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冷血閻羅」!
「我連你的朋友都稱不上,更甭提是你的女人!」他為什麼說那樣的話呢?
「怎樣的關系才算我的女人?」羅焰揚起眉看她,無征兆地將唇壓上,強行索吻。他身體的重量壓上她,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
他的吻由霸道轉為溫柔,慕羽童原本強力拒絕的意識在他溫柔輾轉的吻中軟化,純潔嬌柔的身子更在他綿密撫觸下漸漸有了回應。
他的手來到她洋裝後的拉鏈,「嘩」地將它拉下,將手探進了衣服里,修長的大手隔著胸衣在她軟綿的軟丘上揉捏,吻也由唇向下移,最後在她雪白的頸窩和春色無邊的胸前烙下無數吻痕。
洋裝被他褪至腰間,他伸手解去她貼身胸衣的鉤子,胸前的春光乍現。他低下頭去吸取那片春色,舌尖挑逗著軟丘上的花蕾……
「你……不……不可以!」一種莫名的嬌羞和恐懼上了心頭,她咬著唇,「求求你……不要!我……不要。」她急得低泣了起來。
羅焰從不勉強女人,男歡女愛若是在強迫中進行就無趣了。他坐直了身子,伸手掠了一下落在額前的劉海,然後拿起被他扯下來的胸衣要替她穿上。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慕羽童看著自己的胸衣困窘莫名。34E的雄偉上圍總教她覺得不好意思,非得用寬大的衣服來掩飾不可。
「是我把它扯下來的,該由我再把它穿好才是。」
「不……不用麻煩了。」慕羽童羞得直想鑽地洞,雙手死命地用洋裝覆在胸前,避免走光。方才羅焰的手曾在她身上游移,她知道它對她的威脅性。
「那咱們就耗著好了。」羅焰挑著眉,笑得既邪又壞。他將胸衣勾在食指上,繞呼拉圈似的耍動著。
「你……你惡霸!」
「隨你罵,反正我又不痛不癢。」他仍是不還她。「如果你覺得不穿胸衣到處走動會比較迷人的話,你其實可以不穿,34E的身材是該多秀。」
天啊!他眼楮未免太利了吧?!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它還我?」
「我幫你穿,否則免談。」
「好……好吧。」無論什麼事情,她只要和他對上,永遠只有臣服的份!
「這才乖。」羅焰贊美的說。他將胸衣往她雙臂套進,扣上鉤子,然後伸手將她胸部調整好,當他托起她雪白的酥胸時,慕羽童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羅先生!」在他幫她拉上洋裝後的拉鏈時,她忽地開口。
「叫我羅焰,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叫我‘焰’。別再叫羅先生了,生疏的很!」
「噢!」她咬了咬唇,「羅……焰,你替女人穿胸衣的技術很純熟……你對每個和你交往過的女人都這樣嗎?」
羅焰方才輕松的表情不見了。他看著她,「每個女人在和我交往時都期待自己是最與眾不同的一個,她們老愛從一些芝麻綠豆的事情上去肯定自己的地位。看來……你也犯了同樣的毛病!」
很傷人的話!慕羽童沉默了一會兒。
這意味著她和他之前交往的對象沒什麼不同嗎?也在他心中不具分量,是不?
