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闖進來一名男子,那名男子看到了她赤果的身子,雖然他的眼神似乎完全沒有邪念,可她坦胸露背的樣子教一個男人全見著了,羞恥的感覺仍教她熱淚難休!
那男子似乎點了她睡穴,接著發生啥事她就不知道了。呃……說到那男子,不就是眼前這一個?
「你……你……」雖然此刻被封住的啞穴和穴道因時辰到了已自動解開,可她沒武功可防身,面對這人高馬大的男人,她真的是一點法子也沒有。「你別亂來!」
「亂來?」柴敏眯著眼。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放肆地要他「別亂來」!「一個陪我上床侍寢的奴婢敢如此跟我說話?!勇氣可嘉!」
的確,若不是勇氣高人一等,她怎麼敢光果著身子躺在一個陌生人的床上?其行跡可比窯子里的姑娘更加豪放、更加大膽!
一想到為了這女子,他差一點著了威武侯的道,心中怒火不由得再度高張。
這樣罕見的絕色想必是威武侯府的歌妓、抑或是那老的侍妾吧!他可不認為這樣天人似的美女,嗜色如命的威武侯會放過她。
柴敏的眼中燒燃著兩簇不屑、輕蔑的怒火,他一揚手兩道輕風卸下了勾妥在床兩側的布幔。
「你……你干啥?唔……不……」她嬌軟的身子被壓倒,身上的風衣被抽去,接著她發覺那個男人的嘴竟……竟貼緊了她,靈巧的舌探入她檀口中!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將他用力推開,一揮手,「放……放肆!」她抖著身子,淚水潸潸而落。
掬夢的手揮到一半即被柴敏捉住。這大膽的女人不但試圖想打他,甚至罵他「放肆」!她都敢如此說他,不真正「放肆」些豈不有些對不住她?他由身後摟住了她不及盈握的縴腰,另一只手邪氣地放縱于她胸前的軟丘春色。
「不要!」掬夢用力的推著他,試著掙月兌出他的懷抱。
可她那一些些力道對柴敏而言簡直微弱得可憐,她愈是掙扎,他原始就愈發被挑起,撩橫在胸口的怒氣及像兩把交融不分的火愈燃愈烈。
在掙扎中,掬夢敏銳地感覺到一種仿佛靈魂被抽離的痛苦……
我不犯人,何以人偏偏不放過我呢?一思及此她淚掉得更凶!只身在異鄉的孤獨無助、思念家鄉的鄉愁,以及在異鄉所受的侮辱,和對未來的茫然感一擁而上……
死了吧!與其這樣受辱,不如……不如……死了吧!她張口一咬……
在欲火狂炙中的柴敏忽地發覺初時極力掙扎的力道不復在,摟在懷中的嬌軟直癱在他懷中,他直覺不對勁地抬起頭來。
明顯的殷紅鮮血由掬夢的嘴角滲出,她臉上淚痕交錯。一時間柴敏怔住了……自殺?!這女子用來反抗他的方式竟然是自殺!
一股莫名的復雜感受令他在不知不覺中鎖緊了眉,怒火高張的緊握了拳頭。
他究竟在氣什麼?
僅僅只是一名女子而已,竟能激起他如此的怒意?他不是一向任何事情都能淡然看待,不系于心的嗎?何以今天失卻了常態?
他將她扶躺在枕上,將被子往她赤果的身上一覆。
「來人,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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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群山、傲視紅塵的聖女峰的聖女宮中。
「累了一天,你們都下去吧。」摘下頭上象征權勢和聖潔的水晶花冠,解開了束發,赫蘭黛絲沉肅著臉對婢女說。
埃了禮之後,隨侍在旁的兩個婢女這才離去。
辯在兩旁淨是紗幔的長廊,一名婢女月桃忍不住開口,「菊兒,你會不會覺得聖女最近有些怪怪的?」
那召喚菊兒的婢女東張西望了一下,「小聲一些,當心給人听見了傳到長老耳中,那可不得了!」頓了頓,她又壓低聲音,「你也發現啦?」
「唔。聖女的眼神有些怪!」月桃打從聖女入宮就跟在聖女身邊服侍,對于聖女的一些喜好和日常生活中的習慣和細節都十分清楚,她真的覺得最近的聖女有些怪,尤其是眼神。
從前聖女的眼神是澄澈靈活又帶有聰慧睿智的感覺,而現在這聖女的眼神似乎有些狡滑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那樣子會讓她想到赫蘭黛絲!
