人長得那麼帥!炫車美男,加分!」于庭按快門的手按得更起勁。
「學姐……」余允歡發覺車子的主人朝她們一步步的走過來,她心中大喊不妙,才要開口就見一雙有力的手往圓桌上一拍。
「有沒有人告訴你們,偷拍是一種沒禮貌的行為?」帶著怒氣的冷然聲音頗具喝阻作用。
這聲音……這聲音……余允歡發覺自己的心跳仿佛要停下來般。
冷寒袖,這聲音真是冷寒袖的!天啊!她……怎麼和他那麼有緣?
于庭看著他沒有溫度的臉,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余允歡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平常以多話聞名,真正要她說話時,她反而悶不吭聲了。
「我們只是想取一些景,沒有什麼惡意的。」余允歡替于庭開了口。
這聲音是……冷寒袖把注意力轉移到余允歡身上。起初他在意到的是她的聲音,後來在看清她的長相後,忍不住一陣訝異。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而她的聲音……他微微眯起眼楮,把視線投注到她身上,像是要確定什麼。
他定定的看著她,深沉的眸子里有著倨傲。「我不喜歡被人拍照,尤其是在我全然未被告知的情況下。」雖然身為公眾人物,他從來不喜歡站在鏡頭前。
企業界的人物那麼多,可就是有許多無聊的記者喜歡追蹤他,三不五時讓他上上雜志,弄出一些無聊的緋聞以娛大眾。
他今天風度算不錯了,起碼沒有直接將對方的相機摔個稀爛以示懲戒。
「事先告知和事後告知,都是告知吧?」余允歡緩緩的說︰「我們現在告訴你,也算告知了。」
「這是你的邏輯?」
冷寒袖的目光一冷,陰柔的臉上閃過令余允歡不得不提高警覺的邪氣。
這塊冰原來可以有這麼壞的笑容。
「你……你看……看什麼?」她有些害怕的問,感覺到他邪恣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流連。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吻你呢?」
余允歡在第一時間用雙手把唇捂住,「你……你別亂來!」
她慌亂的動作和直接而不修飾的用語令冷寒袖笑開了。「你現在還認為‘事先告知’和‘事後告知’一樣嗎?」他眼里閃著惡作劇的鋒芒,「我‘事先告知’的動作讓你逃過一劫不是嗎?」
由眼前這女孩的一些反應和說話的聲音,他可以很確定她就是路羽然。
「你……」
「咱們又見面了,路小姐。」
這個男人果然認出她了,那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我……我不姓路,你認錯了。」現在無論如何她都打死不承認。本來嘛,她又不姓路。
「你不叫路羽然?」不會錯的,一張臉上縱使戴了眼罩,被遮的部分也不至于讓人認不出來,更何況這聲音和化妝舞會中的路羽然根本一模一樣,他相信自己不會認錯。
「我不叫路羽然,也不認識她。」余允歡決定了,之前答應羽然前去的約會她要放人鴿子,若是羽然真的因此被逐出家門無家可歸,大不了到時候再收留她好了。
現在,她必須和「路羽然」這名字撇清關系。
「學妹,那不是你好友的名字嗎?」在一旁始終沒說話的于庭忽地冒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