「我又沒說要和你交往!與其和你交往……還不如……」
「和郭瑋交往,是嗎?」他接了她的話。「他也許是個不錯的對象,只可惜這輩子和你無緣,因為你這輩子只屬于我的。我之前警告你的話不是開玩笑……」
「我……我根本不喜歡你!為什麼要和你交往?」
「不喜歡我?」他冷笑著,「全身都快被我模遍了卻說不喜歡我?一定要到佔有你之後,你才承認嗎?抑或我現在該丟一筆錢給你,等到想要你的身體時,再付另一筆上床費?」他不帶感情的說。「就像妓女一樣。」
「你……好過分!」慕羽童覺得自己好像沒尊嚴,她真想哭……悲哀自己怎會喜歡上這種人?!那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之前和你交往的那些女人,不也是以另一種‘妓女’的方式被你包養著嗎?你不也只是付了錢財,要了她們的身體?你敢說除了錢之外,你付出了感情?」
「你倒是很清楚我的。」他無所謂的一笑。「那樣最好了,省得我和你交往時,還得費心思地告訴你,哪些‘東西’你能要,哪些是我‘給不起的’。」
「你……」慕羽童一激動,淚水潸潸而落。「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我要回家……」
羅焰寒著臉啟動油門,車子飆了出去……
陽光透過落地窗直泄進屋,斜斜的光線靜靜地躺在大理石地板上。
一個六十歲左右相貌威嚴的老人坐在輪椅上,他若有所思地垂目冥思……
服侍他的佣人把簾子拉上一些,避免過多的光線使他感到刺眼。
「阿財,羅少爺早上出去了嗎?」郭有德忽問。
「沒有,在書房。」
「叫他來見我。」
「是。」
佣人退去後不久,羅焰一身休閑服地出現在老人面前。
「阿財,去泡個咖啡來,我和少爺有事要談。」郭有德支開佣人。
羅焰找了個位子坐下來。「郭伯伯,找我有事?」
「星期假日沒安排節目?」郭有德問。「我昨天听阿瑋說他要去打高爾夫,你沒一塊去?」
「想待在家里靜一靜。」
「也好,我正巧有事問你。」頓了一下,他說︰「你對你母親的遺囑有什麼看法?」
「既然我自小和慕家的女兒就有婚約,且我母親臨死前要我一定得完成她的心願,我沒理由拒絕。」
「羅焰,你……」郭有德頗不高興的提高音量,「你莫要忘了,慕為仁可是害死你父親,侵奪你羅家產業的凶手之一,你若是娶他女兒,你父親一定死不瞑目!我就不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想的,竟然留下那麼可笑的遺言要你去完成,她又不是不知道當年的事,就算她和慕為仁的老婆是手帕之交,這麼做也未免……唉!」
冰有德看著他,「你母親胡涂,難道連你這個做兒子也胡涂了嗎?竟然真要娶那殺人凶手的女兒?!」
羅焰沉默了一會,「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是嫁錯了人,我娶了慕為仁的女兒就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你的意思是……」
「女兒過得幸不幸福,相信慕為仁若黃泉有知,也會不得心安吧?」他冷冷的說。
「好小子,郭伯伯果然沒看錯人!」
冰有德是幫助羅焰奪回羅家當年被拼吞產業的人,也是教導他如何縱橫商場的啟蒙者。他除了是羅焰之父羅修懷的好友之外,也是當年受羅家恩惠的人。
因此,當他得知羅家的事情之後,便將羅焰接來同住,開始進行復仇工作。如今一切否極泰來了,沒想到羅焰之母在四年前病逝前,卻留下令人不敢相信的遺言——她要自己兒子娶仇人的女兒?!
「那麼……慕為仁的女兒如今下落如何?」
「我已經找到她了。」他喃喃地說。
沒想到,慕羽童竟然是慕為仁的女兒!初在洗發精模特兒面談會場看到慕羽童的名字時,他以為只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當郭瑋把征信社送來的資料拿給他時,證明她真的是仇人的女兒。
這是什麼樣的緣份?
「找到她了?!那麼就盡快把婚事辦一辦吧!慕為仁的女兒也該為她父親的所做所為付出一點代價。」郭有德冷冷的說︰「父債女還,很天經地義的事!」
「那女孩好像挺討厭我的,如果真要她披婚紗……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哦!你也有擺不平的女人嗎?」郭有德一笑,「別太謙虛了,連張虹薇那樣的女人都為了你不惜做出種種驚人之舉,慕為仁的女兒,我想……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