「她不但眼神怪,連習慣都變了!以前聖女最喜歡看漢人的書籍,她甚至為此而說得一口比使節更流利的漢語,可是上一回使節從中原為她帶回來的書籍也沒看她翻過,真是奇怪!」
菊兒看了眼月桃,「月桃,你說,現在咱們服侍的這個聖女會不會是假的?」她說出了聖女宮的禁忌。
月桃忙向她使了個眼色,「這種事只能在心里猜,不能說出口的,當心連小命都沒了!」
「喔……」
長廊一片寂靜之後,赫蘭黛絲用藍色絲帕把散落的頭發輕挽,然後往只有少數人知道的密道走去。經過了一道道的石門,她來到了一間密室,一身著白衣的聖者已恭候多時。
「你來了。」他旋過身來。
「聖者,您今天密傳我來是……」
聖者由袖口拿出一本本子,「這是天水之舞。」他嘆了口氣,「聖女失蹤多時,我派密撒多到中原也有一段日子了,可至今他仍沒有傳回任何消息。對于找回聖女的期望我愈來愈覺得渺茫。一年一次的祭典離今只有一年不到的時日,屆時如果聖女仍沒找回,你就得代她上祭祀台祭祀薩滿真神。祭祀台是極為聖潔的地方,練有天水之舞的聖女才有資格上去。」
由聖者手中接過本子,赫蘭黛絲有些激動的看著她自小就想學卻礙于不是聖女身分而不能學的長生之舞。
掬夢啊!我可愛妹妹,你的一切終究全是我的了,自小全聚在你身上的殊榮和光環也全轉移到我身上了!可愛善良的你如今流落何處呢?在你流浪到他鄉時,是否想通了自己怎麼會在不知不覺中出了聖女宮的呢?你可懷疑到是你最親近的孿生姊姊所為?抑或善良溫柔如你仍不忍心也不願意讓自己懷疑到我身上來呢?
赫蘭黛絲露出得意的笑意,「聖者,我一定會好好的練這天水之舞,不會令您失望的!」天水之舞,薩滿珍寶之一終于落在我手上了!掬夢,我會證明你可以的我也可以。
「你好好的練吧!」這至陰至柔的天水之舞只有純陰之體才能練成,因此條件嚴苛又繁復不易懂。短期間內他自然不會期待赫蘭黛絲能完全練成,在祭典前她能練三分之一就十分了不起了。畢竟他不能期待她能有赫蘭掬夢的悟力,雖然她們是孿生姊妹。
至今他仍對赫蘭掬夢懷著希望,可是……他仍不能不以防萬一!
第二章
有一種人天生就有令人不得不去喜歡的特質、令人忍不住想親近的親和力!
經歷了差一些被「色魔」王爺「吃掉」的惡夢之後,掬夢在柴王府的運勢堪稱否極泰來,她不但被允許在柴王府安居下來,而且柴王爺打從那夜之後就不曾出現在她眼前,最令她高興的事是她在王府里認識許多好朋友,大伙兒不但沒有因為她是外來的、且身分不明而排斥她,還對她親切又照顧。
這天一大早她在房里看書打發時間時,王府的婢女秀秀興奮的跑來對她說︰「掬夢,你要不要上街去?那里好玩得很哩!有得吃、有得看,又有得玩!」
「真的嗎?」她感興趣的放下書本。在聖女宮時她的活動範圍被局限在宮里頭,哪兒也不許去。這回莫名其妙地給賣到中原來,不好好看看這里的風俗民情、明媚風光就有些錯失良機,一旦她被找回聖女宮之後,大概就沒這種機會了。